曆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不能談感情!
自己準備禍害他老子,弄死他兄弟,此時談感情,以後怎麼下手?
是以朱拂曉麵無表情的坐在馬車裡,一雙眼睛看著路上倒退的人潮,猶若是雕塑般坐在那裡。
李秀寧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然後又看向街頭的人群,最後收回目光看向那張麵孔,整個人欲言欲止。
朱拂曉那沒有任何波動的麵容,將其千言萬語都擋了回去。
“造化弄人。”李秀寧歎息道。
“當年我說過,給我十年時間,我以江山為聘,可惜你不信。”朱拂曉眉毛抖了抖
“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
“但是你的子嗣,你總不能不認吧?”李秀寧道。
朱拂曉沒有開口,直至馬車來到養心殿前,都沒有開口說話。
馬車在轆轤聲中駛入了養心殿前,李秀寧領著朱拂曉一路徑直進入了養心殿。
隔著一道門,尚且能感受到屋子內那灼灼的熱浪,窗紙上紅光流轉,屋子內元氣蒸騰。
李秀寧推開大門,一股焦灼味道傳來,殿中的寒冰在飛速融化,孫思邈與盤坐在寒玉床上的李淵齊齊睜開雙眼,看向了大殿外的那道陌生麵孔。
“道君!”看著那道人影,那熟悉的氣機,孫思邈愣住了,驚得連忙站起身“您怎麼來了?曆經五百年,你當真歸來了?”
朱拂曉雖然容貌變了,但是周身的氣機卻騙不了人。以孫思邈的修為,一眼就能看出朱拂曉的本源。
“道長有禮了。”朱拂曉起手一禮。
“道君駕臨,請恕朕有傷在身,不能相迎,還望道君恕罪。”李淵在寒玉床上行了一禮。
朱拂曉聞言點點頭,一邊孫思邈麵帶喜色“道君來了,陛下的劫數化解,脫劫而出實乃水到渠成。陛下當真是好造化,道君消失五百年,陛下才遭受重創,就遇見了道君。”
朱拂曉不置可否,對著孫思邈與李秀寧道“我與唐國公有話要說,你等且退出去吧。”
孫思邈與李秀寧齊齊一禮,然後退出了大殿。
朱拂曉看向李淵,卻見此時李淵麵容枯敗,麵色潮紅,周身灼灼之氣流轉不休。
“道君,有勞了。”李淵深吸一口氣。
“不急,治療之前,我還有事要與唐國公商量。”朱拂曉道。
李淵麵色一變“道君莫不是想叫我李唐歸還楊家的江山?”
“楊家已經失去大勢、失去人心,我又不是那等倒行逆施之輩,怎會有這等心思?”朱拂曉笑眯眯的道“不如我治療好唐國公的傷勢,然後唐國公退位讓賢,將帝王之位讓給二公子如何?”
“你要插手皇位之事。”李淵聞言麵色變了變,頓時變了顏色。
朱拂曉在殿中來回走動,打量著殿中的布局,聽聞此言看向不遠處的李淵“唐國公說的不要那麼難聽,我可沒有插手皇位爭奪,隻是一個建議罷了。建議隻是建議,你可以不聽。”
李淵如何不知道,朱拂曉是想要用自己的性命為要挾?
“道君,如今諸子出世,長生久視而不死,坐觀天下興亡。如今諸子合道於天地,再也不是前朝大隋了,你若想把控朝政,朕說一句不好聽的話‘簡直異想天開’。”李淵看向朱拂曉
“時代變了。”
“哦?”朱拂曉看著李淵“你就算不將皇位讓出來又能如何?你整日裡在這養心殿內苦苦對抗火毒,片刻不敢分心,出不得這養心殿半步,活著與死了還有什麼區彆?要不了年,你覺得朝中諸位大臣還會在聽你的麼?你對朝政還有幾分掌控?”
“孤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成全了你的心思。李家得了天下大勢,沒有人可以篡改。道君的神通本事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我,但你殺得了這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嗎?誅了我李唐皇室,天下百姓隻會唾棄你,將你釘在恥辱柱上。”李淵看著朱拂曉,麵無表情的道
“孤縱使是身死魂滅,也絕不會做李唐的罪人。李唐是孤的心血,比孤的性命還重要。道君若是想要以我的生命為要挾,隻怕打錯了主意。”
朱拂曉腳步站定,一雙眼睛看向李淵,眼睛裡露出一抹詫異“五百年不見,你倒是長了骨氣,有了幾分天子氣度。你現在還有三年壽數,三年之後將會耗儘元氣而死。你既然有如此誌向,我又豈能不成全你一番?”
朱拂曉雙手插在袖子裡“也罷,你好生在這養心殿中呆著吧,看我如何改了你李唐江山的氣數。”
說完話朱拂曉走出了養心殿。
養心殿外
李秀寧與孫思邈正在眼巴巴的盯著,見到朱拂曉走出來,連忙上前盤問
“道君,天子傷勢如何?”
“我父皇的傷勢如何?”李秀寧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