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郡主有傷到嗎?”十九滿臉緊張問道。
“無事。”鐘撰玉搖頭,又問道“其他人呢?”
十九正要回答,其餘幾個死士就趁著她的鞭子與鏈刃纏住,向她迎襲來。十九鬆開握著鐵鞭的手,腰肢一彎單手撐地繃起腳尖,用著將幾人的武器一一打偏。
“郡主!”
鴻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鐘撰玉抬頭一看,便見鴻爪丟了一把大刀過來,刀身流暢,刀刃厚鈍,刀把上還雕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熊。正是鐘撰玉用慣了的那把!
“還好趕上了。”鴻爪一個跳躍加入戰局,抽空對鐘撰玉說道“郡主這把刀可真重,我杠著都沒趕上十九!”
一刀在手的鐘撰玉表示自己並不在意,目光在幾個死士中搜索,很快的確定了自己的目標——那個最開始朝自己扔飛鏢的。
鐘撰玉身法靈巧,與那死士的速度不相上下,但手中的刀卻極重,如摧竹這樣的門外漢看著,就常常覺得郡主的刀揮得跟不上身體腳步,有一股滑稽之感。
但那死士自是能看出一些門道的。
鐘撰玉的步法先行,能先一步穩定自己的身體,給下一次的攻擊做鋪墊,每一次的攻擊也是擋在自己破綻之處,進可攻退可守。更何況這刀雖重,鐘撰玉卻將它舞的極其刁鑽,速度是慢,但卻靈活投巧。
死士這下才重視起來——草原的情報裡,可沒有說這個驕橫無腦的郡主武藝不弱。
這場三對四的打鬥,開始是勢均力敵,後麵草原死士就開始顯現頹勢。
這些死士因長期服用毒藥,底子已經虧空,習的又是以一擊斃命為目的的招式,經不起久拖,很快身上便左一鞭痕,右一刀傷。半刻鐘不到,紛紛斃命於小五與鴻爪的武器之下,隻剩下那使飛鏢的死士,被鐘撰玉留了一個活口,試圖綁回府去。
“鴻爪,把他下巴卸了,省得他自殺。”鐘撰玉揚著下巴,因成為這場戰鬥的最終勝利者而意氣風發。
“哎!”鴻爪正要伸手,那死士就發出一聲冷笑,七竅流出烏血,死不瞑目。
“嘖,慢了一步。”鐘撰玉一臉可惜。
因覺得是自己動作慢了才讓那死士服毒自殺,鴻爪試圖安慰道“郡主沒關係的,府裡定會留下幾個活口的。”
“府裡?”鐘撰玉皺眉。
“是啊。方才接到百姓來報,說您在這街上跟好幾人打了起來,還說有危險,我們便趕緊過來支援,暮雲、小五與十八本也是一起來的,卻在出府的時候聽到王爺的書房走水了,暮雲覺得不對,便讓我們先行過來支援,沒想到出府的時候就遇到了同樣的草原死士,小五與十八便留下來拖出他們。”
“我爹的書房走水了?!”鐘撰玉一臉焦急“怎麼會走水呢!?那我爹呢?”
“王爺定是無事的,他還有那麼多暗衛護著呢。”鴻爪說到這,想到自己幾人沒有保護好郡主,心虛得撓了撓頭。
“我不放心,趕緊回去!”
鐘撰玉提著刀抬腳要走,卻聽十九沉著聲音道“郡主,我們恐怕現在還回不去。”
鐘撰玉順著十九的目光看去,一群訓練有素的北夷軍隊正遙遙地從城門方向而來,粗略看去,竟不在少數。
“守城的衛兵呢?!”春和驚呼“怎麼沒有一點消息!”
鐘撰玉心徹底沉了下去,這不是針對大渝的陰謀,而是針對她鐘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