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_隻今惟有西江月_思兔閱讀 

第三十章(2 / 2)

碰巧這位副將就是這樣的人。

他本就煩躁,賀裕又一次次得挑釁,於是他一咬牙,還是決定維持原計劃,放狠話道“既然來了草原,那就彆想回去了!”

話音剛落,便率先騎著馬而來。

“來的好!”秦義中一夾馬肚子再次帶著鐘家軍迎上前,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人數比他們多出一倍的北夷軍包圍。

拓跋岩一見這情景便也坐不住了,拿起大刀就要帶人衝上去。可剛起身就被拓跋林按了回去“你身子那麼虛弱還衝什麼衝?我去。”

於是片刻過後,西戎軍也加入了戰場。

大渝與西戎,一個在裡一個在外,正好將北夷軍圍在中間,腹背受敵,好不難受。

這副將的武力與秦義中比,可謂是天地之差,不過幾招便被刺下了馬,此時生死危難之際,他才冷靜下來。

這裡的兵力雖與西部的兵力不能比,但也是草原上僅剩的一部分兵力了,此時己方占據下風,怕是要折在這裡了。

這可不行!

與其全部折在這裡,與他們拚個兩敗俱傷,不如放鐘家軍回去。待他們回去了,己方的人數便可碾壓拓跋林的西戎軍,也算是為草原解決了東部的危機。

副將想通了,便趕緊下令停戰,卻因這次北夷特殊的地理方位,等他們的人全部撤完,損失的人數比預想的還要多的多。

秦義中殺紅了眼,見北夷那麼輕而易舉地就撤兵,還有些意興闌珊地吐了一口唾沫,問道“怎麼不打了?”

副將身中數道,好在傷口不深,於是提氣回道“大渝將士威風凜凜,我們便也不為難你們了,你們走吧。”

“嗤,搞得好像是你們讓我們一樣。”

秦義中不服,卻讓賀裕扯了扯衣袖,知他意思是見好就收,快走為上,便止了話頭,帶著鐘家軍準備回大渝。

卻不想被拓跋林給攔住了“等等秦將軍。”

被西戎軍攔下,賀裕自知不好,悄悄捅了秦義中的腰一下,保持微笑著擠出話來“讓你墨跡,剛剛就應該直接掉頭就走,現在好了吧,又有攔路的來了。”

秦義中麵色不改,裝作沒聽見賀裕的話,問道“不知拓跋將軍還有何事?”

拓跋林冷眼說道“要與我西戎聯手的是秦將軍,此時要先走的也是秦將軍,怎麼,這戰場都是你秦將軍說了算?”

抱怨歸抱怨,賀裕還是很幫著秦義中的,見拓跋林說話很不客氣,便上前一步,半個身子擋住秦義中,裝傻道“拓跋將軍這是何意?”

“他草原此時自知不敵我們,才讓你們走,待你們走了我軍豈不是成為那啥魚肉了?你們當我拓跋林傻不成?”

這話說出來,確實是他們鐘家軍不太厚道,利用完人就丟什麼的,確實麵上過不去。可賀裕他也不傻啊!此時若是跟西戎聯手滅了北夷這將近十萬的大軍,那這三國中就是西戎一家獨大,要是西戎吞了北夷轉而又打起他們大渝的主意怎麼辦?

但這話他可不能說出來,於是眼睛一轉,騎著馬上前與拓跋林耳語道“那不若你們也一起走?”

“哈?!”拓跋林一時不能接受他的腦回路“我們西戎就是要征伐他們草原,我走能走回哪去?”

賀裕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說道“你說的是西戎皇帝的想法,你自己本人可不是這樣想的吧?”

拓跋林又驚又怒,正要反駁,賀裕又自顧地說下去“你不過就是想救拓跋岩的性命罷了,若不是如此,你當初也不會給我們傳密信,違抗西戎皇帝的命令隻為換他。”

這一番話可是說穿了拓跋林的想法,使他不得不沉默下來。賀裕一見他這樣子便知可行,言語間更加蠱惑“西戎皇帝並不在乎你們的性命,你應早就做好叛逃的準備了吧。此時我們將拓跋岩交到你的手上,也算完成了當初的承諾,那你此時退兵有何不可?”

“……就算我退兵,我們又能去哪裡?當初是想在草原與大渝邊境苟活的,可現在…”拓跋林抬眼看了那邊虎視眈眈的北夷軍“草原怕是不會放過我們。”

賀裕一聽,眼裡閃過一道精光,道“你若是相信我,可以來我們大渝。我們大渝定以禮相待。”

“這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問題,我知道你們大渝有一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但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賀裕抬頭,目光灼灼“我的血液也流著西戎的血,但他們依舊視我為兄弟,視我為族人。”

“我們大渝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國家,裡麵的百姓也是有幾十個民族組成的,若你真心投誠,我們必也以誠相待。”

這一番話可謂是戳到拓跋林的痛點了。他抬頭定定地看著賀裕明顯是西戎人的麵龐,又想到自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與在後方隨時準備動身的夫人,終是應道“好,我信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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