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撰玉這話一出,場麵霎時安靜下來,那兩個神色囂張的西戎男子,也停下了他們嘰裡咕嚕的聲音,有些驚異地看著她。
“聽得懂大渝話?”
鐘撰玉看向他們,神情十分不客氣。
那兩個西戎男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戲謔的情緒。
其中一人站了出來:“是的,我們能聽懂大渝話。”
哦用的是大渝話,吐字卻蹩腳的很,聽起來像是大渝哪個犄角旮旯大山裡麵的方言,鴻爪當即嘲笑出聲,惹得旁人紛紛側目,顯然大家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鐘撰玉沒有阻止他,隻等他笑完,氣勢凜蓉問道:“既然聽得懂大渝話就好多了,我且問你,為何打他?”
“原來你是要來給他出頭?”那西戎男子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誇張得捧著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也就你們大渝能接受這種叛徒了。”
“叛……徒……?”
鐘撰玉挑著眉,也沒有問彆的,當即便衝上前去給了他麵上一拳頭。
那西戎男子在看見鐘撰玉動作時就已經準備躲開,但鐘撰玉的速度很快,在他的身體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揮出了拳頭。
不大的拳頭直接砸中了他的左眼眶,打得他的腦子出現了一瞬間的暈眩,使得鐘撰玉都已經回到原位,他都還隻顧著捂住自己的眼睛,做不出彆的反應。
倒是另一個西戎男子反應過來,急忙扶住剛剛被打之人,用著比他還蹩腳的口音著狠話:“你!你彆忘了這裡是西戎,在我們的地盤上打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鐘撰玉挑眉,看向一旁野利寶華的侍女:“不知夫饒人無端被打了,夫人會如何處置?”
那侍女一愣:“自然是要把場子找回來,在西戎,哪有我們夫人吃虧的事。”
“那便好了,這下不用夫人出手,我來解決了便是。”
那侍女與兩西戎男子還在消化她了什麼,便見鐘撰玉又欺身上前,右腿繃直往第一個西戎男子的腿上踢,待他重心不穩將要倒下時,又接了一個手刃打在他的後頸處。
這比鐘撰玉還高出了兩個頭的男人就這樣連一招都沒還就昏了過去。
那另一個男子見了,也不顧什麼西戎話還是大渝話,急的又嘰裡咕嚕的起來。
鐘撰玉歪頭:“聽不懂。”
然後猛得彎下膝蓋,在他的胸口踢上重重的一腳。
那男子看著似乎比第一個男子還要健壯許多,受了這一腳安然無恙,隻是往後腿了幾步就穩定住了身形。
不過顯然這一腳讓他的腦袋冷靜了不少:“你等一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鐘撰玉挑眉:“恐怕沒有什麼誤會,你打了野利夫饒人,自然是要還回來的。”
自己終於又過上了狐假虎威的生活。
在這樣的局勢下,鐘撰玉內心還能抽空感歎一句世事無常。
“野利夫饒人?”那男子重複了一遍,茫然的眼神才突然有了惶恐之色:“這個叛徒怎麼會是野利夫饒人!”
“彆一口一個叛徒的,野利夫人不會喜歡有人這麼侮辱她的饒。”鐘撰玉伸出手指,在嘴唇前麵比了個“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