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黃煜禾很快就收到了來自西戎的一封信,看到信的末尾有鐘家軍特有的暗號,黃煜禾才開始新一輪的懷疑人生。
這封信是他家小姐從西戎寄過來給他的。
他還想起來了之前也收到過好幾封的信,都說讓自己配合行動,隻不過之前的幾封信都沒有署名,他不敢確認對方身份,便隻能按兵不動。
但如今這封信
黃煜禾不信邪的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頭開始讀,讀完表情依舊一言難儘小姐讓他去打聽北夷的事
小姐不是在西戎嗎她真的不是把西戎跟北夷寫錯了嗎
黃煜禾再次確認了一下結尾的暗號,是小姐本人沒錯啊
於是他手下的將士就看見滿臉糾結的黃煜禾過來吩咐:“現在方位打聽北夷的內部事,越詳細越好。”
一個將士舉手:“將軍,具體是什麼方向的”
黃煜禾麵無表情:“不管什麼方麵的,總歸都收集起來。”
看下麵人還要說話,他率先開口:“上麵人交代的,彆多問”
然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軍帳,試圖理解自家小姐的腦回路。
而鐘撰玉讓黃煜禾打聽北夷的事,確實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她隻不過是想到了之前做的那個夢。不知道為什麼,事後她每次想起那個夢,心裡都慌慌的,於是假公濟私地讓黃煜禾幫著打聽一下。
“小姐,貝川公主她可是公主,如今三國太平並無戰事,隻要她老實地待在草原上,她能出什麼事”
鴻爪對寬慰道,鐘撰玉一說起這個事就眉頭緊鎖,讓他忍不住對這個素未謀麵的貝川公主有了一絲怨氣每次粘上她的事,就知道拖後腿
卻不料鐘撰玉眉頭皺地更深,眸子裡還凝了冷意:“出去跪著”
鴻爪一愣,看見自家小姐是真的動了氣,嘴巴一癟,最終什麼都沒說,乖乖地跪在了門口的石子路上。
暮雲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認真思考起毒啞鴻爪的可行性。
“好煩。”
鐘撰玉揉亂了自己的發髻,覺得胸口處憋著一股子火無處發泄,燥得她想打人。
春和見了自家小姐的樣子,早就躲的遠遠的,心裡也對鴻爪佩服不已,自己是擔心礙了小姐的眼,他倒好,似乎生怕小姐還不夠生氣似的。
唉,也不知道賀軍師什麼時候回來,如果能帶回來點好消息就好了。
賀裕今日一大早就去拜訪了野利昌元,好消息是沒有,倒是知道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
“你說昨日有一封我家小姐的信,被夫人攔截了”
野利昌元點頭,眼中憤憤不平:“是的,昨日我娘例行來抽查我的功課,然後耶夢就過來附在我娘的耳邊說了什麼,我娘就急匆匆走了。”
“她們不想讓我知道,但我耳力好,都聽到了,耶夢說的就是這個。”
賀裕若有所思,站起來給野利昌元行了個大禮,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小孩子而有所輕視:“多謝少爺告知。”
野利昌元果然笑了出來,對著這個弱不禁風,似乎在西戎風評不好的男子有了些許好感。
然後猶猶豫豫的說道:“她們說您是軍師,那你是不是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