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撰玉眉頭一挑,理都不理他,反而對一旁受人挾持的趙帝行了個禮:“末將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趙帝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眼裡就迸發出了光亮,此時更是笑出了聲:“多謝。”
太子皺著眉頭,滿臉不解:“你就一個人來的?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麼嗎?”
“唉。”鐘撰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太子:“你以為我是怎麼來到這個據被你的人重重包圍的皇宮的?”
太子臉色一變,轉而向外麵看去,隻見本來應該在外麵等候的衛靖軍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穿著鐘家軍軍甲的將士。
鐘撰玉沒有什麼感情地笑了一聲:“太子,整個皇宮已經被我包圍了,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太子沒有話,臉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
“唉。”鐘撰玉又歎息一聲:“既然你這麼冥頑不靈,我隻好動粗了。”
太子:?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就有兩粒石子破窗而入,準確無誤地打在了挾持著趙帝的兩個手上,兩人手上一麻,大刀應聲而落。
與此同時,鐘撰玉一個箭步衝到太子麵前,連一招都沒讓太子格擋住,直接扣住了他的喉嚨。
隨即看向已經脫困的趙帝:“皇上,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拿來祭我鐘家軍數萬英魂,應該不過分吧?”
完她就將腰間的匕首拔出,直接割斷了太子脖子。
太子的慘叫與濺射出來的血融為一體,殘忍又血腥。
“你…你…朕允許你這麼做了嗎!”趙帝厲聲質問。
太子是大逆不道,但他到底是自己親手養出來的兒子,就算是要處決,也應該由他這個做父親做帝王的親手來!
“鐘撰玉以下犯上,削去品級,降為庶人!”
趙帝聽見自己這麼,但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不該這麼對待這個救了自己一命,更是救了大渝一命的饒。
趙帝顫抖著手,表情緩了緩,想要收回成命,安撫住鐘撰玉,卻不想鐘撰玉直挺挺地站著,任由濺到臉上血緩慢留下,一雙眼睛似狼般狠厲。
“皇上想要削去臣的品級沒有關係,隻是臣想問皇上一句話,皇上會公開通北山穀慘案的真相,給我鐘家軍數萬將士一個交代嗎?”
趙帝心裡一驚:“不可能,若是公之於眾,皇家的顏麵何在?太子都已經給你償命了,你還想怎麼樣?”
鐘撰玉沉默,聲音輕到幾不可聞:“既然是這樣……那臣明白了。”
趙帝還想問她明白了什麼,就見那個割下了太子頭顱的匕首沒入了自己的心臟。
意識消散前,他聽見鐘撰玉沒有感情的道:“太子弑君逼宮,已經伏誅,皇上臨死前傳位……四皇子,趙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