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商秀珣就追著墨非詢問,自從他離開飛馬牧場的事情。
墨非當然是用春秋筆法,將一路上的新鮮事繪聲繪色的給商秀珣講了一遍。
說話間,兩人也來到了馬場。
入眼處便看見一匹極為漂亮的駿馬。
其背上還乘坐著一飛馬牧場的青年,那駿馬死命的掙紮,馬首高高揚起,試圖將背上的之人甩出馬背。
青年抱緊駿馬的脖子,雙腿緊夾馬腹,忍受著駿馬的甩動。
駿馬見沒有成功,接著就地一滾……
“那是什麼馬?看上去和普通的馬很不一樣啊!”墨非好奇問道。
“汗血寶馬!”商秀珣悠悠說道。
“汗血寶馬?”墨非驚愕道。
即使他不是馬術愛好者,當然也肯定聽說過汗血寶馬的大名啊!
汗血寶馬,產於土庫曼斯坦科佩特山脈和卡拉庫姆沙漠間的阿哈爾綠洲,是經過三千多年培育而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馬種之一。
通常體高15米左右,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
汗血寶馬的汗血之名,當然不是因為它真的留的是血,而是它的皮膚較薄,奔跑時,血液在血管中流動容易被看到,另外,馬的肩部和頸部汗腺發達,馬出汗時往往先潮後濕,對於棗紅色或栗色毛的馬,出汗後局部顏色會顯得更加鮮豔,給人以“流血”的錯覺。
“這是我花了重金從胡商手裡購買的。”商秀珣麵上此時忍不住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估計他也隻是見得此馬神俊,才喊高價,而不是知道它的真正底細,不然我就是再出十倍的價錢,恐怕都買不到此馬。”
自從漢武帝遠征大宛後,華夏之人,誰還不知道汗血寶馬的大名。
不是其實際價值,就是光其名氣,都能賣出超高的價格。
說到這,商秀珣臉上有露出了些許遺憾,道“就是這匹馬的性子太烈了,即使是我,也馴服不了它。”
墨非哈哈一笑,道“我教你一個馴服此馬的法子。”
“你?”商秀珣看向墨非的目光有些懷疑。
墨非輕笑道“準備三樣東西,一根鋼鞭,一把鐵錘,一支匕首。”
“何用?”
墨非笑著說道“馬兒活著就是要給人騎的,它不讓你騎上去,你就用鞭子抽它;抽不服,就用鐵錘敲它的頭;再不服,乾脆用匕首宰了它!”
商秀珣呆住了。
“不要吝惜於汗血寶馬的價值,而不敢傷害它,不然你這輩子都降伏不了它!”墨非麵色淡然的說道“隻有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氣,才有機會降伏汗血寶馬這種千裡馬,才有資格配得上它。”
“隻看你如何選擇。”
對於商秀珣來說,像汗血寶馬這種至寶,即使沒有人能夠降伏,留下來做大仲馬,也對飛馬牧場有不菲的好處。
固定思維束縛住了她,根本就沒有想著以最決絕的方式,降伏汗血寶馬。
聽了墨非的話,商秀珣有些猶豫起來。
但是像她這種開馬場的女人,又怎能不渴望降伏汗血寶馬這種千裡馬呢?
躊躇了一會兒,商秀珣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咬著銀牙,讓人準備來鋼鞭、鐵錘、匕首。
於是見她腰插鐵錘、匕首,手執鋼鞭,大膽地逼近了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見人又來,打著響鼻,頻頻蹶起蹄子不讓人靠近。
商秀珣舉起鋼鞭,啪啪啪,狠狠地抽了烈馬幾鞭子,毫不留情,並趁馬吃疼的瞬間騎了上去。
烈馬見人上身了,又故伎重演,一個勁兒地又縱又跳,想把人甩下來。
商秀珣就緊緊抓住它的頸毛,舉起錘子照馬頭上就是猛一下子,烈馬受到錘擊,頓時悲哀地長長嘶鳴起來。
最後,在商秀珣的匕首的脅迫下,感受到生死危機的汗血寶馬,還是乖乖雌伏了。
看著草場上,騎著汗血寶馬疾馳,暢快大笑的商秀珣,墨非抿嘴笑了笑。
……
得益於墨非幫助她降伏了汗血寶馬,商秀珣在墨非麵前,終於不再保持那副傲嬌的模樣了,對墨非也有了笑臉。
而墨·大仲馬·非,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兩人關係迅速升溫。
不過就墨非的經驗而言,兩人之間……還差了一點。
因此,在飛馬牧場待了五六天後,墨非再度啟程,離開飛馬牧場,準備前往寇仲的少帥軍,查看情況。
在墨非離開之前,給商秀珣了一封信。
站在飛馬牧場鑄造的高牆之上,商秀珣一身勁服,英氣十足,線條柔美的俏臉,鮮紅柔嫩的櫻紅芳唇,芳美嬌俏的瑤鼻,秀美嬌翹的下巴,自古一股嫵媚之氣。
眉挑雙目,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櫻唇微啟,貝齒細露,烏黑秀發分披在肩後,水汪閃亮的雙眸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泛著純潔高貴優雅的氣質。
看著墨非瀟灑遠去的背影後,即使是以商秀珣的落落大方,也不由得懷著些許忐忑。
深吸了一口氣,平複情緒,商秀珣還是打開了墨非給她的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所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彙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沒有交彙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彙,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