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美漫的醫生!
“令狐兄,不要扳著個臉了,高興一點,來,喝酒!”群玉院裡,墨非朝著令狐衝勸慰道“你說那些人都把你嫖的事情宣揚得滿大街都是了,你卻什麼都沒有做,不覺得自己很虧嗎?反正被彆人冤枉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你鬱悶也是過,高興也是過,倒不如直接把事情坐實!”
令狐衝一愣,說道“墨兄,你這個思路倒是挺清奇的?開心也是過,不開心也是過,不如開心一點!不過把事情坐實還是算了,那我師父非把我給打死了不可!”
“喝酒?”
“喝酒!”
兩人碰壇!
有人說,令狐衝是非不分,愧對嶽不群,愧對華山派。
倒是嶽不群,為了華山派的生存問題含辛茹苦,披荊斬棘,實在是不容易。
墨非覺得這種看法何其可笑……
壞人乾了一輩子壞事,最後做了一件好事叫浪子回頭?
好人做了一輩子好事,最後做了一件壞事,叫原形畢露?
令狐衝武功未成時敢冒死救人,重傷時敢對青城派進行羞辱,嶽父執掌日月教舍得放棄副教主職位,恒山派瀕臨滅亡以死相護,他是整個笑傲江湖世界裡,最正派的人了。
他結交田伯光這種淫賊是事實,但是這件事起因,不是因為要救人嗎?為此還被田伯光幾度差點殺死……
不說出獨孤九劍和風清揚,是因為一個男人的承諾。隻是後來時也命也,沒想到華山派落到後來的境地,如果把獨孤九劍和師父師娘的性命放在一起,令狐衝絕對會選擇師父師娘的性命。
和向問天結交之時,他幾乎已經走投無路了,看透了整個江湖,黑白哪裡有怎麼分明,劉正風一家老小無辜慘死,嵩山派依舊雄霸五嶽,福威鏢局滅門,餘滄海仍舊是正道宗師,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一盤棋局罷了,他做的就是隨波逐流,你對我好,那你就是我的朋友,你做其他什麼,我不管你,但也不和你同流合汙……
反觀嶽不群,他身上的確背負了太多,華山派在他手中差點滅門,妻子和女兒差點被侮辱,可是人生在世,哪個不苦?所以嶽不群就該因為自己沒飯吃,就去持刀殺人搶劫?
笑傲江湖世界,總得來說,就是一盤政治棋局,在政治裡談對錯,是很幼稚的行為。當然,令狐衝就是個幼稚的人,他沒有能力也沒有意願去當個成熟的政客,他隻是無端端獲得了政治資本而已,所以才有了之後的鬨劇。
嶽不群和令狐衝之間的反目,也不過是一場最簡單不過的政治戲碼。
不難發現,嶽不群對令狐衝態度的根本轉折點,在於破廟。
當時嶽不群和寧中則聯手,正麵交鋒,敗在了十五個蒙麵人的手裡,華山派危在旦夕,是令狐衝一劍刺瞎十五個蒙麵高手的眼睛,挽救了華山派。
明明是令狐衝異軍突起拯救了所有人,大功勞在身,可是嶽不群當場就對令狐衝翻了臉,為什麼?
因為嶽不群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和寧中則聯手都剛不過的高手,被令狐衝一個人搞定了,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的武功已經遠遠不如令狐衝了,這怎麼可以?
他嶽不群才四十多歲,正值壯年,還能最少再乾二十年的掌門人,即使把令狐衝當做繼承人,也得要他垂垂老矣之後再說啊……
所以令狐衝出局。
老嶽絕對不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人,事實上他的格局之小,從他擊敗左冷禪當上了五嶽盟主之後就足以看出來,他將五嶽劍派其他高手誘到思過崖石壁中聚而坑之,就因為當時華山派的底蘊在五嶽劍派之中最低,不好控製其他四嶽……
和大宋的受內而虛外,結果一直遭受地緣大錘的反複敲打策略何其相像?
令狐衝固然比不上郭靖、洪七公那種“俠之大者、為民為國”的情懷,但他小節一直就沒虧過,至少他不會為了搶劫神功秘籍、金銀珠寶殺人滅口……
不能嚴於律衝,卻寬以待嶽……
在墨非和令狐衝拚酒說笑之際,群玉院搞得花魁走秀活動,也熱鬨迭出。
恍惚間,時間已經來到了很晚,群玉院壓軸大戲開場,乃是群玉院絕品的清倌人花魁登場。
在鴇兒的招呼下,一位絕美的女人自三樓閣樓款步珊珊而來。
那女人有一雙晶亮的明眸,兩顆寶石似的眼瞳宛若閃亮的墨玉,水潤嫵媚。
身著華麗的紫色長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麵若芙蓉。
麵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
閣樓之畔,陡然間飛舞出大紅色的絲帶,將閣樓上空連成一片,而絕美女子輕輕一躍,落於絲帶之間,輕歌曼舞。
輕靈空幻,宛如淩波仙子,不食人間煙火,神秘而絕美。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
忽如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哇,絕世美女啊!”令狐衝都看呆了,喃喃說道“墨兄,你剛剛的提議是什麼?坐實?我看還是有搞頭的……”
“令狐兄,你還真是現實啊!”墨非翻了翻白眼,說道“不過你想在那位美女人兒身上坐實你身上的傳聞的話,那你就可以去了。你放心,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為什麼?”令狐衝不解道。
“你光看人家漂亮,但是你也看看你能不能招惹得起人家。”墨非抿了抿嘴唇,說道“那女人武功不弱。”
“不弱?”
“這麼跟你說吧,即便是二三十個你師父嶽掌門上去圍攻人家,恐怕都傷不到人家一根毫毛。”墨非說道。
“怎麼可能!”令狐衝不相信道。
“為什麼不可能?”墨非說道“令狐兄你不會以為你師父嶽掌門天下無敵了吧?這世界那麼大,一山還有一山高,比你師父厲害得多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都數不過來。”
令狐衝默然,他知道以墨非那麼輕易玩弄餘滄海的武功,完全突破了他的想象力,實在是深不可測,而以這種存在評價他師父的武功,幾乎不可能弄錯……
“況且最最重要的一點,令狐兄你沒有看出來嗎?那女人明麵上在跳舞,但是目光其實一直朝著我們這一方瞟來,準確來說,是向我瞟來。”墨非微笑著拍了拍令狐衝的肩膀,說道“人醜流口水,人帥腎吃虧,令狐兄,作為帥哥的這種寂寞,你應該是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