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元禪師上得華山,嶽蔡二人對他好生相敬,承認私閱《葵花寶典》,一麵深致歉意,一麵卻以經中所載武學向他請教。殊不知渡元雖是紅葉的得意弟子,寶典中的武學卻未蒙傳授。當下渡元禪師並不點明,聽他們背誦經文,隨口加以解釋,心中卻暗自記下。渡元禪師武功本極高明,又是絕頂機智之人,聽到一句經文,便隨意演繹幾句,居然也說來頭頭是道。
不過嶽蔡二人所記的本已不多,經過這麼一轉述,不免又打了折扣。渡元禪師在華山上住了八日,這才作彆,但從此卻也沒再回到莆田少林寺去。不久紅葉禪師就收到渡元禪師的一通書信,說道他凡心難抑,決意還俗,無麵目再見師父雲雲。
由於這一件事,華山派弟子偷窺《葵花寶典》之事也流傳於外。過不多時,魔教十長老來攻華山,在華山腳下一場大戰。魔教十長老多身受重傷,大敗而去。但嶽肅和蔡子峰兩人均在這一役中斃命,而二人所錄《葵花寶典》也被魔教奪了去。
渡元禪師還俗之後,複了原姓,將法名顛倒過來取名遠圖,創立福威鏢局,憑借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一百單八式翻天掌,十八枝銀羽箭打遍黑白兩道,威名遠揚。”
嶽不群聽著墨非一通大爆料,陷入了呆滯之中。
“所以我說啊,《辟邪劍譜》是林遠圖從你們華山派騙來的,本就該是你們華山派的,物歸原主,天經地義。”墨非就差沒直接說,你該拿就拿了。
“原來……《葵花寶典》和這《辟邪劍譜》和我華山派……有如此淵源……”嶽不群喃喃自語道。
隨著時間的流逝,上一輩的華山派前輩又幾乎死絕,如今的華山派失去了太多傳承,導致嶽不群也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因緣際遇。
看到嶽不群堅定了信心,對那《辟邪劍譜》勢在必得,墨非很欣慰啊,又幫助了一隻迷途的羔羊。
男人想要變態,有什麼錯?
……
“教主,之前那位公子,求見你,你看……”一個鴇兒打扮的美婦人,來到了東方白的房間,小心翼翼的說道。
東方白眸光閃爍,猶豫半晌,還是道“讓他進來吧。”
“想見姑娘一麵,還真是不容易啊!”墨非進了東方白的房間,笑道,旋即墨非方才一一副驚愕的模樣看著曲非煙“她小丫頭,怎麼也在你這裡?”
看見了墨非,曲非煙也比較高興的,連忙說道“是教……”
隻是她話未出口,就被東方白給打斷了,她淡淡說道“我已經收了她為徒,帶在身邊。她的爺爺,乃是我教的光明右使曲洋,卻自甘墮落,和劉正風同流合汙,竟然寧願自廢武功,漂泊海外。我見他可憐,特許了他,但未免留有後患,就將這丫頭帶在身邊。”
東方白一開口,曲非煙頓時不敢多說話了,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人比東方白更讓她懼怕的人了。
而以她的機靈,也領悟到了,東方白似乎並不想讓她在墨非麵前,揭露她東方不敗的身份。
“哦,原來是這樣啊。”墨非笑了一下,說道“這丫頭膽大包天,身為曲洋的孫女,還跟跟著我到白道聚集的劉正風府邸上湊熱鬨,也是的找個管得住她的人,收拾收拾她了。”
小蘿莉曲非煙不敢跟東方白對著乾,可是見墨非如此說,在東方白看不見的時候,朝著墨非一陣齜牙咧嘴。
“你來找我,就是來說這些廢話的?”東方白看了墨非一眼,說道。
“不是,我來找你,是來向你辭行的。”墨非笑道。
“辭行?”東方白眉頭一蹙,良久,問道“你要去哪兒?”
“我得去帝都一趟。”墨非說道“咱們接下來山高水遠,有緣再見了。”
要想攻略東方白,顯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世界上還有那麼多的風景,墨非都想去看看,總不能把時間都花費在東方白身上。
至於東方白,肯定也跑不掉的。
這次已經成功的在她心中種下了一棵種子,再來兩三次,大約也就到了收割成熟果實的地步。
看著墨非好一陣,東方白緩緩點頭,說道“好吧。”
“臨走之際,我還有一樣禮物送給你。”墨非說道。
“什麼?”
墨非屈指一彈,一頁宣紙就像利箭般的朝著東方白射去,被東方白拿在了手裡。
“自從上次見麵,我就發現你身體陽火過剩,卻似乎又沒有什麼足夠好的抑製之法,陽火甚至都在開始燃燒你的生命力。”墨非說道“這是我找到的師門中一門奇特武功,應該能夠幫你中和過剩的陽氣,即使不能,也絕對能大大緩解你身體內陽火過剩的狀況。”
東方白展開宣紙,粗略的看了一眼,以她的武功見識,立即就發現,那是一門非常神妙的神功絕學,甚至看上去和她的《葵花寶典》有相輔相成之相,奇特異常。
當然啦,這是墨非為了東方白,親自出手推演的一門武功,根本就是替她量身打造。
“如此輕易外泄師門武學,你的長輩不會找你的麻煩嗎?”東方白麵色複雜的看著墨非。
“哈哈,現在我師門中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就沒有人管我。”墨非一笑,說道“即使不是這樣,能夠幫助到你,被責罰一頓,又算得了什麼?”
……
寧中則回到了華山派在衡山城中的駐地,隻不過她麵色蒼白,腳步略微有些蹣跚,甚至如果有人揭開她的衣物可以發現,她的臀兒上還有一片暫未消退的巴掌印……
“師妹,你終於回來了,這兩個時辰,你到哪兒去了?”嶽不群原本一個在房間裡麵美滋滋的幻想自己拿到了《辟邪劍譜》,就將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還有點小激動呢。
寧中則一陣心虛,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那田伯光已經被我給殺了,卻沒想到他臨死之前的反撲,是我中了毒。所以我連忙覓了一方僻靜之地,運功排毒。”
失身於丈夫之外的人,這種事情,當然是要能瞞則瞞,不可能自己說出來啊。
“原來是這樣啊……”嶽不群恍然大悟道。
老實講,寧中則的演技不過關,但是嶽不群心中被《辟邪劍譜》的消息充斥,哪裡還有功夫去觀察寧中則的神色?更何況寧中則說了,自己剛剛中了田伯光的劇毒,就算神色有異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吧?
所以寧中則輕易的把嶽不群糊弄了過去。
她看著嶽不群,恍惚覺得嶽不群頭上一片綠……隻是她也是沒辦法啊,總不能怪她吧,她也是受害者,當時身不由己的……
“不過……那個男人真是出人意料的粗獷呢,跟他的外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難道真是的彆人的老婆,用起來就不心疼……”
寧中則連忙搖了搖頭,將自己腦海中忽然冒出來的邪念給祛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