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拂曉顧青城!
董哲說“是。”
等到董哲離開之後,顧青城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初,能夠在沈世的眼皮子底下將兩個孩子調換,這肯定是買通了醫院的醫生的。
這個人,會是誰?
………………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晚上的宴會上看到了顧青城的緣故,楊拂曉一連三天夜晚的失眠。在這一個夜晚卻一夜安眠無夢。
前一天晚上忘記在手機上定鬨鐘,第二天醒來有些晚,已經臨近九點鐘了。
開了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其中有一個就是來自於約定好前天簽約的亞寰人事部經理,楊拂曉即刻便回撥了過去。解釋過後,定在明天下午去簽約。
她洗漱過後從酒店套房內出來,在樓下前台退房的時候特彆就問了一下顧青城的房間號。
“抱歉,我們對於客人的不予透露。”
楊拂曉笑了笑“我都已經真實姓名,他是我老公,我們昨天晚上吵架了,他自己開了一間房……”
楊拂曉一通話好說,前台便幫她查了一下“你說這位先生啊?在今天淩晨三點半就退房離開了。”
楊拂曉“……”
顧青城竟然拋下自己先走了?
不過,淩晨三點半。不會是有什麼急事吧?
前台注意到此時此刻楊拂曉臉上的表情,看樣子真像是和丈夫大吵一架之後被拋棄的小女人,有點可憐。
楊拂曉似乎是察覺到了前台此時此刻對她的憐憫,展顏笑了笑“謝謝。”
………………
的確是有點急事。
c市,紫荊園。
因為睿睿在大半夜忽然發起高燒來。
王阿姨給顧青城打電話就是簡單的說一下,卻沒有想到,顧青城卻連夜趕了回來。
顧青城在臨走前,特彆囑咐留在h市酒店中跟著楊拂曉的董哲,“不用告訴她。”
回到c市,已經到了清晨,來到醫院,架子上的輸液瓶換了三次,也已經見了底。
王阿姨陪著睿睿也是一夜沒睡。“先生,孩子是凍著了,昨天就有點感冒,開了兒童感冒藥吃了。不過今天也沒見好,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更嚴重了。”
顧青城讓王阿姨回去休息,醫院這邊有自己陪著。
睿睿一張小臉蒼白,手背上紮著枕頭,塑料管子中的液體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順著針頭流入血管之中。
等到瓶子中的藥劑還剩下一點,顧青城去叫了護士過來拔針。
護士手腳很輕,拔掉之後用醫用膠帶將棉簽貼在睿睿的小手手背上。“明天記得過來,需要輸三天。”
顧青城點了點頭,回過頭來看,睿睿已經醒了,睜著一雙明澈的眼睛盯著他看。
“睡醒了?”
睿睿點了點頭,開口叫了一聲爸爸,嗓音有點乾澀,顧青城倒了一杯水給他潤了潤唇瓣,又拿來兒童寬大的外套棉衣給睿睿裹在身上,抱著他起身。
“走了,回家。”
………………
因為中間耽誤了一些時間,楊拂曉回到c市,已經到了下午。
她特彆買了一些h市的特產食品和當地的一些小玩意兒,帶回來給睿睿玩兒。
在去車站的路上,楊拂曉看見在路邊有一個擺攤的老人家,麵前擺著一些活靈活現的泥塑,要什麼有什麼,都是很快就能捏出來,惟妙惟肖。
楊拂曉問“捏出來能上色麼?”
老人家說“能,就是要等的時間長。”
楊拂曉因為趕時間去坐車,也沒有讓老人家現場捏泥塑,從眾多擺件中,挑選了一個抱著魚帶肚兜的小男孩,還有兩個大人,一男一女,然後付了錢,拿了個防摔的泡沫盒子裝著,才離開。
因為車次問題,楊拂曉沒有買到高鐵的票,也錯過了動車的票,隻有一輛普快,還是無座,就拎著一個大包上了車,在吸煙室旁邊的位置上靠著牆站著,龜縮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了最終的目的地,揉著酸痛的肩膀下了車,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去。
回到紫荊園,開了門,她靈敏的鼻子就聞到了一股中藥味。
王阿姨聽見門口響動,正好端著一萬黑乎乎的中藥從廚房裡走出來,“拂曉回來了。”
楊拂曉放下手中的包,手腕哢嘣還響了一下,她皺了皺眉,在火車上站了將近三個小時,現在整個人都覺得是廢的。
“是誰生病了?”
王阿姨說“是睿睿,昨天感冒了,今兒發燒,去醫院輸了液然後醫生開了一些熬製的中藥。”
楊拂曉一聽見睿睿病了,神經線陡然一下子緊繃起來,“什麼?”
王阿姨看著楊拂曉突變的神色,急忙解釋“已經退燒了,你不用擔心。先生大早上趕回來,今兒也沒有去上班,在樓上陪兒子呢。”
楊拂曉轉臉,目光不由得就向樓梯上看過去。
她向王阿姨伸過手來“王阿姨,把藥給我吧,我送上去。”
………………
來到樓上,楊拂曉動作很輕,還沒有走到門邊,就能聽到從房間裡傳來睿睿的大笑聲,不過可能是因為感冒的緣故,聲音顯得有些粗噶。
門是虛掩著一半,楊拂曉推開門,就看見顧青城和睿睿兩個人一大一小,正坐在地上厚實的羊絨地毯上,正在玩撲克牌。
顧青城抬眼看見楊拂曉,眸中一閃而過掠過一絲驚訝,不過沒有說話,將自己手中牌倒扣在地上上,伸出雙臂就將睿睿給抱了起來“來,吃藥了。”
楊拂曉盤腿坐下,睿睿看著碗裡黑乎乎的藥汁,忽然捂著嘴扭過去臉,“不喝!”
顧青城將睿睿抱著坐在塑料小板凳上,“為什麼不喝?”
睿睿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菜“苦。”
顧青城忽然笑了起來“小男子漢還怕苦啊?”
睿睿偏轉了臉,點了點頭。
楊拂曉摸著碗底的溫度,再不喝就要重新拿去去熱了,便從口袋內拿了一顆糖出來,“喝了藥給你一顆糖。”
睿睿彆過臉去。
楊拂曉心知這個條件不管用,因為睿睿和彆的同齡孩子都不大一樣,不喜歡吃甜食。
顧青城揚了揚眉梢,看向楊拂曉。
楊拂曉聳了聳肩“睿睿不喜歡吃甜食。”
在第一次顧青城將睿睿接走的那個下午,顧青城給了睿睿一顆糖,等到回來之後,睿睿就把這顆糖轉手給了楊拂曉,不是為了討好,而是他本來就不喜歡吃糖。
顧青城將睿睿放在一邊,“那現在,睿睿,我們一人喝一口,怎麼樣?”
睿睿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有人陪著喝藥,就是比自己一個人喝藥要容易一些。
顧青城叫來王阿姨,“再盛一碗藥上來。”
楊拂曉起身,已經向門口走去,“我去端。”
她在廚房裡,衝了一碗紅糖水,比起來藥汁的顏色有點淺了,便又加了兩大勺紅糖,顏色才顯得黑紅,騙過小孩子應該沒問題。
………………
睿睿端著一碗藥汁,顧青城端著一碗紅糖水,楊拂曉在一邊數“一、二、三”,然後兩個人同時端起碗來喝。
睿睿喝了一口之後,一張小臉皺皺巴巴,大聲呼出了一口氣,咳嗽了兩聲,抬頭偷瞄顧青城的臉色。
顧青城很顯然,臉上表情非常到位,五官都扭曲了。
兩人喝了藥,楊拂曉端著碗送下樓去,到了廚房裡,用清水洗了洗放在碗櫥裡,出來就看見了走下樓來的顧青城。
“你剛才到底是放了多少紅糖?”顧青城走到桌邊,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甜到苦了。”
楊拂曉想起來剛才顧青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顧青城並不是演出來的。
楊拂曉接了一壺水放在電熱插座上,按了開關,問“你今兒淩晨就出門了?”
“嗯,”顧青城說,“在路上將近三個小時,又在醫院呆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現在。”
楊拂曉心中隱約一動,之前在車站點問售票員的時候,就知道在當天的動車票都已經售光了,從網上查了高鐵票也沒有了,就隻剩下了無座的站票,顧青城雖然有能力能搞來車票,但是畢竟淩晨又十分迫切。
“那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楊拂曉低著頭把桌上的玻璃杯擺好,說,“我一會兒照看著睿睿。”
顧青城走過來,圈住楊拂曉的腰,“不生氣了?”
楊拂曉抬起頭來,踮起腳尖來咬了一口顧青城的下巴,“我什麼時候有生氣過?我脾氣一直都特彆好,讓我生氣比登天還難。”
顧青城笑了一下,托著她的臀然後唇瓣就準確無誤地印上了楊拂曉的唇,一陣雙唇之間的纏綿過後,兩人都有點喘息加重,顧青城的手已經情不自禁地從楊拂曉的毛衣下擺探了上去。
楊拂曉隻穿了一件寬鬆式地蝙蝠衫毛衣,倒是方便了顧青城為所欲為。
樓梯上有腳步聲,幸好王阿姨在,趕忙從客房裡衝了出來,一個箭步上了樓,將睿睿抱起來重新上了樓。
那兩個人好不容易算是冷戰結束有點起色了,小祖宗哎,你就彆出去了哈。
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但是前提也是要有上床躺在同一張床上這個過程啊,如果兩個人都好像是冰塊兒似的,還跑到外地去,就算是異性相吸也吸不到一起去。
………………
真的是小彆勝新婚。
等到顧青城將楊拂曉打橫抱起上了樓,一腳踢開門,然後兩個人重重地摔到床上,她都覺得自己的骨頭架子要散了,顧青城頃刻間都化身為狼,然後就這麼大下午的,就將她吃的連渣子都不剩下了。
在箭在弦上的時候,顧青城照例是要拿出安全套來套上,楊拂曉按住她的手腕,此刻媚眼如絲,小臉蛋粉粉的,“不要用套子了。”
因為兩人的習慣,在最初回來的時候,楊拂曉也一直要顧青城堅持戴套子,所以已經成了習慣,或者戴套子,或者在最後關頭抽身出來。
不過這一回……
楊拂曉雙臂換著顧青城健碩的脊背,“我想給你生一個孩子。”
自從這一次在h市見到了莫臨之後,她越發的覺得對不住顧青城,她也想念著五年前無緣做母子的那個孩子。
顧青城溫柔地托著楊拂曉的臀,吻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臉頰上。
結果,這一句話,就造成了接下來將近兩個小時的不停歇,楊拂曉覺得自己腰快折了。
……
楊拂曉真的是懷疑,同樣是在火車上站了有三個小時的人,而且顧青城還沒睡覺,怎麼體力差距就這麼大呢?
睡了一覺醒來,顧青城也醒了。
快到晚上吃飯的時間點,楊拂曉伏在顧青城的胸口,用手在他的眼瞼上輕觸了一下,“你實話說吧,是不是車上有人給你讓座了?”
指不定有人看顧青城是長得帥,小姑娘內心粉紅色泡泡冒出來,就給他讓了座。
顧青城手指纏著楊拂曉的發尾,在她的脖頸上劃了兩下,楊拂曉癢的向旁邊躲。
“沒有。”
其實他沒有坐火車,而是手下的人開車,他在後座也睡了一會兒。
不過這話暫時也就不說了,能讓這個小女人也心疼心疼他。
………………
夜晚吃過飯之後,楊拂曉幫著王阿姨收拾廚房,顧青城去陪著睿睿繼續去玩撲克牌的加減乘除。
楊拂曉在餐廳擦桌的時候都聽見他們的聲音,已經增加了難度,從原來的最少兩張牌,添加到了最少三張牌加減乘除,這倒真的是考驗智力了。
楊拂曉轉身進了廚房,就佯裝不經意間問起來“王阿姨,上回你跟我說起過,顧青城是帶著一個女人回來,是麼?”
王阿姨正在洗碗的手一頓,轉過來,“沒有啊。”
楊拂曉說“王阿姨,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上次你明明告訴我的,我清楚記得。”
說溜嘴了真是害死人。
王阿姨隻好說“之前有一次是先生去應酬,然後先生公司的員工送她回來了,然後那個女員工在先生房間裡呆了近兩個多小時,等到淩晨了才出來。”
楊拂曉臉一下子黑了。
兩個小時,能做全套的了。
但是上一回,還口口聲聲說這五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睡的。
王阿姨接著說“不過我第二天問先生,先生已經不記得了,甚至連是誰送他回來的都不記得了,所以,就憑借著那個女人的一麵之詞,當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楊拂曉低著頭,整理者碗櫥之中的碗筷,“哦。”
王阿姨接著說“我相信先生。”
楊拂曉拚命忍住自己想要向上翻白眼的衝動,然後微微一笑,“嗯,我也相信他。”
王阿姨點了點頭,“就是啊,先生是清白的。”
楊拂曉直接出了廚房,經過客廳的時候,看了一眼顧青城,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笑了一下“你是清白的。”
………………
要不然說女人心,海底針呢,顧青城也不明白,明明下午已經是冷戰結束,都已經滾床單了,結果到了晚上臨入睡之前,就又開始鬨彆扭了,連睡前晚安吻都不肯給了。
第二天,睿睿因為生病不能去幼兒園,一個人在家裡又悶,顧青城便給裴斯承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裴小火送來陪著睿睿。
剛好裴斯承的妻子宋予喬昨天剛剛剖腹產生了,裴斯承正愁裴昊昱這個熊孩子沒地方去,就等來了顧青城的這個電話。
顧青城問“三胞胎?”
“兩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顧青城嗤了一聲“人家一生都是一胎,你這一生就生三個,以後過年彆來我家要紅包。”
裴斯承“……”
裴昊昱是由裴斯承的特助送過來的,他一路上就衝上了樓,抬起小拳頭就哐當哐當地敲門。
“睿睿!睿睿快開門!”
楊拂曉趕忙過來開了門,裴昊昱就好像是一個小型炸彈一樣俯衝了進來,口中大聲喊著“睿睿,你快過來玩給你看照片!”
裴小火簡直是激動啊,將書包一甩,然後就跳到了沙發上坐著,眉飛色舞地按著自己的小手機,“你看,這是兩個弟弟,還有一個小妹妹,好醜啊,好像是猴子一樣。”
相比來看,睿睿因為生病有點懨懨的,特彆安靜地坐在裴昊昱身邊,看著裴昊昱手舞足蹈。
王阿姨聽著這小男孩兒說三胞胎,也覺得稀罕,也湊過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三胞胎圖片,“這是異卵三胞胎啊,真是稀罕了,三個小家夥長得都不一樣。”
裴昊昱不大明白什麼是異卵,不過挺著王阿姨的口氣像是誇獎,立即就挺起了小胸脯,“是啊,這是我弟弟妹妹!”
王阿姨剛剛切了一個水果拚盤,讓裴昊昱去洗手,楊拂曉蹲在沙發前,看著睿睿“媽媽也給你生個小弟弟,好麼?”
睿睿點了點頭,眼睛裡冒出一道光。
很顯然,小孩子之間都有潛在的攀比,你有弟弟妹妹,那麼我也想要弟弟妹妹。
睿睿要下午去醫院輸液,但是外麵天氣太冷,顧青城便給梁錦墨打了電話,讓他把輸液的藥劑拿到紫荊園來輸。
梁錦墨在紫荊園看見裴小火了,也是一愣,“你怎麼在這兒?”
裴昊昱指了指睿睿,“我來陪睿睿呀。”
梁錦墨在給睿睿紮針的時候,一旁的裴昊昱瞪大眼睛看著,一副恐怖的模樣,在針頭刺入手背中的時候,還尖叫了一聲捂住了眼。
梁錦墨差點被一旁的裴昊昱這麼一驚一乍給鬨的走了針。
他將輸液的吊瓶的速度撥的快了一些,這種藥劑就是會擴充血管有些刺痛,對睿睿說“如果覺得疼就叫我。”
睿睿十分聽話的點了點頭。
因為要輸三瓶,梁錦墨這個醫生也要儘職儘責地守著不能離開,索性就在這邊拿起iad來看電影,裴昊昱就坐在睿睿和梁錦墨之間,然後開始喋喋不休地重複一個中心思想“我有了三個弟弟妹妹。”
………………
楊拂曉在下午的時候,和亞寰人事部的經理約好了,去簽約。
這一次,接待楊拂曉的人還是方樹,楊拂曉恍然間想起來五年前她簽下的那一份賣身契,現在想必是還在顧青城的手裡頭吧。
楊拂曉將合同從前到尾全部看了一遍,落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方樹與楊拂曉握手“我們又成了同事了。”
楊拂曉笑了一下“還是上下級。”
因為最近臨近年關,公司的事情特彆多,方樹手邊有兩個需要彙總的表格,便讓手下的齊悅帶著楊拂曉四處參觀一下。
楊拂曉本來不想讓方樹找人帶她參觀了,畢竟之前也工作過。
方樹說“這幾年來的變化也不小,隨便看看,明天你才正式來上班的。”
楊拂曉的身份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顧青城既然在網上曬過結婚證,就算是不說,公司裡的人也都知道楊拂曉的身份。
當然,也包括齊悅。
楊拂曉看見齊悅的時候,眼前倒是一亮。
齊悅是屬於那種笑起來很甜美說話更甜的女孩子,“楊姐,聽說您之前曾經在亞寰實習過是麼?”
楊拂曉點了點頭。
“那您算是我的前輩呢,”齊悅笑了笑,“以後我還要向您多指教。”
齊悅帶著楊拂曉到一邊去走了一圈,楊拂曉看的很仔細,畢竟是已經有五年都沒有踏足過這裡了,腦子裡也隻剩下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再加上方樹說的不錯,的確是改動比較大。
在辦公區域的位置走了一圈,齊悅說“這就是您的辦公室。”
楊拂曉這邊是單獨安排了一個單間,玻璃門隔開,是對應的主管待遇,楊拂曉覺得還算是不錯。
她的職業生涯,就又開始在曾經實習過的這一片土地上,又一次開始了。
楊拂曉進入工作的時候剛好是年末,正是最忙的時候,需要各種整理各種總結,楊拂曉既然是剛來,不需要做一些總結計劃的工作,就被方樹拉過去行政部門幫忙。
方樹是行政辦的總秘書,手底下助理有不少,當然這個部門也是能夠和總裁接觸最多的一個部門。
方樹將楊拂曉按坐在位子上,“你幫我整理這些東西,我晚上請你吃飯。”
楊拂曉有點頭疼,“喂,方姐。”
方樹衝楊拂曉眨了眨眼睛,已經抱著手中的資料先離開了,“我一會兒要出去去城建那邊,如果我下午趕不過來的話,你就代替我去給顧總做會議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