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次元聊天群!
狐妖世界,梵雲飛“行宮”。
“不管怎麼說,想要用憶夢錘敲頭這種方式來讓土狗和軍娘恢複記憶實在是太麻煩了,鬼知道到底要敲到什麼時候去。”
白月初目光灼灼地盯著剛剛從以往的痛苦經曆中緩過神來的沙狐皇,開口道“那條土狗現在法力儘失,毫無反抗能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手中的那一半千年禦水珠應該在你們……”
“朕是不會把它交給你的!一旦通過千年禦水珠讓朕的兒媳婦恢複記憶,那吾兒就更加不會放棄這件法寶了,到時候他根本不可能繼承……”
沙狐皇一臉戒備地看向白月初,哪怕前不久曾被白月初一發“玄陽雷火符”秒殺,此刻他依舊鼓起勇氣,斷然拒絕了白月初那尚未完全說出口的提議。
這並非是因為他不知好歹甚至不知死活,雖然被白月初一招輕鬆製服過,但是那主要是因為他身上肩負的某些特殊責任讓他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都不會輕易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但是不會輕易使用不代表不能主動使用,作為一尊修為數千年的妖皇,哪怕在諸多妖皇中他如今的真實實力應該算不得頂尖,但那他也是貨真價實的妖皇。
之前被白月初用真言符套出了關於“圈外”的部分情報,是因為他大部分實力難以調動,在白月初突然出手的情況下,沒能及時反應過來並調動妖皇之力防護。
但是此刻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體內沉寂的妖皇之力隨時可以一念調動,如果白月初真的要咄咄相逼的話,他也隻能暫時先爆發出妖皇級的修為就地鎮壓白月初了。
“哦?不給?”
白月初挑了挑眉,身上那幾乎不遜色於妖皇的渾厚妖力猛地爆發而出,站在一旁的小麗頓時有一種被凝滯了在固體當中的束縛與窒息感。
“……”
沙狐皇手中攥著比他的身高還要高上一些的,象征著西西域皇權的權杖,微微低下頭,沉默不語。
包括西西域的大臣和元老在內,整個妖族和人族都極少有人知道,他手中的權杖除了是西西域皇權的象征之外,其實還是一件威力極其強大的戰鬥法寶。
當初他還隻是一個修為不過四五百年的沙狐皇繼承人的時候,就曾以這把權杖敲碎了不止一個的千年大妖的頭顱。
隻是在接任了父皇的沙狐皇位,並且經曆了某些意外地悲劇之後,身上的皇族重擔便壓在了早已心如死灰的他身上,讓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沙狐太子變成了如今這幅矮胖老者的麵目。
但是那些極少數的了解他的人很清楚,一旦有什麼事情真正的激怒了這位西西域妖皇,那麼這個看似廢物的矮胖邋遢老人,會在瞬間爆發出足以讓任何人為之震撼的磅礴之威。
三千七百年前,西西域沙狐太子梵淩峰曾因愛人被害而在暴怒之下卷起了半座荒漠,攜傾天覆地之勢活埋了一方妖國,隨後跪在掩埋了那個妖國的黃沙之上痛哭了三天三夜,踉蹌而去。
那方妖國雖不是什麼大勢力,但是也有數十萬妖族棲,存在諸多大小妖國之中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了。
當時的沙狐太子梵淩峰因一己之私,攜傾天一擊覆滅了無數生靈,理論上應該會被其他妖皇聯手製裁,但是他毫不設防地跪在廢墟荒漠中痛苦三天三夜,踉蹌離去之時竟無一人敢攔。
從此以後,妖界少了個才驚絕豔的沙狐太子,西西域多了個落魄頹廢的皇位繼承人。
如今的他早已被過往的心死和身上的沙狐皇重擔磨儘了棱角,但是即便如此,他依舊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妖皇。
雖然白月初身上的妖力也不輸於一般的妖皇,但是空有妖力的白月初在他麵前,終歸還是不太夠看。
當然,他並不準備真的傷害到白月初,且不提其特殊的身份,就算他隻是一個莫名卷進這件事的身份普通的天才人族少年,他也不會對白月初下重手,畢竟對方也是真心的相幫助他兒子。
他已經太老了,雖然以他的修為還能再活上不短的一段時間,但是他終歸已經是一個老人了,哪怕可以依靠修為恢複身體狀態,但是壽命終究是恢複不了的。
所以他現在急需培養一個繼承人,培養一個在他死後可以接任沙狐皇位,繼續統合整個沙狐一族的力量守衛西西域。
所以梵雲飛必須要得到大臣們的承認,並且繼承皇位。
這不僅僅是為了他這個老父親,同時也是為了西西域乃至整個圈內的億萬生靈。
白月初身上的妖氣愈發渾厚,虛幻的符在他的之間凝聚。
如同荒漠般浩蕩沉重的妖力在沙狐皇的體內凝聚,如同續上了引線的火藥,隻消一點星火,便會席卷爆發。
“道士哥哥,皇帝爺爺,你們不要打架……”
蘇蘇急忙攔在白月初身前,胡亂地揮舞著雙臂勸說道。
“唉……”
突然,白月初歎了口氣,周身愈發渾厚的妖氣與指尖凝聚成形的符緩緩散去。
“?”
將體內一觸即發的妖力微微平複下去,沙狐皇隱藏在濃密的白色眉毛下的雙眼疑惑地看向白月初。
“根據塗山的規定和再世續緣的特征,想要完成再世續緣,需要一人一妖之間真心相戀,虛情假意是無法簽訂續緣契約的,”白月初盯著沙狐皇,開口道,“你兒子是真心喜歡那個軍娘的。”
“喜歡一個女人和放棄千年禦水珠之間有什麼衝突?為了一顆珠子放棄西西域的皇位,吾兒……吾兒……”
攥著權杖的手愈發用力,沙狐皇的乾枯肥碩的手背竟隱隱暴出青筋。
“恐怕對他來說,無論是至高無上的皇位,還是數之不儘的權力與財富,都遠不及那一顆救了他和厲雪揚的命的千年禦水珠重要,畢竟,那是他們愛情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