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妻種田有空間!
說話就得講究技巧,看熱鬨的人一聽沈家每天晚上都吃肉,酸水就冒出來。山村裡誰家不是一年都見不到兩回肉,人家卻是天天吃肉,不酸才怪。又看老婆子一身膘,養個閨女也是水水靈靈的,可不就是每天吃肉吃的嗎?
“這老婆子的胳肢窩都偏到南天門去了,一家子吃肉就給二房的喝粥啊!”
“肯定是真的,誰不知道沈老二的媳婦那是任勞任怨,這是被逼急了。”說話的是剛剛提議報官婆子。離沈家隔著幾顆柳樹的沈大方的老婆子姓劉。沈家村大都姓沈,沾親帶故的,沈大方也算是沈守禮拐了彎的表弟,年紀一邊大,同年娶親。劉氏和賈氏年輕時就不對付,都成老婆子了更是兩看相厭。賈氏一直壓了劉氏一頭,劉氏這些年就憋了一股子氣。
“劉嬸子住的近,定時曉得了?”
“賈老婆子一直把二兒媳一家當奴才使,俺早就覺得她得被這個老虐婆折磨死,這不沒折磨死,給打死了。”劉婆子大嗓門使勁的喊,就怕有人聽不見。可算找機會整治賈婆子,她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劉瞎子,你彆張著臭嘴不說人話,俺什麼時候虐待她們了?”劉婆子脾氣不好卻是個認乾的,花繡的好,人稱十裡八村第一繡,年輕時總是熬夜繡花把眼睛累壞了。在現代也就算是個高度近視,在這個落後的年代就跟瞎子沒啥區彆。
賈老婆子怎麼能讓劉婆子揭自己家的老底,也是急眼了上去就和劉婆子扭打起來。
屋裡躲著的王氏和趙氏也知道躲不過去了。也出了屋子,拉人勸架。
村長看著一院子烏煙瘴氣的,也氣著了。“沈守禮,你就這樣讓你老婆子鬨?”
“賈老婆子殺了自個兒媳婦,又來殺俺了……救命啊?”劉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口一個殺人了的大喊。又喊來了不少人,村裡貓冬的娃娃都給喊過來看熱鬨了。
沈守禮知道今天老沈家是丟儘臉了,煙袋杆子都快被他攥折了,心火颼颼往上冒,怎麼也壓不住了。上去拽過老婆子就是清脆的一巴掌,賈老婆子被這一下打蒙了,這是沈老頭子第一次打她。
一肚子委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也在和劉婆子廝打的時候抓爛了,現在和瘋婆子沒什麼區彆。
“這都是什麼個樣子?沈家的家風都被你們敗壞嘍!咳咳……”一個花甲年邁的老頭子被一個小夥攙扶著邁進了院子,院子的人看見老頭子都安靜了,自覺的給讓出一條道。
“叔爺爺,您怎麼來了?”村長一見來人,立馬恭敬的向前攙扶。
這個村長的叔爺爺已經過了百歲,腰彎的兩頭都快扣一頭了,一口牙一顆也沒剩,都交給大地了。雖然說話都說不清了,但是他的話卻沒人敢不聽。他可是被村裡人尊稱一聲壽星或是老神仙的人,沒一個不敬重的,這個時代的人活到六七十歲就已經算是長壽了,活過百歲都是人精。所以這叔爺爺在村裡都是當神仙一樣的供著的。
“叔爺爺,大冷的天要是給你吹病了,俺們就大罪了!”沈守禮一看連一年也不出院子的叔爺爺都來了,知道這事看來是不能善了。
“你家這點事全村子都來了,不來看看也是擔心。”沒有牙的嘴說完話又咳了幾聲。
所有能說的上話的人都勸老神仙回去,他擺擺手。
“守禮啊!家和萬事興,不然再大的榮耀也保持不了多久,這不是就出事了。你家老婆子的作風咱也有耳聞。一碗水不說能端平,但是決不能一屋的撐死一屋的餓死。”
“不孝孫兒記住了。”沈守禮可以不彆聽人的勸告,但是這位活過百歲的老神仙卻是不得不聽。所有人都覺得受了老神仙的指點那是會長壽的。
“守孝啊,這是就按族規辦,不能讓人戳俺們沈家的脊梁骨。”老神仙說完轉身就被自己不知道是幾代的孫子攙著走了。
村裡看熱鬨的人等老神仙走了,但是也沒散,都等著村長怎麼處理打死自己兒媳的賈老太太呢!
賈老太太一聽,立馬哭嚎起來,嘴裡念叨著自己是冤枉的。
村長也是一腦門子冷汗,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來,這不是裡外不是人的活嗎。
“大伯,這件事也不能怪娘……”沈智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娘定了殺人的罪名,那他以後還怎麼當官。隻是他還沒有想好找什麼理由就被打斷了。
“二妹,娘醒了!”小春在屋裡一嗓子打斷了沈智的思路。
最先反應的是王氏。“詐屍啊……”尖叫著就跑回了屋子。
膽小的也頭不回的往家跑,膽子大的往院裡跑,想看看詐屍是什麼模樣。
賈老太太也不嚎了,站起來就往自己屋裡鑽,大概是作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