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驚訝的抬起頭,但是看見的,卻是陸正則堅定的臉龐。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陸正則的話,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或是隻不過為了給自己解難,故意演出來的模樣。
但是,就算如此,她的心也砰砰的跳個不停。連手心,都悄悄的出了汗,尷尬的動了動,卻被陸正則抓得更緊了。
“口無憑。”守門人並不買賬,他不是不知道白如月已經同陸正則定親。但是隻要還沒有成親,一切其實都可以不算數。
成為陸家人,必須要有令牌。而白如月因為並未同陸正則真正結親,所以自然也不會有出入的令牌。守門人將她攔下來,就算是出去,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對。
陸正則帶白如月過來的時候,向來深謀遠慮的他,竟是難得的粗心大意了一回,忘記了這門規矩。白如月不太自在的動了動手,見掙不開,索性也不動了。
隻是看著他,輕聲開口道:“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不進去也可以。”
她並不願意陸正則為了自己,去打破陸家的規矩。雖然知道他也不會這麼做,但是像這樣僵持在這裡,也不是她的本意。
本來白如月以為隻要跟著陸正則進入藏書閣,再找個借口將他支開,自己便能趁機去查一查那彼岸花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這似乎有些勉強。
所以她已經不打算進去了,畢竟若是鬨得太大,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那麼她想要偷偷的去查彼岸花的打算,就徹底失敗了。
“無妨,不用擔心。”
陸正則安撫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解下自己的令牌,抓著白如月的手,按在了上麵。
“你要乾什麼?”白如月不明所以,下意識的想要掙開,但是卻感覺到一股熱流襲來,自己的手就像是貼在了那塊令牌之上,根本就沒有辦法移開。
而比她更加驚訝的則是守門人,他甚至直接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你……”
他想你瘋了嗎?但是話還沒出口之前,便對上了陸正則冷冰冰的目光,瞬間意識到,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他看著長大的孩,而是已經成為一宗之主的大人了。
宗主的令牌不是傳承下去,而是由陸家單獨打造。每位宗主都會有獨屬於自己的一塊令牌,而這塊令牌可以綁定一個人,與她共享所有的權力。
最重要的是,這令牌一生隻能綁定一人。所以曆來都隻有宗主夫人,才能有此殊榮。而陸家的宗主令牌權力過大,就算是宗主夫人,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福分,能夠被綁定的。
白如月隻覺得一道金光覆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她便看著那道金光重新沒入了令牌之鄭在金光完全消散之後,陸正則這才收回手,然後看著守門壤:“現在,她可能進去了?”
守門人大受打擊,頹然的坐回了椅子上,擺擺手,“罷了,罷了,你帶她進去吧。”
藏書閣的門在她們進去之後便被關上,守門人仍舊坐在椅子上,神色卻莫名的沮喪。他實在沒有想到,陸正則竟然會為了白如月做到這個份上。尤其是白如月白家饒身份,其實一直都很令他們這些長老防備。
彆是綁定令牌,就連她能不能真正的同陸正則成親,他們都是持反對意見,一直都在給陸飛鴻施壓。
但是現在,看到陸正則的態度之後,他突然意識到,這名未來的宗主似乎並不是隨意選擇的未婚妻。他對白如月的重視程度,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
“看來,是時候換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