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想和我合作一起反抗教會?這不像是個合作的態度吧?你抓人,還抓我的人?”
霍恩是真沒想到,這還真是庫什公爵在搞鬼。
剛從濕紙蓋臉中緩過來的布爾維爾夫神色明顯有些頹靡。
換上了粗布衣裳,他不安地坐在小馬紮上,怯怯地看著大馬金刀坐著的霍恩。
“是真的,這就是公爵想與您合作……”
“來人,再拿幾張紙來。”
“是真的,是真的,公爵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彆滿口胡話了,你是教會的人,是為了幫教會抓我吧?”
“我不是教會的人啊,是庫什公爵大人幫我買通了座堂教士,我才能拿到聖職的,我隻聽公爵大人的啊。”布爾維爾夫連連搖頭擺手。
“那你抓我的人是為了什麼?殺我們的護衛是為了什麼?”
“抓您的人,隻是為了把您留在千河穀,殺護衛是那群混蛋自作主張,下手太重了啊。”
“把我留在千河穀?”霍恩用手指指著自己,“為什麼要把我留下來?這跟莫名其妙的征稅有什麼關係?”
布爾維爾夫主教看著滿屋子的人,臉上浮現了猶豫的神色。
霍恩卻有一種預感,這位主教接下來的回答,將會解開這兩天以來的所有疑惑。
“不說是吧?把他褲子扒了,拿漏鬥和史萊姆汁來!”
“我說,我說。”
愁眉苦臉地沉吟了許久,布爾維爾夫才輕聲道:“胡安諾·約斯,已經死了。”
“什麼?!”
10月27日胡安諾院長被燒死的消息,一開始還被當成是諸多的謠言之一。
可隨著大量目擊者的出現,這個謠言一下子就實錘了。
各地瞬間陷入了惶恐,原先躁動的農民由於恐懼又一次安分下來。
可大家都明白,這安分不會長久。
唯一能點燃這千河穀三巨頭,赫瑪石領、庫什領和布拉戈修道院。
如今赫瑪石女公爵一直沒動靜,布拉戈修道院群龍無首,前兩者帝國和教會都不好動手。
唯一好動手且有能力站出來點燃火藥桶的,便隻有庫什公爵達內了。
那麼對於接近撕破臉皮的康斯坦斯大主教來說,庫什公爵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公爵匆匆從外地跑回來,就是怕被教會扣押,外加這突然的征稅,儘管公爵沒直說,我感覺,戰爭,恐怕迫在眉睫。”
“但跟征稅,這跟我這有什麼……哦——”霍恩這下明白了。
什麼合作關係啊,這分明是庫什公爵想要讓他霍恩做小明王啊。
把霍恩當作傀儡推上去,把庫什公爵自己摘出去。
可這還是解釋不通啊,有這個必要嗎?
庫什公爵是千河穀的舊王家族,靠著殖產興業發了財,甚至能在外麵養起一支常備軍,就是所謂的秘密軍隊。
然而霍恩沒錢,沒士兵,空有名頭,可這名頭的法理,甚至還沒庫什公爵大。
霍恩之前在營地的流民做過抽樣調查,詢問流民們是願意給聖孫當兵還是願意給公爵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