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結果是讓他很受傷的。
如果不是公爵的話,這些流民根本不可能聽霍恩的話。
畢竟公爵的名聲沉澱了二三十年,如果擴大到整個家族的話,能有近百年。
這也是為什麼霍恩急切地尋求一塊自己的地盤,他目前的勢力看似強大,但卻是空中樓閣。
“他沒膽子發動起義,又害怕被教會迫害,就打著我名號起義是嗎?成了,就把我弄死,輸了,把我賣了,是這個意思嗎?”
“您,您說得太直白了……”
這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霍恩想著讓庫什公爵當陳勝吳廣,庫什公爵想著讓霍恩當小明王。
“我就納了悶了,都到這地步了,起義是死,不起義也是死,就差最後一哆嗦了,怎麼就不敢呢?”
霍恩還是無法理解,要換成他有公爵這實力,還會等到現在,直接去啤酒館高喊“五十萬第納爾一塊麵包”了。
“您知道的,彆看這些流民現在又鬨又吵的,可他們心裡,還是認教會做正統。”可能是猜到了霍恩心中的想法,布爾維爾夫無奈地笑道。
“閣下,您要是換成異教起義,沒掛彌賽拉教的名頭,恐怕現在都站不到這,您可能會生氣,但事實就是這樣,我愛說實話。”
換句話說就是,彌賽拉本意是好的,都是下麵的教皇執行壞了唄,換個教皇說不定就好了。
本來霍恩是想反駁一下的,但想想自己至今還要打著教皇的幌子騙人以及之前的遭遇,卻又沉默了。
弱小的民族都有單純的天性,期望著換個統治者就有好日子,期望著彆人甚至一個救世主來幫助自己。
可霍恩知道,隻有自己越強大,彆人才會越來越幫助你。
靠換人有什麼用?改過不了?屁股改不了,還能改腦袋?
布爾維爾夫苦笑著說道:“當年公爵的祖上,就被這樣坑過,帶著農夫去武裝抗議。
結果教皇說是我錯了,你們各退一步吧,農夫就欣然回家了,害的當時的庫什公爵把老家真貞德堡都丟了。
這些農夫根本不堅定,老想著家裡一畝三分地,怕牽連家人子女,怕牽連自己,怕被報複,怕上不了極樂山。
要是他們能堅定一點,千河穀早就回到庫什家的手裡了,還會等到現在。”
聽到這話,霍恩突然一愣,一旁的阿爾芒顯然意識到了什麼,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
沉默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霍恩才咳嗽一聲,望向了布爾維爾夫:
“假如我說,我有辦法能讓這些農夫們堅定起來呢?”
“閣下。”布爾維爾夫歎息道,“您想過的,我們大多都想過了,更試驗過了。
但事實證明,成本太高了,甚至會反噬我們自身,帝國有兩個教會,一個在聖座城中,一個在人們的心中。
你不管摧毀哪一個,另一個都會幫它複活,我們根本無法摧毀現實中的教會,何談摧毀人們心中的呢?”
霍恩站起身,在房間裡急促地來回走動。
他本來是想著去黑蛇灣後,以全新的身份返回千河穀。
但現在,或許能留存一部分影響力在千河穀,等他打贏複活賽未來返回千河穀的時候,便能更加順暢。
這同樣是政治資本啊,不然聖孫這麼大的名頭,丟了怪可惜的。
“我可能無法徹底打消教會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但我有辦法摧毀千河穀人對千河穀教區的所有信任和認同,到那時,他們自然會堅定起來。”
霍恩望著布爾維爾夫的眼睛說道:“給我一件你的信物,去通知公爵詳談,我知道他在裝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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