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鄉花丘城,有一句至理名言,我送給各位——你被包養,就不要談什麼自由獨立!”
“可……”
眼見還有好幾個市民代表不服氣,讚德培克直接不耐煩地敲敲桌子:“我不想和你們辯論,和你們這些粗俗小民辯論,有失我的尊貴。
你們待在這裡,好好地給我想想,想想自己,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
不顧市民們的議論,讚德培克直接走出了市政廳的議事大廳,兩名陪同的雇傭兵立即用長柄斧槍交叉,封住了大門。
…………
十一月的風,比往日更加寒冷了。
火紅的楓葉落在霍恩的肩頭,散發著淡淡的樹木清香氣。
抬起頭,霍恩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達內公爵的城堡。
它坐落在這條小運河的旁邊,人工壘砌了土台,土台周圍的挖土的地方,正好挖出護城河。
這護城河深度在兩三米,寬度則在8米左右,一座吊橋被鉸鏈拉著,懸在河流上方。
從這裡向前,還能看到被兩座塔樓夾在中間的門樓,柵格狀的鐵門被鉸鏈提起,還能看到其中仆從與士兵們來回跑動。
藍天白雲之下,城堡就像是一頭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巨獸。
“霍恩閣下。”
一名先前見過麵的侍從從吊橋上,小跑著來到霍恩身邊,他先是畏懼地看了一眼戴著麵罩的讓娜,才低聲說:
“閣下,公爵大人昨天落水了,被醫師治療後,發了低燒,臥床不起,您還是明天或後天再來吧。”
生病了?
霍恩頓時頭疼起來,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生病?
“公爵大人真的病到那種程度了嗎?連外人都見不了?”
“其實沒有那麼嚴重,昨晚喝了藥,還能下令召開緊急會議呢。”侍從無奈地笑道,“隻是我們的女主人太擔心他的情況,不允許他亂來。”
“好吧。”
反正還有七天的時間,霍恩倒不是那麼著急。
騎上馬,從城堡往回走。
行道樹依舊是之前的行道樹,可市民路的氛圍,卻遠遠不如從前。
在幾名士兵的保護下,公爵找來的教士和僧侶挨家挨戶地敲門,他們拿著錢秤和天平,用羽毛筆在麻紙上記錄姓名。
閣樓上,市民或其家屬咬牙切齒地瞪著那些運送稅款的教士和士兵。
一袋袋的金銀錢幣被裝入布袋和木箱,在士兵的看管下,向著霍恩的來路運去——那裡是貞德堡的城堡。
今早的法令還是通過了,市民代表們沒有反對的權力或武力。
與其撕破臉麵,還不如保留幾分溫情。
在市民路的這些征稅還算是文明的。
在隔壁的工匠區,情況就不一樣了,隔著橫穿貞德堡的運河,霍恩能看到河對麵升起的狼煙。
勞工和工匠們在重要的路口上,豎起了籬笆和土堆,試圖阻攔那些征稅的廷臣。
士兵們不得不舉起盾牌,因為流民們會躲在房屋頂上或小巷中朝他們投擲石塊、泥巴乃至熱氣騰騰的大便。
可這無法阻止士兵們一個一個地破開房屋的大門。
他們衝進去,在房屋主人的哭喊中,近乎是搶劫地翻箱倒櫃。
如果有什麼姿色不錯的姑娘婦人,輕則被揩油,重則便是不忍言之事了。
被雇用來征稅的教士、僧侶或小吏,很多都是鼻青臉腫,身上沾上了灰塵。
隻要他們落單,勞工與流浪漢們就會一擁而上,用布袋套住他的腦袋,將其一頓暴打。
不過好在不管是士兵那一方,還是勞工那一方都很有分寸,沒有鬨出人命。
這或許就是勞工們的一種抗議模式吧。
騎著馬,從貞德堡城內返回營地,霍恩才到門口,便見到一夥雇傭騎兵正飛馳而去。
下了馬,一臉難色的阿爾芒從門口跑來,低聲和霍恩敘說起來。
“啊?我們也要交啊?”
霍恩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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