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萊亞王國的政局穩定前,他從萊亞地區得到的支持都會大減。
隻有教皇交接,戴上那頂神聖冠冕的時候,才會感覺到一絲祂的存在。
強尼八世則不言語,他清楚地知道,英諾森大壩的崩塌,就是因為自己的改造。
隻有曆任教皇才知道——祂真的在看著人間。
“那千河穀的夏稅還能拿到嗎?”
可要是能預料到今天的情況,他就是丟儘了顏麵,都不會讓格蘭迪瓦踏進這神聖的城市一步。
強尼八世撫摸著自己臃腫的腰腹,當他按壓下去的時候,那凹坑幾乎不會恢複原狀。
假如格蘭迪瓦能引起那存在一分一毫的注意,強尼八世都不會將他提拔進入紅衣主教團。
除此之外,強尼八世推波助瀾還有一個原因,他能感覺到那無上的存在,好像注意到了這位“聖孫”。
這樣下去,真的要把教皇之位還給法蘭人了,甚至是空位了三十年的皇帝之位,也要連帶著一起還給法蘭人了。
可祂什麼事都不管。
“難不成真的是主佑法蘭人?”強尼八世的話語甚至有些淒涼。
“偏偏在這個時候……”歇利輕歎了一聲。
在千河穀這件事上,為什麼格蘭迪瓦和咱們媾和了,不就是被那個愚蠢農夫嚇得心虛嗎?他越心虛,咱們越要鬨大。
在這件事上,格蘭迪瓦還真的是什麼都沒乾。
他被他自己之前說要嚴懲的態度架在那了,不可能反過去說放鬆對短毛的抓捕,他正被架在火上烤呢。”
他當時麵臨著風車地戰爭的後遺症,如果沒有法蘭教士們的支持,他害怕自己將會成為第一個將聖座城玩破產的教皇。
“胡安諾死了,唯一值得憂慮的就隻有那個小丫頭。”
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虛弱無比的老人,會是整個帝國內最有權勢的人呢?
“要是千河穀人真起義了該怎麼辦?”歇利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了教皇的聖衣。
歇利攙扶住了強尼八世:“您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千河穀是咱們北方教會最穩定的財源之一,抓短毛不能影響千河穀的正常運轉,下令,叫他們平息糧價。”
“冕下,您可千萬不要這樣想。”歇利大驚失色,輕輕拍撫著強尼八世的背,“如果主佑法蘭人,何必讓您當上教皇來糾錯呢?”
“今年千河穀的夏稅還沒交,那些該死的瑞佛蘭德人則叫囂著要起義。”拿起諭令,強尼八世咳嗽了一聲,“儘管我並不欣賞康斯坦斯處理胡安諾的方式,但他的當機立斷,卻是給咱們爭取了不少時間……歇利,把衣服拿給我。”
“謝謝你,歇利。”扭過身,扶著侍從教士的肩膀,強尼八世步履蹣跚地來到化妝桌前坐下。
這本來影響不到大局,偏偏支持強尼八世的萊亞老國王中風病倒,在新王繼位前,萊亞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可能的內戰上去了。
“是的。”歇利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疊會議議程,放到了強尼八世的麵前。
“我隻有三年了,或者兩年的時間。”強尼八世透過窗戶,眼神幾乎要穿過牆壁和群山,落在萊亞王國的王都——長歌城。
“主啊,請原諒我,我不得不賭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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