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沒殺過魔女,帝國的騎兵戰術太過於僵化了……我離開的這些天,教會發信函嗎?”
“您的智慧真是太可怕了。”澤拉肯抹著白粉的臉蛋被汗水劃出一個個道道,“教會那邊確實有信函。”
“念給我聽聽。”
雖然是被冊封為封號騎士,但和大多數騎士不同,尼德薩爾識字不多,隻能靠聽彆人說。
在這個沒有保密意識的時代,尼德薩爾澤拉肯旁若無人地站在城門口。
澤拉肯朗讀著巴尼福斯的私人信件,在他們身側的車輪滾滾中,夾雜著被俘法師們仇怨的目光。
“老實點!”帶著濃重轉音口音的尼哥薩克狠狠一馬鞭抽在了那魔法師戰俘背上。
戰俘臉上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他咬牙沒有叫出聲,繼續跟著馬車緩緩向前。
麥田間一叢叢的麥稈兒下,草帽在陽光下閃著汗跡的光澤。
農夫們偶然間抬起頭,望著這邊討論的這個兩名貴族,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但他們也不敢知道,隻是低下頭繼續去勞作。
“巴尼福斯能夠幫我爭取到整個千河穀的神殿騎士長?”尼德薩爾聽完了信件的內容,便拽著滿頭大汗的澤拉肯往裡走,“他一個非都主教區的主教,有這麼大的能量?”
澤拉肯走過漫長的門洞走廊,黑石壘成的陰森長道,在臨近夏日的季節裡,是最涼爽的地方。
“我想有這麼大能量的人不是他,而是孔岱親王。”澤拉肯一邊走一邊分析道,“目前萊亞王國局勢混亂,大家都把孔岱親王視作最大的變數,他們既要拉攏他卻又忌憚他。
我敢說,孔岱親王敢向任何一方伸出橄欖枝,那麼它麵臨的就是另一方瘋狂的打擊。
他本來就不和任何一方親近,他幫人打贏了,封無可封賞無可賞,甚至還會被懷疑對王位有想法。
如果打輸了,那更是會丟失現在的一切,說不定又要回邊境。
孔岱親王最近在推動千河穀三年包稅權的申請,打著假如內戰無可避免,則保留他的敕令連來應付外敵的名頭……”
尼德薩爾不知何時停住了腳步,他皺著眉,模糊的陽光從門洞傾斜而下。
“他想當千河穀親王?”
“大概是的。”
孔岱親王的封地孔岱領其實很小,他是爵位高封地小,全靠教皇和王室輸血。
他在待價而沽中忽然轉向留在千河穀,很大的原因就是教皇猝死的變故。
教會內亂,王室內戰,他手裡的經濟扛不住,唯一的選擇就隻剩還算富庶的千河穀了。
“教會能批準嗎?不是還在吵嗎?”
“反正新教皇還是萊亞籍的,儘管還沒有正式即位,但教會上層被萊亞籍主教把持的情況下,孔岱親王的請求大概率會被滿足。”
“格蘭迪瓦會同意?”
“畢竟有老教皇的遺囑,格蘭迪瓦提出這個教皇是非法教皇,的確得到了很多學者教士的支持。
我不知道這位‘新教皇’能不能正式即位,但在此期間滿足孔岱親王的要求還是做得到的。”
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尼德薩爾揉著腦門:“帝國的事情真複雜啊,算了,先吃飯吧,吃完你再把庫什領的事情和孔岱親王的要求理一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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