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他離開京城的時候,他的寶貝女兒似乎也是剛滿十一歲。
一個小女娃,硬是堅強的接下了她娘親龐大的生意,還將弟弟妹妹教的那樣好。
真不愧是他蘇燁華跟水靈夢的孩子。
坐在他對麵的冷孺芍半點也不解蘇燁華眼裡突然閃過的欣慰與得意是什麼意思,眼神裡閃過一絲探究。
或許是察覺到了冷孺芍的目光,蘇燁華立刻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才又開口。
“裕王殿下,在下帶了你母後給你的信,你真的不出來見我一麵看看你母後的信嗎?”
這話一出,宮遠洛立刻坐不住了。
遭遇了那麼多事,宮遠洛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少年,該狠時心狠,對誰都不會手下留情。
可即使再怎麼變,從始至終,歐陽曦都是他最大的弱點。
蘇燁華隻聽到身後的一個書櫃輕動,宮遠洛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到底是誰?出現在這裡有何目的?”
宮遠洛眼裡帶著一絲濃濃的殺氣,緊盯著坐沒坐相的蘇燁華。
這個男人這般費儘心思的想要見他,顯然就是衝著他而來,決不能掉以輕心了。
蘇燁華似乎半點也沒有感受到宮遠洛眼中的殺氣,也沒有半點自己是個客人的自覺,抬手就一手拿筷子一手端酒杯就著桌上先前老鴇送來的美食開始大快朵頤。
宮遠洛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實在壓抑不住飛快的上前就想要掀桌子。
這人什麼意思,當他這麼大的一個人不存在嗎?
隻是,宮遠洛的手才碰到桌子,就讓蘇燁華一個筷子飛過來給逼的退了幾步。
蘇燁華扔出的筷子帶著十分的內力,彆說是宮遠洛了,就是冷孺芍這般武功高強的人也未必能接得住。
“你到底是什麼人?”
宮遠洛氣極了,瞪著眼睛看著蘇燁華,倒沒有多緊張蘇燁華會傷害他。
在這個清風樓裡,哪怕隻是一個小廝都是他精心挑選的暗衛,隻要他一聲令下,眼前這個男人就彆想走出清風樓。
蘇燁華淡淡的瞥了宮遠洛一眼,有些不情願的放下了一隻手中的酒杯,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伸著手遞給有些戒備的宮遠洛。
“你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我都跟你說了是來給你送信的,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宮遠洛也是愣了片刻,一時間竟然給不出合適的反應。
眼前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真的來給他送信的。
可是,他母後的字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一眼就知道這人手中拿的信確實是母後所寫。
宮遠洛頓時再也顧不得其他,伸手就奪過了蘇燁華手中的信,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起來。
自從當年宮寒徹弑父殺兄把他趕到了這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母後一麵,更沒有收到過她帶來的隻言片語。
當然,他知道,不是母後不願意給他帶信,而是她不能,宮寒徹也定然不準。
母後在皇宮裡被宮寒徹監視著,做什麼都是那麼的身不由己。
歐陽曦的這封信寫的不長,畢竟那日她也是在匆忙當中寫下的。
她在信裡跟宮遠洛大致說了一下蘇燁華的身份,告訴他蘇燁華是來幫他們的,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