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這才道“一會我寫幾張方子,你先做著試試,若能成,以後寶香坊的香丸就做這種有藥效的。”
小春這才欣喜地道“好,我現在就試著做。”
若是真能成,寶香坊的生意肯定能好起來,就是比不上顏悅閣,也不至於讓人在背後說,沒了秋娘的寶香坊什麼都不是。
江意綿卻攔住了她,“先回去換身衣服好好歇著,我可不想接手寶香坊的第一天就看見有人累暈。”
小春隻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心裡卻前所未有的充滿了乾勁。
這位新掌櫃說得對,她就是做出春江月,那也隻能成為秋娘的替代品,不能讓寶香坊回到以前,說不定還會被人嘲笑寶香坊真的落魄了。
她雖然想讓寶香坊能有好生意,但卻更看重寶香坊的名聲,至少不能被人嘲笑昔日的寶香坊如今隻能靠模仿他人才能有生意,那樣的話,還不如現在。
至少,還有不少人是心疼寶香坊的。
芸姨張了張嘴,有心想問問這法子能行嗎?
但一看見小春和其他人臉上揚起的乾勁,忽的就不敢開口了,生怕這些人好不容易重燃的希望,被她給打碎了。
一直等到兩人重新回到二樓,芸姨才忍不住開口道“你那法子真能讓寶香坊的生意好起來?”
寶香坊裡製香這麼多年,她也從未聽說過直接在香丸裡加藥材,還不破壞藥性的。
她覺得這要求基本不可能滿足,因為有些藥材在高溫下很容易失去藥性,能保留藥材的香味都很不容易了。
江意綿一邊寫著方子,一邊隨意道“試試嘛,寶香坊現在也不怕更壞的結果了。”
芸姨一愣,隨即苦笑了聲,“你說得對,已經沒有更壞的結果了。
這樣也好,至少能讓小春那丫頭有些事情做,不至於整日把自己關在裡麵做春江月,我瞧著她憔悴太多了。”
明明以前還是個活潑的小丫頭,這幾個月整日死氣沉沉的,憔悴的不成樣子。
江意綿停下手中的毛筆,看向她,好奇道“那個秋娘以前在寶香坊很得大家喜歡嗎?”
若非如此,那人怎麼能帶走一大批寶香坊的人。
芸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算吧,其實她性子有些古怪,對人又嚴厲,經常打人,但因為製香手藝高超,小春對她其實又敬又怕。
我幾次看見她教小春她們製香時打人,好在不是特彆過分,秉承著嚴師出高徒,我也就沒怎麼管。
可後來就有些不對了,秋娘不知道為何,突然不願意教小春幾人製香,總說她們太笨,還不聽話。
我隻當小春她們惹她生氣,勸了幾句因著沒效果就沒再勸,再加上那會我事情也多,不僅要管理寶香坊,還要製作釵環首飾,就沒再多管製香的事。
後來好不容易有時間,就見秋娘又開始教導大家製香,隻不過不是小春幾人,是另外幾個在我看來,完全不如小春幾人聰慧的姑娘。
但見秋娘喜歡,我也沒多管。
想來,在那時,她就開始謀劃帶著她們一起走了。”
怪她以為秋娘和她一樣,隻喜歡安安靜靜做自己喜歡的事,現在看來,原是她想錯了。
江意綿這才了然地點了點頭,難怪謝鈺不阻攔了,那個秋娘怕是一早就謀劃著要離開,就是不知道單純是因為不想待在寶香坊,想另起爐灶,還是因為有人授意。
寫完兩張方子遞給芸姨,她才道“一張是安神養元,治療頭疼失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