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悅閣和寶香坊就隻隔著一條巷子,離得不遠,但兩邊的生意卻是天差地彆。
還沒走近,遠遠地就看見顏悅閣前的街道上停著不少馬車,能明顯看出生意不錯。
江意綿看了幾眼,發現顏悅閣也不小,雖然比不上寶香坊,但也算是個大鋪子了。
如今一樓大堂裡人滿為患,不少人在貨架前挑選著各種香丸,連二樓都有不少人,和寶香坊那邊冷清的樣子簡直是兩幅畫麵。
尤其是顏悅閣前還停著幾輛豪華奢靡的馬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江意綿隨意掃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也難怪小春她們無精打采了,看著顏悅閣的好生意,再看看寶香坊的,能有精神才怪。
不過,這顏悅閣的生意未免太好了些,就是香丸再出名,也不至於幾個月都是這樣爆滿的狀態。
還有這幾輛格外豪華的馬車。
據剛才那幾位姑娘所說,最近京城不少夫人小姐都來支持顏悅閣,比以前寶香坊更甚。
這話實在是有幾分意思了。
寶香坊在京城屹立多年,不可能沒有夫人想結交,但偏偏在沒了秋娘後,生意不僅一落千丈,還連以前的老顧客都跟著消失了。
可以說那些人是為了香丸,但也不會如此來給顏悅閣撐場吧,在這些夫人小姐眼中,秋娘依舊隻是個製作香丸的人罷了。
她們隻會把對方當做一個用著還不錯的下人,完全不可能以自身來給顏悅閣撐場麵,除非這些夫人是得了誰的指示。
這樣想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謝鈺為什麼放任秋娘離開,為什麼顏悅閣短短幾個月內就在京城爆火,完全是因為秋娘背後的人。
真是有趣啊,果然京城每個規模不小的鋪子背後都牽扯著巨大的利益。
不過,這些暫時和她沒什麼關係,她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讓寶香坊的生意好起來吧。
江意綿默默感歎了幾句,正要轉身離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不滿的辱罵聲,還伴隨著幾聲桌椅碎裂的聲音。
江意綿循著聲音看去,就見街道裡麵的一座花樓前圍了不少人。
那些人正對著花樓裡麵指指點點的。
二樓上還有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揮著絹帕朝下麵的人說著話,明顯是出了什麼熱鬨。
江意綿對此不怎麼感興趣,隨意掃了幾眼,就要離開,卻忽然看見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隱匿在人群裡。
少年一身月牙白錦袍,身量頎長,周身冷冽的氣質在人群裡格外紮眼,惹得花樓上不少姑娘捏著手中的娟帕、荷包朝他丟去,卻都丟了空,被其他人接在了手裡。
江意綿愣了愣,有些意外陸辭簡居然會站在花樓前看熱鬨,視線落在那朝對方丟去的荷包上時,心裡微妙的有些不舒服。
這家夥還真會招蜂引蝶。
沒再猶豫,她徑直走了過去。
剛擠進人群,花樓裡就出來幾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各個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從裡麵走出來。
最後麵的則是一個身穿勁裝的侍衛背著一個臉腫成豬頭,還在不停朝著花樓裡嚷嚷的公子哥。
“陳意,我告訴你,你給本公子等著,今日的事你彆想就這樣算了,本公子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