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隻是外麵陰沉沉的天一時叫人分不出是早晨還是傍晚。
剛洗漱完畢,就聽見院外傳來一陣鬨哄哄的腳步聲。
“聽說衙門裡新來了兩個暖床的丫鬟,在哪?還不叫出來給本少爺瞧瞧。”
周令一進院子就四處張望著,肥頭大耳的臉上滿是興奮。
隻是這興奮在看見門口站著的柳兒時,當即收斂幾分,皺了皺眉“真是礙眼,如此醜陋也配做本少爺的暖床?
這京城來的人口味就是重。”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柳兒,滿眼都是挑剔。
隻是走近後,定定看了一會,才又摸著下巴笑了起來,“倒是沒我想的那麼醜,把胎記遮上也算是能勉強入本少爺的眼。”
最近外麵總下雨,他爹管著他,不讓他亂跑,已經好幾日沒在城中搜羅那些美人了。
昨日聽衙門的人說,京城來了人,還隨身帶著兩個美貌侍妾,偏偏那侍妾還敢和陳同知對著乾。
陳同知是他爹的狗,打陳同知的臉就是打他爹的,他自然是要來給這些人一個教訓的。
京城來的人又如何,在清南,全都要聽他爹的。
想著,他隻睨著麵前的人道“你過來,給本少爺捏捏肩,若伺候的好,本少爺倒是可以考慮你今晚來暖床。”
這話說得輕佻,若是尋常女子聽見這話怕是會氣得不輕。
柳兒隻是看他一眼,沒說話,自顧自要朝屋裡走。
周令如此被人無視,當即不滿起來,上前幾步就一把抓住柳兒的肩膀,怒道“你一個暖床的還敢給本少爺使臉色,你信不信本少爺現在就弄死你。”
柳兒隻一把揮開肩膀上的手,懶得理會他。
周令卻氣得大罵道“來人,還不快把這賤人給本少爺抓住,給本少爺扒了她的衣服。
我倒要看看這賤人是怎麼勾引那些京中人的。”
此話一出,他身後那些侍衛全都湧了上來,其中兩人還死死按住了柳兒的胳膊。
柳兒皺了皺眉,一時不確定現在該如何,若是動手定會引起那位知府的不滿。
看眼前這人身上的衣服,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在衙門如此大搖大擺,估摸著是那位知府的兒子。
他們現在剛進城,還沒弄清楚城內的情況,徹底得罪知府可不是什麼好事。
到時候說不定全被知府關進大牢。
正猶豫著,一個侍衛的手已經碰到她的衣領。
那侍衛滿臉的不懷好意,話裡都是調笑,“原來姑娘就是故意的,故意惹怒我家少爺,就想當眾被脫下衣服是不是?
那我就滿足你。”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哄笑來。
周令也滿臉得意,盯著柳兒的視線也火熱了幾分。
他以前雖然玩過不少人,有青樓調教好的姑娘,也有良家女,各有各的滋味,但這還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扒人衣服,想想就刺激。
這種事以後要多試試才是。
想著,他隻叫道“磨蹭什麼,還不趕緊把這賤人的衣服扒了,讓大夥好好看看。”
那些侍衛隻興奮地叫了起來。
眼看著那大手就要扯開柳兒的衣領,角落的屋門猛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