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不似你!
“林小姐,你醉了!”
一個低低的女聲在林清霜的耳畔響起,輕聲提醒道。
林清霜被她扶著站直身子,她扭頭去看,眼前迷迷瞪瞪的,霧裡看花似的看不清楚,隻覺眼前是一個女侍者。
林清霜對於陌生人的觸碰是十分抵觸的,確認眼前扶著她的人是個女生的時候,心頭的不適緩緩壓了下來。
“不好意思,問一下……我的房間在哪裡?”林清霜伸出手腕,把上麵的房間號展示給她看。
“您這個是頂層的房間,我看您有些醉了,需要我扶著您過去嗎?”
侍者扶住林清霜的身子詢問道,目光意味深長,唇角也微微的勾了起來。
林清霜並不想要依靠陌生人,無奈此時她頭暈的厲害,就連走幾步就晃晃悠悠的要摔倒。
自己這樣的狀態,若是執意逞強指不定要鬨出怎麼樣的笑話來。
林清霜側身衝著侍者低聲道了謝,“麻煩你了!”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的!”侍者順勢扶著林清霜往外走。
林清霜晃晃悠悠的跟著侍者往前走去,高跟鞋崴來崴去走得她十分難受,索性彎了腰,把高跟鞋褪了下來拿在自己的手上。
林清霜的大腦混混沌沌的,渾身止不住熱了起來,麵色布滿潮紅,腳步也有些虛浮,她暗啞著聲音詢問道,“還沒到嗎?我有點不舒服!”
侍者沒有說話,帶著她上了電梯,叮的一聲到了頂樓,隨後拿出房卡滴了一聲,衝著林清霜開口道,“林小姐,到了,我看您麵色有些通紅,可能是醉酒了,您這邊先休息一下!”
說罷,還未等林清霜反應過來,侍者就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你……我……”林清霜張了張唇,腦袋一片灼熱,渾身的異樣讓她整個人十分的難受,十分不清醒。
她很想告訴侍者她有些奇怪,好像並不是喝醉了的狀態,可人全然沒有給她這樣的一個機會。
林清霜也有些疑惑,眼前的這個臥室十分的豪貴,堂皇,林清霜也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心裡清楚這樣的裝潢一般都是給宴會主辦方的,剩下的也是中規中矩的包房卻沒有這邊豪華。
結合自己身上的異樣,林清霜心中警鈴大作,頓時強迫自己清醒了一些。
她的酒量很差但不至於喝幾杯香檳就變成這般模樣,更何況方才的那個侍者也奇奇怪怪的。
林清霜來不及多想,腿腳打顫的忍住身上的異樣朝著門口的方向挪去,還沒等到她走到門口,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
她是真的上頭了,林清霜坐在地上,手拄著撐著想要站起身,試了幾次都沒能夠站起來。
就在此刻,包房的大門被打開。
林清霜聽著聲音緩緩的扭過頭,入眼是一雙鋥亮的皮鞋,再往上是個筆挺的的西裝褲,再往上就對上了祁山的目光。
“祁……先生?”
林清霜頓時驚訝萬分,她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含著輕吟的不悅。
祁山見林清霜出現在自己的包房裡,訝異的目光微調,聽著女人暗啞的聲音目光落在林清霜的身上。
此刻的女人正半軟的癱在地上,黑色的地板襯的她的皮膚格外的白皙,因為無力站起身來,林清霜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裙子已經褪到了大腿上。
露在外的大片肌膚,燙的她看起來更加的迷人,紅唇烈焰,眉眼如絲。
此時此刻的林清霜倒映在祁山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他不否認,林清霜是個優秀的女人,一個有著令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模樣的女人。
祁山目光落在林清霜的身上,她滿麵酡紅,男人的眸光微閃,自然能夠分辨得出來女人此時的狀態很不正常。
她這是怎麼了!
祁山俯下身子,大手緊緊的抓住林清霜的胳膊,把她整個人從地上帶了起來,輕輕放床上。
“嗯……”男人的觸碰讓林清霜不可避免的打了一個寒顫,隨後直接出聲,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用儘所有的意誌想要去克製內心的那股衝動。
祁山看著眼前的女人,若有所思隨即緩緩勾了唇。
既然彆人都把她送上了門來,那他豈有拒絕之意?
若是拒絕,彆人的一番美意豈不是浪費了!
“林小姐,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很紅,是不舒服嗎?”
祁山靠近林清霜,大掌輕撫上她的額頭,男人的手冰冰涼,對於此刻的林清霜來說就像是一汪冰泉一樣。
她內心是排斥這樣的觸碰,可身體卻無法控製的湊了上去,發出舒服的輕喟。
祁山淡笑不語,手也沒有拿開,見林清霜十分的舒服,那一雙手也放了上去。
林清霜恍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身子一瑟,快速的強迫自己離開了男人的手臂。
“祁……先生,我有點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幫我叫一下杜如雪!”林清霜用儘自己最後一點力氣,開口尋求著男人的幫助。
林清霜的動作讓祁山的手堪堪僵在半空之中略顯尷尬,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邪肆與不悅,他攥了攥拳頭。
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林清霜,冷冷的開口道,“林小姐說什麼?我沒聽清!”
林清霜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瑟縮的窩在角落,抑製著身體的蝕骨之癢。
包房內熱氣熏天,而此刻的宴會大廳,盛譯行的麵色寒冷如冰。
“你說什麼?林清霜不見了?”盛譯行壓低了嗓音,蹙眉看著杜如雪。
“難道跟你沒關係?”原本以為是盛譯行把人給帶走了,杜如雪便匆匆的過來找他要人,男人的神色卻像是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兒一樣,倒讓杜如雪犯了迷。
“什麼情況,你把話說清楚!”盛譯行不悅的看著杜如雪,冷冽出聲。
“我跟清霜本來在休息室待著,中途我出來了一會兒,再回去就發現她不見了,手包還落在沙發上,到處找都找不到她!”
杜如雪把手上的手包舉到盛譯行的麵前,男人目光落在那玲瓏精致的手包上,眼神暗了暗。
這確實是林清霜今日帶的手包,這女人是去哪了,手包都會落在一旁不管。
“彆聲張,跟我來!”盛譯行當即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環視了一圈周圍參加宴會的人。
低低的朝著杜如雪交代了一聲,盛譯行快步的離開了大廳。
杜如雪緊跟其後,她明白盛譯行的意思,林清霜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若是再讓有心的人散播這樣的消息,她又會因為輿論再受一次傷。
而不遠處,顧思晨接完電話,唇角緩緩的勾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給林清霜在香檳裡麵下了十分濃鬱的椿要,再讓人把她帶到祁山的房間。
等到兩人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她再帶著人去捉奸,這樣一來彆說盛譯行了,就連林清霜自己都會被眾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參加宴會與宴會的主辦人財閥二代搞在一起,林清霜絕對會被扣上一個貪慕虛榮的下賤罪名,這是顧思晨樂見其成的!
“思晨,在想什麼笑的那樣開心?”身旁走來一對男女拿著香檳疑惑的看著顧思晨詢問道。
顧思晨回過神來,握著杯子與他們輕碰了一下,紅唇勾起輕笑道,“沒什麼,隻是有個好消息罷了。”
一男一女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有些摸不著頭腦,倒也沒有多問。
盛譯行找到林清霜的時候,他整個人意識已經不清楚了,女人自己一個人縮在角落裡,剛剛的酒已經完全上頭了。
她的汗已經浸濕了整個衣服,海藻般的秀發貼在額頭上甚是狼狽。
“清霜,你醒醒,清霜你怎麼了?”杜如雪跑上前來,伸手搖晃著毫無意識的女人,隻覺她的身體燙的嚇人。
杜如雪注意到她的手上滲著血跡,連忙大驚,把她手掌拉開一看,掌心握著一個發夾,發夾抵在掌心,掌心已經被她抵的血肉模糊。
盛譯行的俊臉陰鬱森寒,男人眼底很快浮起一層一層的黑色霧氣。
杜如雪看到盛譯行原本陰沉的臉色,在刹那間降到了冰點,整個輪廓的線條如刀削過一般,冷漠又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