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整個人又是平靜的,平靜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盛譯行目光落在女人手心上,見著她滿臉緋紅的模樣,立馬就分辨出來這是被下了要了。
盛譯行注意到女人衣服還是完好,她的全身每個神經在藥物的驅使之下都在顫顫巍巍的發抖,沒想到她會以這種刺痛的方式來保持著自己僅僅留存的意識。
她到底怎麼回事?
而且還在祁山的房間?
到底是誰?祁山嗎?這個男人想要對她做什麼?
盛譯行頓覺眼眶通紅,緊緊的攥著拳頭目光鋒利的看向坐在一旁,自從他們進來之後就一言不發品著紅酒的男人。
“祁先生,不妨解釋一下,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男人剛毅的臉龐,緊抿的薄唇,墨黑的眸子,渾身透著一股肅殺的氣質。
他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將眼前的人看穿。
盛譯行是一個如鐵般強勢堅硬,如血般嗜虐恐怖的男人,隻一眼,祁山的腦海裡便出現了兩個字鐵血!
他的目光落在在盛譯行的身上,目光瞥了瞥自己被踹壞的房門,手中的紅酒微微晃了晃,紅褐色的液體入喉,原本很正常的畫麵,卻被祁山做出來一種血腥的感覺。
“盛總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原本就帶著滿腔的怒意,見他這般怡然自得,盛譯行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的男人。
“我是問你,林清霜被誰下了要?怎麼會在你的房間,你到底像做什麼?”
“哦,這樣啊,我還當什麼打不了的事情呢!”祁山拿起旁邊的紅酒瓶轉了轉瓶口朝著裡麵添了些許的酒。
動作微微一偏,酒撒了出來順著男人白皙的手臂留了下來,顯得格外的誘惑。
祁山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浮上滿滿的嫌棄,隨手扯了幾張紙巾,把胳膊上的酒擦拭乾淨之後嫌惡的把皺巴的紙巾丟到了盛譯行的腳下。
然後緩聲開口道,“林小姐為什麼變成這樣那自是要好好的去問問林小姐本人了!我一回房間就見到林小姐癱坐在地上,扶她吧,她就纏在我身上,好不容易把她扯開,我不能再去碰她吧。所以就變成這樣咯,盛總還有什麼疑問嗎?”
祁山的語氣不平不淡,很少有起伏,可就是這些不鹹不淡想話語讓盛譯行整個人由胸膛伸起的怒不可遏。
祁山這番話說的很有技巧,表明自己的無辜,也暗含著滿滿的嘲諷。
女人自己送上門來,她還有拒絕的道理?
“祁山!”盛譯行走上前去,緊握著拳頭想要給祁山一拳,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恨了。
他臉上鋪著一層極淡的笑意,可眼睛漆黑漆黑的,完全透不進光,更是沒有絲毫的笑意。
事情怎樣他不清楚,盛譯行姑且相信林清霜的藥不是他下的,可他對於林清霜的侮辱盛譯是絕對難以忍受的!
他的女人,他可以說什麼嘲諷什麼,但絕對容不了彆人在這裡指三道四,極儘侮辱的。
杜如雪見事情發展不對,她有種感覺祁山是在故意的激怒盛譯行,她頓時心頭一凜,快步走上前攔住了盛譯行的拳頭。
“盛總,清霜身子燙的可怕,先不要把事情鬨大,即使是為了清霜!”
盛譯行冷冷的盯著杜如雪,那目光就像是一頭野獸盯住了自己的獵物一樣,讓人感到懼怕。
片刻過後,男人這才沒有繼續下一步的動作,鬆開了拳頭,目光透過杜如雪落在祁山的身上,語氣低落陰鷙,帶著莫名的震懾,“我不管你是什麼來路,不過你給我記著,你若是傷了她分毫,我必定讓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我盛譯行說話算話!”
盛譯行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後,大步流星的朝著角落裡的女人走去,一把打橫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杜如雪站在原地堪堪回過神,看著盛譯行抱著林清霜的背影,心中砰砰的跳個不停。
她似乎能夠理解林清霜當年為什麼偏偏瞧上盛譯行這個男人,並且愛的這麼的深情。
這個男人方才維護她的模樣,簡直帥到爆炸啊!
杜如雪淡淡的扭頭衝著一言不發冷著臉的祁山點了點頭,隨後也快速的跟了出去。
原本喧鬨的房間此時此刻變得一片寂靜。祁山上一秒還勾唇淡笑,下一秒手中的高腳杯就已經被他丟了出去在地上綻開四分五裂。
男人一雙陰鷙的眼眸不帶一絲感情的眯了眯。
原本水到渠成的事情,此時此刻卻被盛譯行橫插一腳!
他原本是想等著林清霜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向他求饒,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的有骨氣,寧願刺傷自己都不願意向身體妥協。
祁山也饒頭興致的觀察,先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能夠撐到什麼時候,卻沒想盛譯行能夠找到這裡來,破壞了他大好的興致!
男人的目光染上一絲戲謔的嗜血,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而那個背後下要的人,能夠算計到他的身上,也是有意思。
林清霜感受到自己進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男人特有的氣息莫名的讓她感到十分的安心。
她一直抵抗著的心思也鬆懈了下來,雙手如水蛇一般纏繞著盛譯行的脖頸。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盛譯行的臉上,男人抱著她的手更是止不住緊了緊,腳步也加速了許多。
盛譯行直接把她帶入了自己的房間,杜如雪緊跟其後,看著林清霜的反應與動作又羞又臊的滿滿的擔心。
她想要攔著盛譯行,卻沒有開口,她也不是什麼傻白甜,林清霜這麼明顯的反應,顯然是被下了藥,此時能夠幫她的也就隻有盛譯行了。
杜如雪想了想,便止步沒有再繼續上前,這個糾纏的兩個人至於他們後續的發展就看緣分了。
林清霜沒有意識,她渾身滾燙異常,白皙的皮膚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暗昧的熱度,她的心裡有兩股力量。
一股力量是推搡著男人,一股又湊近了他,想要通過男人的身體來緩解內心的難耐。兩股力量互相掙紮著,折磨的林清霜十分難受。
盛譯行知道林清霜此刻有多麼的難受,女人的小手柔若無骨的在他的身上四處遊走著,所到之處均是引起了一陣陣的小火花。
盛譯行把空調調到最低,隨後把林清霜輕輕的抱在了懷裡,坐在空調的正風口。
盛譯行沒有開燈,他見不得林清霜滿麵通紅眼神難受的模樣,此刻抱著她也是壓著心頭那奔湧而來的情緒。
他把林清霜的衣服外套脫掉,拿著被冷水浸濕的毛巾,一遍一遍的擦拭著女人的臉蛋。
空調的冷風漸漸的襲來,林清霜心頭的那抹灼熱微微緩和了一些,卻覺得有些瑟縮。
她縮著身子朝著溫暖的地方蹭去,就那樣一點一點窩在了男人的懷裡。
盛譯行僵在原地,手下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黑暗之中,身體的各種感官變得格外的敏銳,女人小手摸索著抓住了盛譯行的手,用自己的臉頰去觸碰他手心的厚繭。
似乎覺得不甚滿足,她微微的撐起自己的身子,小手撫摸上男人寬厚的胸膛,輕輕的在上麵印下一個吻。
並隨即而來的一聲舒服的喟歎。
她的吻如羽毛滑過,她的聲音輕柔的幾乎讓他聽不清楚。
盛譯行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把女人整個身子禁錮在懷裡,仔仔細細一遍一遍用冷水擦拭著她的身子,幫助她緩解藥效帶來的痛苦。
林清霜從最開始的渾身滾燙難耐,到後來一點一點的感到舒服,兩人均是折騰到大半夜,林清霜這次體力不止堪堪的睡了過去。
盛譯行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兩個手臂傳來陣陣的酸痛。
他不是不想要林清霜,女人的喘息呻吟在他的耳中如同炸彈一樣,一遍一遍的轟炸著他內心的防線。
他知道她有多難受,也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可即便是這樣,盛譯行也不願意在林清家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強要了她。
女人窩在他的懷裡,傳來微弱的呼吸聲,盛譯行這才鬆了一口氣,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唔……”似乎感受到了盛譯行的親吻,林清霜微微發出一絲輕哼,男人俯身在她耳邊,緩緩開口道,“清霜,我會好好對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以前的那些都是我的錯,我自大,自負,覺得自己認定的所有都是正確的,所以忽略了你那麼多次,誤會了你那麼多次!”
盛譯行聲音低沉,帶著濃鬱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