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族長!
麵對九陰魔使那驚詫的眼神,王守哲的眼神就更加複雜了。
這都是王璃仙那死丫頭惹出來的麻煩。
哦,不對,這筆賬還得從王璃瓏那死丫頭開始算起。要不是她最先開了個“好”頭,給他抓了隻月兔回來當“小妾”,也不會有後麵那麼多麻煩事。
“家,家主。”眼見得王守哲看過來,九陰魔使滿臉倉惶,慌張的連忙顫聲告退,“都是妾身的錯,妾身這就走,這就走。”
那模樣,還真像是一個可憐的婢妾撞見男主見不得人的秘密時,內心惶恐到顫抖,生怕被殺人滅口的模樣。
“站住!”王守哲臉黑道,“事情並非是你看到的這樣,你懂嗎?”
“懂,妾身懂。”
九陰魔使被嚇得臉色煞白,連連點頭。
“”王守哲一見她這架勢就知道是在敷衍自己,卻也懶得解釋了,揮了揮手道,“你若閒著沒事兒,就去侍奉朝陽王她們打牌吧。”
“妾身遵命。”
九陰魔使如蒙大赦,當即麻溜地告退了。
見她如此這般,王守哲也隻好搖頭苦歎。
王璃仙把這九陰魔使抓回來,也著實是一樁麻煩事兒。
要是在慕真大陸上就地放回去也就罷了,但她既被帶回了王氏,對王氏自然也就有了一定了解,這就讓情況變得有些尷尬。
放回去吧,就是放虎歸山。
不放回去吧,留在身邊也是個隱患。
好在,經過柳若藍的一番調教後,現在這九陰魔使對他們夫妻兩個已經是敬畏至極,尤其是在若藍逼著她吞下了一條九幽噬魂蟲後,九陰魔使更是變得老實無比。
九幽噬魂蟲?
王守哲倒也是聽說過這種罕見的邪惡寄魂蟲,聽說一旦寄生後就會潛伏在神魂深處,隻要主人神念一動就能激活它,可令被寄生者痛苦萬分,被活生生吞噬神魂而亡。
隻是王守哲這輩子活了快兩百年,還無緣見到此蟲。
柳若藍那一條九幽噬魂蟲,當然不是什麼正品,而是她委托珞靜弄來的“贗品”。
王珞靜也算是本事,把假蟲也弄得有模有樣,寄生之後就會讓人產生神魂之中有異物潛伏的威脅感,但論其實際能力,其實對神通境修士絲毫沒有威脅。隻要九陰魔使冒險稍微試探一下,就會發現不對。
不過,在見識過王氏諸多匪夷所思的手段和實際情況之後,九陰魔使根本就不敢賭,甚至對九幽噬魂蟲的存在深信不疑。
也正是如此。
柳若藍才放心地讓九陰魔使跟在王守哲身邊侍奉。
王守哲此行畢竟是要在魔國境內活動,有這麼一個精修魔功的侍女隨行,既方便掩飾身份,也能避免在一些莫名其妙的細節上露出馬腳,徒增麻煩。
仙魔兩朝在思想觀念和風俗習慣上畢竟存在著巨大的差異,縱然王守哲一貫謹慎,也終究無法麵麵俱到。尤其是那些乍一看很不起眼的小細節,反而是最容易露出馬腳的,也隻有生活在魔朝疆域內的魔修才最清楚。
打發走九陰魔使後,王守哲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兩位九階龍鯨大姐姐身上,他客氣的拱手道“兩位龍鯨姐姐,你們莫要對守哲有什麼誤會。鯤兒那混賬小子說的混賬話,你們也莫要放在心上。”
“老爺!”龍鯨姐姐甲反而驚慌失措起來,“您千萬彆對我們這麼客氣,要是讓晶晶女王知道了,定會懲罰我們。”
“是啊是啊。”龍鯨姐姐乙也是低著頭,一副羞答答的樣子,“您是宗鯤少爺的父親,也就是我們的大老爺,我們就算服侍您也是應該的。”
免了免了這火辣辣的福分,他王守哲可消受不起。
他頭疼無比,急忙擺擺手轉移話題“那孽子的橡皮筋是哪來的?就是那根扣在墨鏡上,頗有彈性的繩索。”
“您是說那猴皮筋?”龍鯨姐姐甲恍然大悟,“那是我們以前化為人形在趙國玩耍時,隨便買來的小玩意兒。因為宗鯤少爺的腦袋大,而且又喜歡沒事就變大和縮小,因此用此物來戴墨鏡不太容易掉。”
“魔趙國的東西?”王守哲微微皺眉,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細細想來,倒也是說得過去。從地圖上看,魔趙國的地理位置是在赤道南麵一些,大部分轄地都是亞熱帶和溫帶。
這種環境下,出現似於橡膠樹的物種也是合情合理。
這些年來,王守哲其實一直都有讓人注意,卻始終沒有找到過石油,同樣也沒有找到過類似橡膠樹的植物,導致很多時候都覺得不方便。
尤其是橡膠,真的是用處太大了,從輪胎到密封材料,甚至是一些生活用品,都少不了它。
紫晶蟲膠的性能隻能說是類似,但是在多項專業領域上就遠遠不如橡膠了,再加上其成本,用來大規模製造車胎更是不現實。
王守哲自己也試著用大神通定向催化培養過,也沒有培養出類似樹種,可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看樣子,這一次魔趙國之旅又是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找到類似橡膠樹樹種的線索,並將其帶回大乾培植。
“老爺,您就原諒宗鯤少爺吧,他還是個孩子呢。”兩位龍鯨姐姐又開始苦苦求情起來。
“哼!”王守哲冷著臉道,“瞧他那整天吊兒郎當的大少爺模樣,家裡哪個男丁像他這般的憊懶?沒有責任和擔當,哪能成為真正的男子漢?那混賬東西前些年還稍微長進了一些,求著我幫他補課,可補著補著就又沒了耐心。回頭我要與晶晶好好談一談,莫要再慣著他了。”
跟王璃仙鬥智鬥勇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有了充足的經驗。
像王璃仙和王宗鯤這樣的仙植仙獸,他們跟那些潛力最多隻有七八階的普通凶獸可不一樣,他們幾乎是一出生就有不俗的靈智,五六階的時候智商就已經相當於人類十歲左右的小孩兒了。
七八階的時候,智商其實就已經接近人類十五六歲的少年了,認真學、願意學的話,進高等族學完全不會有問題。
他們就是不願意動腦子,不樂意好好學而已。
“這裡有一些習題冊,你們回頭督促他刷一刷。再這麼吊兒郎當,成績上不去,就彆怪我對他動真格的了。”王守哲說著就掏出一大堆習題冊,交給了兩位龍鯨小姐姐,隨即憤憤轉身離去。
兩位龍鯨姐姐捧著一大堆習題冊,則是麵麵相覷,均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
看樣子宗鯤少爺往後的日子難熬了
守哲老爺的命令,家裡除了若藍主母外,還有誰敢違背?便是晶晶女王,也是不敢和公公硬頂著對著乾的。
解決完王宗鯤的事情後,王守哲便回了內艙準備休息一番。
這艘旗艦級的巨型鐵甲船,船艙內都是經過裝修的,隔出了一個個的奢華套間,甚至還有各種活動室。
路過“棋牌室”時,剛好聽到裡麵傳來了幺五幺六的打麻將聲。
“諸位前輩,不好意思啊,我這把又自摸了。”龍無忌爽朗的聲音響起,“失禮失禮,承惠承惠。”
這麼多年來,龍無忌一直長年累月地在大海上馳騁,收獲著實不小,不僅他自己的血脈資質,已經在數次的海上奇遇之中被提升到了大天驕的層次,實力有了長足的提高,在開發航線上,也著實是功勳卓著。
除了當初發現的那塊次大陸外,他已經連天璣大陸的位置,以及前往天璣大陸的航線都全部探明了。目前,除了來往天璣大陸和大乾,做一些貿易上的來往之外,他還在順便負責探索神武遺留的軍官學院遺跡。
此次前往魔朝地盤,路途遙遠,且風險較大,恰好龍無忌回來,王守哲就直接拜托了他這個有豐富遠洋經驗的大船長來指揮艦隊遠航,也更加妥當。
“無忌啊,你這牌技可比你家老祖爺爺強多了。”薑震蒼唉聲歎氣的聲音隨即響起,“我已經是半退休了,這點點養老金可不夠輸啊”
“薑聖主謙虛了。您也莫要在晚輩麵前哭窮。”龍無忌嘿嘿直笑,“據晚輩所知,薑聖主這些年在王氏不但拿著供奉的錢,出任務還有額外補貼,可沒少賺,這種小麻將能輸幾個?”
“無忌啊,你這是有所不知。”薑震蒼卻是歎了口氣,一副“你懂什麼”的架勢,“我們家瓔璿現在剛剛在仙宮站穩腳跟,要想在未來衝擊淩虛境中後期,全靠仙宮補助是不可能的。我這個做師尊的,總得幫襯幫襯吧?”
哪怕是資源豐厚的仙宮,培養淩虛境也不是無限度供應資源的,相當一部分資源還是得靠著自己去賺取,或是家族給予補貼。
這麼做,一是怕全額供養,最後養出來一群除了修行啥也不會的廢物,二,也是資源真的悠閒。
若非如此,那整天把“真仙轉世”幾個字掛在嘴邊的玉靈真君,也不至於到處薅羊毛,薅得悟道真君幾個都怕了她了。
她不是在裝窮,而是真窮。
為了早點衝擊淩虛境中後期,玉靈真君修煉消耗的資源絕對堪稱海量,哪怕背後有寒月薑氏、北域王府、梁國等諸多勢力資助,這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
“這倒也是。”朝陽王對這個可是有切身體會的,“目標是淩虛境中後期的話,難度太大了。哪怕我是公主出身,享有皇室海量的資源供給,走到淩虛境七層也是千難萬難。”
“好在王氏家底不錯,承擔了瓔璿相當一部分修煉資源,還有房氏在大力資助。”薑震蒼的聲音中有慶幸,也有驕傲,“再加上我攢下的資源和仙宮的補助,我家瓔璿絕對是前途無量啊,將來必定成為人族頂梁柱之一。”
“嘿嘿你家瓔璿是不錯,可我家璃瓏也不差。”元水老龍的甕聲甕氣聲音響起,“她繼承了先祖血脈之後,潛力也達到了十二階,好生培養的話未來多半能達到十二階巔峰。”
“不過,這等資質,光靠我們元水青龍一族絕對是培養不起的,出資主力還得看守哲的,壓力大啊,太大了。東風!”
老龍嘴上唉聲歎息著說壓力大,可那話裡話外,分明都透著一股我家孩子很優秀的驕傲。
“東風碰,二條。要說潛力,還得數我們家仙兒最強。”帝休分身也忍不住炫耀起來,“有朝一日等她真正晉升成了仙植,看誰敢再欺負我們萬妖國。”
“晉升仙植談何容易?”朝陽王卻沒他們這麼樂觀,“培養一株仙植,怕是比瓔璿和璃瓏她們加起來的消耗還要大,還得看機緣。王氏現在這點家底是絕對不夠的,隻希望守哲能再多賺點錢。家裡有太多優秀的孩子要發育成長了。咱們這些老家夥們,能幫的就多幫襯一二。”
“這倒也是,看樣子壓力最大的還是守哲家主。”
幾個大佬們盤算了一番之後,都忍不住感慨起了王守哲的壓力巨大。也難怪他拚著命地賺錢和搜刮資源了。
就這情況,換了他們,怕是早就愁得連覺都睡不好了。
哎果然兒女都是上輩子欠下的債,資質不好了愁,資質太好了也愁。
王守哲聽著他們的對話,也是心有戚戚焉。
看樣子,自己的諸多良苦用心,還是有人體恤的。隻可惜,他的壓力遠比這幫大佬們想象的要大得多,野心也是比他們想象中要大得多。
“殿下,您胡了啊!”這時候,綠薇小學姐興奮的聲音忽然響起,“快收錢收錢!我釣魚的錢都彆忘記了啊”
“綠薇!怎麼你釣魚釣在哪一家,哪一家就胡牌啊?再這麼打下去,四家的錢全讓伱一個賺了去。”龍無忌不忿地碎碎念,“你該不會是看守哲壓力大,想倒貼吧?”
“還彆說,我聽說綠薇這些年,經常資助王宗安。”薑震蒼嘿嘿嘿地八卦起來,“小綠薇啊,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
“那都是謠言,不足信。我倒是挺想和王守哲生個孩子的,不過那個可惡的家夥一直推三阻四。”綠薇小學姐的語氣裡滿是忿忿不平,“我就是借個種而已,生了孩子又不用他養,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小綠薇,你要是真有這打算可得趁早。”朝陽王壓低著聲音說,“著實不行就下個藥,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殿下說的好有道理,我考慮考慮。”綠薇小學姐也同樣壓低了聲音,隻是那語氣怎麼聽怎麼興奮。
王守哲無語。
考慮你個魂啊?!哪有隨便和人生孩子的?!連下藥這種齷齪念頭也想得出來?
而且,你倆周圍修為最低的也有紫府境,都是耳聰目明之輩,壓低聲音純屬壓了個寂寞。也不知道你興奮個什麼勁?
王守哲再也偷聽不下去了,徑直就回房去休息了。
同時,他心中也是有些惴惴不安。綠薇小學姐不會真的喪心病狂到乾出這種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