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俠衣!
靈兒記起昨夜齊陽寄在自己這裡的兩瓶藥,便遞給他,問道“你要這麼多‘束心散’乾什麼?”
齊陽猶豫了一下,才說“以備不時之需。”
“另一瓶是什麼?”靈兒又問。
“姑娘沒打開過吧?”齊陽有些擔心地問。
“沒有。”靈兒答。
“那就好,是毒藥。”齊陽道。
靈兒有些吃驚,問“你要毒藥做什麼?”
齊陽略一沉思,才道“轉交給他人。”
“哦。”靈兒說。
“不是要去用早膳嗎?在下先換身衣服。”齊陽說。
靈兒這才認真打量起齊陽身上的百毒神教教服,說“這是誰的衣服?還挺合身的!”
“這是在下的衣服。”見靈兒驚訝得睜大眼睛,齊陽解釋道,“為了方便行動準備的。”
“難怪這麼合身。對了,你不是說不用熏香嗎?身上怎麼有檀香味兒?”靈兒試探地問。
“百毒神教中人都熏檀香。”齊陽解釋道。
“原來如此。”其實靈兒是想調侃他換青衣時怎麼用熏香了,見他如此正經地回答略有些失望。
靈兒一腳邁出齊陽的臥房又回頭叮囑道“不要再易容了,不方便大夫查看你的身體情況。”
齊陽聞言,原本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紅。
齊陽與靈兒剛走進京西分壇,便發現不對勁。
楊睿領著那十九個逸興門人垂首立於廳中等候齊典的發落。
齊陽看向楊睿,楊睿偷偷看了齊陽一眼又低下頭。
齊陽看向齊典,齊典回視他一眼,就轉身進了議事廳。
“在下有點事,失陪。”齊陽對靈兒說道,也走進了議事廳。
靈兒看著大廳裡規規矩矩垂首站著的楊睿等人,心中有不祥的預感,悄悄走向議事廳。
齊典看向齊陽,冷哼一聲。
“楊睿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何要罰他們?”齊陽說。
“他們沒錯?我下命令在先,讓他們留守分壇,結果人呢?”齊典問。
“他們都是聽命行事,你要罰就罰我。”齊陽垂眸道。
“聽命行事?聽誰的命令?你又是用什麼身份對他們下命令?用你齊陽的身份?”齊典問。
齊陽輕輕歎了口氣。
“所以你說不罰他們罰誰?”齊典冷冷地道,“至於你,不聽指揮,擅自行動,我已經上報,你等著門主的重罰吧!”
“門主那裡我自有交代。”齊陽道。
“你有心理準備便好。”齊典冷冷地說。
“你是鐵了心要罰他們了?”齊陽問。
“違抗上級命令必須嚴懲,門規如此。”齊典道。
“那他們救人有功,為何不可將功補過?”齊陽問。
“這點我自有衡量。”齊典道。
“你非要罰他們就連我一起罰。”齊陽說。
“怎麼了?心疼手下了?”齊典怒道,“不在乎自己,難道不知道彆人也會心疼你嗎?看看你的臉色!”
齊陽看了齊典一眼,才道“我做事自有分寸,你無須擔心。”
“讓雪花派幾位冒險潛進百毒神教救人,你還真有分寸!”齊典冷笑道。
“我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又有何不可?”齊陽反問道。
“保證?你用什麼保證?用你的性命嗎?”齊典怒道。
“反正他們都沒事。”齊陽說。
“那你能保證楊睿他們也沒事嗎?”齊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