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錦榮笑眯眯道,“我早有準備。”
說著往腰間一掏,吊出塊黃澄澄的東西,在寧希濂麵前晃了晃。
寧希濂看清了上麵的字樣,立刻瞪大了眼睛,“康寧郡王。”
康寧郡王,也算是皇室不多的血脈之一
“對,上次他來京城和我打賭輸的。”錦榮收回了象征身份的令牌,順便解釋了來由。
寧希濂記得這位小郡王今年才十四,而且論輩分,算起來是陛下和長公主的堂侄。
“所以公子拿它是要做什麼”寧希濂抽了抽嘴角,有點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測。
錦榮淡定道,“從現在起,我就是康寧郡王了,是康寧郡王微服,而不是榮寧長公主。”
既不會太引人注目,也不會引起彈劾,雖然她也不在乎這點東西吧,但能隨手解決的東西麻煩一下也不錯。
寧希濂“”所以公主是打算拿著康寧郡王的身份令牌招搖撞騙了。
寧希濂猜的不錯,頂著個新馬甲的錦榮抱著無論做什麼最後找的人也不是她的想法,顯然更肆無忌憚了。
遠在藩地的康寧郡王“”
到最後,寧希濂成功破獲了瓊花案,卻被有同流合汙嫌疑的當地縣官抓進地牢時,還是錦榮亮出了她康寧郡王的身份調來官兵,救了寧希濂一命。
錦榮還對趕來的知州表示了立功不留名的大德,也就是說折子上就不用提起她了。
知州大拍馬屁說郡王真是高風亮節。
寧希濂“”
等到查清了此案要回去時,錦榮卻不打算繼續和寧希濂他們同路了,而且還是同樣的套路,留書走人。
寧希濂第二天起來,錦榮和她身邊的侍衛,馬車等等全都不見了。
“我還另有欲往之地,就暫且不回京了。”
寧希濂和沈時襄“”至少顧念一下好友情誼吧。
錦榮這一遊玩,就遊曆了好幾年,足夠的錢財和安全保障,哪裡去不得。偶爾聽說寧希濂和沈世襄在什麼地方破案,興致來了,也會過去看看,見見老朋友。
寧希濂他們也從最初的驚嚇,變成了見怪不怪,有時還會幫忙給太後和陛下帶信。錦榮這些年居無定所,四處遊玩,也不方便傳信。
錦榮也會讓他們帶些她在各地搜羅到的新奇東西給母後和皇兄。
寧希濂和沈世襄也時不時能聽到郡王行俠仗義,救苦救難,破除神像等事跡,這些也就算了,但包花船捧佳人,成為了江南第一蕭師的入幕之賓這些事。
寧希濂已經不忍心再想起偶然一次在京中見到那位真正的康寧郡王,他那年紀輕輕憔悴滄桑的模樣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等到寧希濂二人名滿天下,卻還是到處跑破案時,錦榮又來找他們吃披霞供了,她身邊還多了個叫小易的侍衛。
同樣下雪的日子,幾人忽然聊到名留青史的問題。
“人生在世,無愧於心就好,何必在乎留名呢。”沈世襄意外地灑脫道。
寧希濂也讚同地點了點頭。
“不怕不留名,就怕被後人妄自揣測。”錦榮挑眉笑道,“比如談論你二人為何年近三十,尚未娶妻”
寧希濂斜了沈世襄一眼,“我是潔身自好,憑心所為。”
沈世襄反而很自豪,“我是紅顏知己太多。”
“那我怎麼聽說,京中就有小道話本說寧大人好男風,沈大人是身有隱疾,故作遮掩呢。”
“姐姐,你不僅聽說了,你還買了呢。”小易跟著插了把刀。
也許是因為錦榮那日話語的刺激,寧希濂和沈世襄決定寫一本書,講述至今未知所遇各種案件,試圖表現他們一心為公,卻非謠言所傳那般。
寫著寫著,倒不再是初衷,而更多關注於刑獄查案手法,希望能有助於後人參考。
錦榮偶然一次看到了,興致勃勃地把自己破除幾次迷信的事件還有風土人情什麼的也給加進去了,隨便用了個不相乾的名字。
要她自己寫,恐怕堅持不下來,畢竟這種事,有過一次就夠了,但時不時在寧希濂和沈世襄的書裡加點東西,還是挺有意思的。
錦榮往往在天下各地遊曆幾年,就回京城待一段時間,直到太後去世,她開始了最長的一次旅行,在海上轉了一圈才回來。
沒把她的皇兄嚇得夠嗆,不過,她的海上旅行後來也成了常事,在寧希濂書裡加進去寫的東西也越多,對於用過佚名無所顧忌的寫,她也玩的不亦樂乎。
而後世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披霞集究竟是多少人在寫。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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