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張兵的治療急不來,當前最重要的是,落實戶口和供應糧。
所以,張和平要去籌一些錢、票,以便過幾天去鄉下辦事。
來到中院,就見二門口右邊,三大爺閻埠貴雙手插袖,縮坐在桌後椅子上打瞌睡。
張和平悄悄走過去,拍了閻埠貴後背一下,嚇了他一跳,在他生氣之前,張和平小聲問道:“去不去釣魚?”
閻埠貴雙眼一亮,看了一下四周,也是小聲回應,“你先去我家,拿兩條麻袋,把釣魚的家夥什裝上,去巷子口等我。”
等張和平拿了東西出了四合院,閻埠貴忽然叫起痛來,“哎呦!哎喲……傻柱……”
“喲!三大爺這是咋啦?”何雨柱有些幸災樂禍地走過來。
“我肚子疼!哎喲……”閻埠貴扶著桌子起身,一臉痛苦道:“我得去看醫生,你讓何雨水出來記一下賬。”
接著,傻柱就見三大爺回家推著自行車出去了。
……
軋鋼廠,廠長辦公室。
“玄武醫院特需病房,保衛科張兵?”楊廠長看著財務科長遞來的費用申請單,疑惑道:
“我記得上次開會,已經批準了這個人的子女接班,這人怎麼還在產生治療費?”
財務科長道:“這個不太清楚,我這裡沒收到這人的退職通知。”
廠長秘書在廠長身後,說道:“聽人事科說,張兵的妻子拒絕接班,他們還想治好張兵。”
楊廠長看著“特需”二字,提筆簽字,並問道:“這人是什麼關係?之前有沒有慰問?”
廠長秘書等財務科長離開後,才小聲說道:“這人是初一淩晨出的事,當天下午由李副廠長帶人去慰問的。上次開會,保衛科長提出由張兵的妻子頂崗,被投票否決了。您看……”
“你這會帶點東西去醫院慰問一下,看看是什麼路數,還有相關獎勵表彰是否到位。”
一個小時後,廠長秘書回到廠長辦公室,關上門,對楊廠長耳語了幾句。
“警衛攔著不讓進病房……”楊廠長摸著下巴上的胡須,想了一下問道:“他家6口人隻住了一間小耳房?”
“是的!我把水果罐頭和糕點送到張兵家裡時,看到的是一間沒有窗戶的小耳房,張兵的母親、妻子、二女兒都穿得很樸素,沒有特殊之處。”
“那就是以前的部隊關係,伱再跟進一下他的表彰。”
廠長秘書猶豫了一下,提醒道:“賈東旭身故這事……萬一鬨大,鍛造車間主任怕是要被針對,畢竟是在他們車間出的安全事故。”
……
“秦淮茹,你想清楚沒有?”賈張氏抱著賈東旭的遺照坐在靈堂前,三角眼低垂看著跪在火盆邊燒紙的秦淮茹,語氣幽幽說道: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找易中海乾什麼!”
“隻要有我在,就算你跟易中海睡了,也休想接東旭的班!”
秦淮茹瞪著哭腫了的眼睛,滿臉委屈地看著賈張氏,抽泣著說不出話。
賈張氏抬頭,看向空空蕩蕩的中院,冷哼道:
“你也是寡婦了,聽我這個老寡婦一句勸,隻有你兒子才會對你好。易中海、傻柱那些臭男人,隻想扒光你的衣服。”
“算了,再給你一晚上時間,明早如果還想不通,你就帶著你的兩個閨女回鄉下去,我帶棒梗去接班!”
……
晚上7點,閻埠貴推著車,跟張和平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四合院。
在閻家秘密分完賬後,張和平揣了飯菜票剛要走,卻被閻埠貴叫住了。
“和平呀!說來慚愧,你爸住院這麼多天了,我也沒去看望一下。”閻埠貴去灶台邊,揭開砂鍋蓋,冒出一股濃鬱的藥湯香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