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無視密涅瓦的暴怒,他接著說:
“我和文助手可從未說過朋友們是強行砍下盲人手臂的,盲人......是自願剁手的喵。”
“那他後來是後悔了?”朱子恩遲疑著問道。
“很有可能,應該是過生日時發生了什麼變故導致盲人後悔了。”奧斯汀適時地跟了一句。
“BingO喵!”周科想打一個響指,發現貓爪子壓根不具備如此靈活的功能,悻然道:“為了讓我們更加省時省力,我就直接開誠布公吧喵。”
“盲人與他的朋友們受困雪山,苦苦支撐數日的他們饑寒交迫,意識到再無食物入肚就會被活活餓死的他們提出了一個商議喵。”
他的語調壓低,換出一副蘊有恨意的陰森口吻,就像是在講述自己的親身經曆一般。
搭配當下與故事情景非常相近的暴風雪,眾人不自覺繃緊身體、吞咽唾沫,本能地與周科保持更遠的距離。
“那就是他們每人都要砍下一條手臂,以此作為食糧撐到救援到來。
盲人聽著耳邊回響起一人接一人的痛苦哀嚎,最終咬著牙如實照做,砍下了自己的一條手臂。
不久後,他們如願獲救。
可是在劫後餘生的一次生日會上,盲人卻在朋友們為他齊唱生日歌時,聽到了清晰的拍掌聲喵。”
“盲人忽然意識到——原來砍下手臂的人隻有他自己,他被欺騙了,他好恨啊喵!”
周科的聲音倏地升到最高,喊出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不止是旁邊的人,就連怪樹都抖了一梭子。
姑且拋開藝術加工的部分,眾人大概理解了周科和文小小的的推理。
“媽媽呀,真相居然是這樣子......”朱子恩抱緊著胳膊,不論是靈異故事,還是人性故事,他都感到害怕。
“可是一條手臂就足夠所有人支撐到救援趕來的話,為什麼要每人都切手呢?不應該是輪流切嗎?”
“道理很簡單。”荀不罹打了個比方,“如果是輪流剁手的話,最先開始的那個人是你,你會願意嗎?”
“我.......”朱子恩無言以對。
他的第一念頭當然是不願意,因為這不公平。
彆說有可能會餓死,就算知道隻要犧牲一條手臂就能撐到救援出現,心理上也不會想要自己成為斷手的那一個。
而明知一條手臂已經足夠消耗,隻要其他人一起跟著斷手,哪怕這些都是不必要的犧牲,人們卻會為了生存妥協。
這就是公平。
“沒錯,我們需要公平,就跟我們之前說的規則一樣。”怪樹群冷笑道,“以手還手,一問還一問。”
“恭喜你們答對,開始提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