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手掌,那條巴蛇又從山巒下攀了上來。
何壽自然是不願走路的,更甚至拉上了穀見明。
我看著前進的大軍,好像所有參加葬禮的峰主都去,心頭不由的鬆了鬆。
人多,總是容易安心些。
可等於心鶴操著巴蛇並不是往蛇窟的方向而去,這才感覺不對。
忙問道“不是說去蛇窟的另一麵嗎?”
“是啊,蛇窟在那邊,我們去這邊啊。”何壽很理所當然的指了指後麵。
一臉看傻子一樣的瞪著我“你不知道另一麵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再入蛇窟的嗎?”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啊。
穀見明隻是站在巴蛇身上,不停的撫著巴蛇,似乎愛不釋手。
反倒是於心鶴朝我道“你到了就知道了,蛇窟……”
她好像沉了一眼“有兩個。”
我頓時睜大了眼“你們原先可沒說。”
“一個蛇窟有出口和入口,你想不到?”何壽立馬懟我。
我發現他話多得很,而且很喜歡懟我,就知道事情反常了。
巴蛇爬行很快,可那些峰主要不就是由白猿背負,要不就是乘坐著一些極大的鳥,所以也不慢。
以往的時候,我都還有心情打量著這些形形色色的坐騎,這會卻不知道為什麼,連看的心情都沒有了。
從摩天嶺往巴山更裡麵,翻了四五座山後,巴蛇馱著我們直接從一個極大的天坑鑽了進去。
那天坑裡麵,跟登天道一樣,有專門的電燈,還有專門的發電機,推了不少柴油桶,還不時有白猿背著油桶進來,看樣子外麵有人專供物資啊!
巴蛇進去沒多久,就有人接應。
看裝束,就是穀家的青壯,怪不得在摩天嶺那邊,所見的都是穀家的妹子。
我從聽於心鶴說血脈斷絕後,一直以為穀家的男人,出了什麼問題,所剩不多,哪知道都來這裡了。
“今天怎麼樣?”穀見明直接縱身上來,沉聲道“有其他的東西出來嗎?”
那幾個穀家青年咕咕的說了一通,全部都驚喜的看著我,匍匐在地,不停的行禮。
我努力學著龍靈當初那聖潔的樣子,抿嘴朝他們笑,努力立好自己巫神的人設。
何壽在一邊嗬嗬的低笑,推了我一把“走吧,巫神。”
於心鶴伸手撫了撫巴蛇,讓它在這裡等著,這才跟我們一塊進去。
穀見明似乎傷得很重,走幾步就開始微微的喘,穀逢春很擔心他,一直在他旁邊。
何壽明顯也很緊張,和於心鶴一左一右,離我都不過一臂的距離。
最後還是誇父族那個父親,將穀見明抱起放在肩膀上。
天坑往下,到底後,就是一個極大的洞。
放眼看去,連洞的入口都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裡麵好像有燈光,還不時有人聲。
洞口的山壁上,很多穿著藤衣的人趴在上麵,不停的施著術法。
隨著他們的術法,一道道的藤蔓從外麵長出來,往後慢洞裡鑽去。
我看得正奇怪,一個女峰主朝我笑了笑,幾個縱身就跳到了洞上麵。
旁邊立馬有人前來彙報什麼,那女峰主臉色立馬沉了沉。
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而是沉眼看著穀見明,朝他搖了搖頭。
“家主,請吧。”穀見明卻坐在那誇父族的肩膀上,朝我道“正好,讓家主見一下,穀家堅守的是什麼。”
隨著他話音一落,那女峰主突然昂著尖叫了一聲。
那些從洞口往裡長的藤蔓好像被什麼用力的扯動,嘩嘩的往裡拉去。
有幾條胳膊粗的,似乎受力不夠,瞬間崩斷。
誇父族那個兒子,想都沒想,一腳跨了過去,伸手一把就揪住那幾條藤蔓。
可藤蔓受力極大,硬是將誇父巨大的身體都往洞口拉了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