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強忍著渾身的酸軟,抬頭看著她“風少主……”
隻是這話一出口,嗓音沙啞沉悶,風望舒臉上血色頓時全部消失了。
我也愣了一下,剛才在裡麵墨修根本不讓我不發聲,還刻意引導著。
雙管齊下,實在是太……
隻是沒想到,居然啞得這麼厲害。
看著風望舒那死灰的臉,估計也猜到我們在裡麵不光是泡澡了。
我也不好再用這幅嗓子說話,乾脆扭頭,看著她嘴裡“月明星稀”的夜色。
“風少主。”墨修卻好像很愉悅的胸膛震動,輕笑道“這湯熬了一天了,沒什麼營養了,你要喝的話,自己喝了吧。”
說著低頭一臉“寵溺”的看著我“何悅剛才受了累,嗓子又啞了,我重新幫她弄個潤肺清嗓下火的藥膳。”
墨修還特意咬重著“潤”和“藥”兩個字。
風望舒麵如死灰,眼帶傷色的拎著籃子點了點頭,腳尖輕輕一點。
身上的裙子閃過如水般的流光,直接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我實在不知道她這是看上了墨修哪一點,風羲怕是傷得也不輕。
她一路從清水鎮,跟到巴山,也沒見她回風城守著快要死了的風羲。
不過墨修倒是真的言出必行了,抱著我轉到那廚房的山洞裡。
光是看新換的長石桌,以及擺在上麵一大疊的碗,就知道這裡吃飯的人不少。
不過這會夜深了,倒是一個人都沒有。
墨修生怕我跑了,將我放在石凳上,那綁著的黑索立馬纏在凳腳上,還繞著小腿,給我纏得死死的。
我不由的嗤笑一笑,反正嗓子乾癢,也不說話。
乾脆上半身往前一傾,趴在桌子上,任由墨修折騰。
他卻很貼心的脫了外袍,折好,墊在我臉下麵。
跟著轉身就去收拾食材了。
我不過是睡了三天,墨修整個性子變了就算了,整個廚房也大變樣。
冰箱要用電倒是沒有,但明顯用術法變了很多玄冰出來,冰著很多新鮮的魚啊、肉啊、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東西。
無論是什麼,都收拾得乾乾淨淨!
而且多了好幾個灶,燒著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上麵都放著鍋,好像還都燉著什麼。
墨修以前在這邊也做過飯,倒也是很拿手,直接端開一個鍋。
拿了一把我不認識的野菜洗淨,焯了水,切末。
然後等水煮沸後,將菜末和切好的肉末放下去。
沒一會就有著淡淡的菜香和肉香味傳來。
我實在是餓得夠嗆,光是聞著這味,就不停的流口水。
墨修手腳麻利的將湯盛出來,又在鍋裡添了水。
裝了半碗青菜肉末混著湯,坐在我麵前,很貼心的吹涼。
又輕輕抿了一口,嘗過味後,當真喂到我嘴邊“本來這三天我每天都熬了湯,等你醒來的時候吃的。”
“可你睡得太久,熬太久的湯濃重,不適合,先喝點青菜湯。我等下煮點麵放裡麵,再給你炸幾隻蝦,易克化又美味。”墨修將勺子遞到我嘴邊。
見我沒張嘴,苦笑道“就算氣我,也沒必要不吃飯吧?你不打算再去氣風望舒嗎?”
“要不,我把風望舒叫回來,當著她的麵喂你?這樣你也好氣氣她?”墨修一臉的認真。
我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更濃了,張嘴喝著青菜湯“既然知道我餓了三天,剛才在洗物池,你就該讓我先吃飯。”
本以為墨修會回懟。
卻沒想他淡然的勺著湯,喂到我嘴邊“你說的對。”
說著目光沉沉的看著我“我該吃完飯再那樣的。那要不,吃完飯再繼續?”
我聽著差點被嗆到了,忙將到嘴的湯吞下去,轉眼看著墨修。
他倒是坦然得很,好像說的不過是這湯好不好喝一樣。
果然墨修這是把厚顏無恥,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