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全身的神念都引著黑發往裡護住墨修的蛇身,身體疲軟得不行。
剛才和龍岐旭對戰的時候,就因為神念用得太多,已經頭痛了。
這會總感覺腦袋好像要炸開了,太陽穴、前額好像有什麼在裡麵一跳一跳的,腦殼真的是青痛!
我乾脆放軟身體,趴在墨修被曬得又乾又熱的蛇身上,與他蛇身相貼。
“何悅……”墨修明顯感覺到了我的意圖。
就算沒有將身體從裡麵探出來,也依舊沉聲道“你如果感覺到燙的話,就先回洗物池泡著,冰晶蒼穹一破,我就讓白微去通知你。”
我突然感覺有點好笑,任由神念附著著黑發,在裡麵流動。
那烈日的熱度根本無法形容,連神念除了灼曬著的痛,都感知不到什麼。
黑發幾乎本能的想縮回來,被我強行壓著貼住了墨修的蛇身,擋住了一部分日光。
我突然發現,或許我和墨修,並不像白微所說的那樣,一旦逆行婚盟,他痛三分,我就得痛十分。
明明這黑發被灼得的痛意,和我剛才感知到墨修帶給我的痛意,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了。
猛的想起,當初婚盟才結,墨修和魔蛇纏鬥,他都將魔蛇熬成了化魂湯了,可我昏睡著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時,他就做了應對了吧,不會讓我感覺到太痛。
我趴在墨修身上,感覺心口依舊悶悶的生痛。
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龍夫人最後會和龍岐旭殉情了。
果然相守久了,就算再多的利益和算計,到最後,也是難舍難分。
“你先去休息一會,等這邊好了,我再叫你。”墨修聲音聽不出半點異樣,似乎在好聲的哄著我“可能還要好一會。”
“你不用擔心阿乖,他挺乖的。帶著阿寶和阿貝先去避避吧。”墨修的語氣就好像哄我睡覺一樣。
我又感覺好笑,這語氣和我剛才讓白微、何苦帶孩子去清水鎮一樣的。
果然在墨修眼中,我一直和一個孩子一樣,是需要保護的。
過得再久,也是一樣的。
神念雖然被烈日灼燒得感知不見什麼,可我依舊能用神念傳達意思。
隻是附在墨修身上,有點疲憊的拒絕。
“你啊……”墨修輕歎了口氣,卻沒有再說話了。
裡麵的烈日很強,強到我感覺黑發都曬得滋滋作響,似乎要分叉炸開了。
可因為墨修的蛇身和我的黑發遮擋,外麵卻是一片寂靜的夜晚。
我趴在墨修這巨大如山的蛇身上,半偏著頭看著看著旁邊。
臉貼著的雖然是自己的頭發,可下麵明顯有著墨修的蛇鱗,挺大的,卻還是有點燙。
有墨修以蛇身遮擋住烈日,何極也不需要再用界碑上的符紋開結界了。
似乎掐了個什麼訣,打算收了拂塵,可那些白麻卻怎麼也收不回來,反倒是還往界碑裡鑽。
何極研究這界碑挺久的了,要不然也不會有辦法引出這結界。
所以這會見白麻收不回,他好像也胸有成竹。
一手扯著拂塵往後一拉,一手掐了個法訣,對著拂塵柄上一點。
可剛一點,就聽到“啪”的一聲響,整個拂塵上所有白麻從頭斷裂。
何極身體突然就倒地,生死不知。
我連忙起身,想看看何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