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之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看起了跳舞。
眼見他始終都沒有半點主動鬆口的跡象,禮部尚書看了一眼左相呂玄,呂玄衝著他微微點頭,禮部尚書也隻得再次開口“陳大夫,李縣侯這件事,聖朝到底是什麼打算,你能不能給我透個底?”
陳逸之沒有回頭,直接回答道“若是其他人問我這話,那我肯定是寸步不讓,但劉尚書乃是我父親至交好友,論起輩分我是您的子侄,那也不能瞞您。”
禮部尚書自然是笑著點頭,隻是心裡罵的更凶了,這幾天都是他在和陳逸之交涉,合著你現在才想起來我是你父親故交?
陳逸之接著道“劉大人也知道,李子冀乃是我聖朝汝南縣侯,還是三千院弟子,更是聖皇的執劍人,可以說是國之未來,結果現在卻發生了這麼膽大包天的事情,若是不嚴懲,實難平民憤,上次有人不講道理要殺李子冀,現在墳頭草都幾丈高了。”
聽到這話,禮部尚書嘴角一抽,顯然他也聽說過金陵趙家的事情。
“賢侄的意思我懂得,隻不過那畢竟是錢步多一人所為,而且主犯錢步多已經死了,我慶蒼的武生將軍也算是救人有功不是?”
這就是慶蒼官員大多數人內心的想法,右相已經死了,還付出了兩千軍士性命的代價,如此下場不可謂不重,那你聖朝就彆逼得太死了。
陳逸之歎了口氣“不瞞大人,若非因為武生將軍救人有功,現在我聖朝鎮北軍早已經兵臨磨鐵城下。”
說著,陳逸之又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咬了咬牙“既然大人親自開口了,這個麵子小侄不能不給,割地之事就免了。”
不少豎起耳朵聽著二人交談的官員都是悄悄鬆了一口氣,覺得事情總算是有了轉機,不用再和幾天前一樣水火不容了。
禮部尚書也是麵露喜色“賢侄放心,這件事雖然罪魁禍首已經伏誅,但畢竟是我慶蒼失察,必定會給聖朝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麼多天了,終於鬆口了,隻要鬆口事情就好談。
陳逸之嗬嗬一笑“既然劉尚書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割地一事可以暫且不提,隻不過幕後操縱此事的罪魁禍首必須要以死謝罪。”
禮部尚書一怔“錢步多不是已經死了嗎?”
陳逸之淡淡道“我說的是貴國太子,墨影。”
四周不少官員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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