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得了益處,但卻遠不如秦思遠和顧六爺二人。
想起來林子奇便有些不忿,總有種為他人做嫁衣之感。
聽他們夫妻倆個這麼說,秦恒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道“二姐夫今日還病著隻怕是去不了了,二姐去嗎?娘在家裡還念叨著你呢,大姐家裡有事不能來,爹也隻是叫幾個親近的人吃席,免得讓人說閒話。”
秦祭酒雖然高興,但還顧及著姻親家裡正在辦白事,所以隻是叫回女兒女婿一起吃頓飯罷了。
秦婉立即道“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林子奇皺眉。
秦婉道“夫君在家有表妹幫你照看湯藥,我回去問問詩擂的事。”
秦恒聽見這話,覺得有些古怪,便皺著眉頭看了眼林子奇。
林子奇慌忙對秦婉道“難道你回家還要把燒火丫頭都帶上麼?有她在,有娘在,何須表妹掛心。那日我說的清楚,你日後也彆這麼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裡刻薄,把親戚當成婢女使喚。”
秦婉隻扯唇笑了笑。
秦恒起身道“我去親家太太那裡道彆,二姐你收拾好東西,便走吧。”
秦婉應了一聲。
林子奇道“婉兒,我有樣東西給你,你替我交給嶽父大人。”
待秦恒走了出去,林子奇便小聲吩咐秦婉“你言語間多多打聽,給顧六爺謀劃的人是誰,指點秦思遠的又是誰。”
兩人還是在一條船上,秦婉自然應了。
嫣紅那邊也已經將東西都裝好,秦恒帶來的東西,秦婉也來不及看,就都放在了自個的屋子,又吩咐小丫鬟看好屋子。
俞娘子尋了許多借口在附近踅來踅去,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秦婉身上。
嫣紅看在眼裡,忍不住輕聲咒罵,秦恒帶來的隨從接過了嫣紅手裡的藤盒,眾人便一起出了門。
秦恒出了林家便小聲對秦婉道“二姐,那個女人就是二姐夫的表妹麼?怎麼瞧起來不是個安分人?”
秦婉十分驚訝,問“你怎麼瞧出來的?她剛來的時候,我還心疼她從鄉下來,年紀輕輕就被人退了婚事,後來才知不是個好貨。”
秦恒皺眉道“二姐行事說話怎麼越來越市井味了,日後怎麼做得官夫人?”
秦婉啐道“還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一天呢,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若是還斯斯文文的隻怕要被她們姑侄倆個連骨頭都吞進肚裡去。”
嫣紅在一旁幫腔“是啊,小少爺在祭酒府不知人間險惡,更不會知道我們在林家過的什麼日子。小姐做什麼老太太都看不順眼,伸出手隻管要錢,給了錢還吃不了什麼好的。姑爺一回來就在姑爺麵前說小姐的壞話,擺上大魚大肉的……小姐說個什麼,姑爺就以為小姐瞧不上老太太,現在又添了個表小姐,更是糟心了。”
秦恒歎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這種日子,是二姐自個選的,還說什麼呢?
娘在家裡翻過來覆過去的念叨,說二姐放著好日子不過,腦子缺根弦,日後一定會後悔。
可後悔這會兒也換不回去了。
而且,秦恒瞧著大姐夫的性情和大姐很合得來,若是跟二姐在一起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