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齊懌修!
“奴婢自然不敢,不過寶林主子要是對奴婢如何了,也不好交代呢。”
尺素這話說的就十分拉仇恨,就像是盼著她做點什麼似得。
沈碧玉也不是個傻子,明知道這是為難,可她要真是敢對景修儀的人如何,那她絕不占理。
她雖然也是侍寢晉位了的,可也清楚,比不過沈初柳。
“姐姐又何苦這樣,便是我晉位了,也威脅不了姐姐的地位。宮中這麼多人,我們是親姐妹,守望相助不好嗎?”沈寶林開始曉之以情。
“寶林還是彆耽誤工夫了,您從這裡走去戲樓還要些時候呢,再不回去更衣,可來不及了。還是說,寶林本不想去?”尺素油鹽不進。
“姐姐今日是非要我為難?”沈碧玉怒道。
尺素與兩個太監不言不語,隻是不肯讓開。
織錦忙道“雖說景修儀娘娘是娘娘,我們寶林也是主子,你們隻是宮女太監,如何敢攔著呢?要有什麼,也是我們寶林與景修儀娘娘的事,你們這般攔著是什麼意思!”
“還請寶林更衣。”說來說去,尺素就這麼一句。
僵持不下。
沈寶林簡直是咬著後槽牙“好,我就更衣!”
她倒是不服氣了,這後宮中還有皇後呢,她沈初柳倒是一人獨大了不成?
要更衣就勢必要遲到了,沈碧玉回了閣子裡也顧不上發火,急著換了一身粉紅的襖裙。
再出來時候,果然那幾個人不在了。
她帶著織錦,幾乎是小跑著去了戲樓。
戲樓這邊,左右不見沈寶林,誰也不會等她。
戲已經熱鬨的開了場。
皇帝坐在最中間,左邊是兩宮太後,右邊是皇後。再後頭,按照品級,是嬪妃和皇子皇女。
戲台子上,熱熱鬨鬨的開場是花果山。
一群猴子來來去去,倒是很叫老人家喜歡。
寧充儀喝著茶,小聲問沈初柳“怎的不見沈寶林?”
“你這話問的倒是有趣,沈寶林受寵,自然想什麼時候來就是什麼時候來,我與她可沒那麼親,自然不知。”沈初柳哼了一下,吃起了桌上的果盤。
寧充儀也是故意的,自然也不尷尬“好歹也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沈來,疑惑了,自然要問問景修儀的。”
“巧了,我也疑惑,這戲都開了,人還不見,這一會來了是請安還是不請安呢?”沈初柳笑起來。
這種時候遲到,這可不是彆處,這是皇家。
要是不過來請安,是沒規矩,過來請安,就是叫眾人瞧著她吃到了。
什麼理由都不行。
又過了一刻鐘之後,果然瞧見戲樓外頭,沈碧玉帶著丫頭來了。
沈碧玉遠遠的就瞧見了坐在那的景修儀,她一身月季紅的衣裙,她剛才那一身,哪裡就撞了?
氣的牙癢癢,小碎步上前“臣妾給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諸位娘娘請安。”
“這是?”馮太後看著沈碧玉問。
“回娘娘,這是沈寶林。景修儀娘娘的妹妹。”丫頭回答。
“宮中規矩不懂麼?”李太後淡淡的“戲都開了許久,你才過來,一個寶林,就這麼不守規矩?”
沈寶林跪下“臣妾知錯,隻是臣妾出門後被景修儀娘娘的宮女攔住,硬是說臣妾與景修儀娘娘的衣裳撞了,逼著臣妾回去更衣,故而遲了。”
此言一出,其他人還是半信半疑,齊懌修倒是信了個十成十。
行,這種損招,沈初柳辦的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