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儀?可有此事?”皇後問。
沈初柳起身“無故攀咬,臣妾不認。”
沈寶林萬沒想到,沈初柳竟這麼就不認了?
她咬牙“姐姐何苦背地裡做了這樣的事,當麵又裝作賢良!”
“今日是太後娘娘們看戲的好日子。沈寶林遲到便也不是大事,太後娘娘們說你幾句也就過去了。你這麼反駁是想叫娘娘們看不好戲?”沈初柳涼涼的。
“好了,都坐著吧。沈寶林既然遲來,不如回去吧。”齊懌修擺手“其餘的事,等明日再說。”
沈寶林張大嘴,可看著皇帝,竟也不敢再說一個字,隻好委屈的告退了。
眾人心裡都琢磨的多,可今兒是好日子,太後娘娘們看戲呢,她們也不敢聒噪。
倒是齊懌修喝著茶想,沈初柳是執意不許她妹妹出頭了?
這可真是見著機會就上。
他一邊聽著戲,一邊似有若無的擺弄腰間的玉佩,心裡也有些好笑。
後宮爭鬥,素來是不見血卻殺人。
他不小看女人的本事。
沈初柳對付沈碧玉的法子,還真是挺簡單直白的。
可再是簡單,一個修儀與一個寶林,輸贏就定了一半。
何況,是這樣明明白白告訴他就是算計了沈寶林,不,甚至連算計都不算。
這就是明著欺負啊。
果然不出沈初柳所料,對於此時的皇帝來說,沈寶林是調劑,而景修儀是他寵愛的女人。
這場仗還沒開始,就已經定了輸贏。
或者說,此時的沈寶林,還沒資格真的與沈初柳開戰吧。
戲裡頭熱鬨,戲外頭自然也熱鬨。
一整天下來,饒是沈初柳身子好也是坐的很累了。
回到了翠雲軒就想躺著,晚膳都不想吃了。
還是被丫頭們勸著起來用些,尺素就在一邊回話,說了早上的事。
“奴婢瞧著,她是氣得不輕了。”
沈初柳笑了笑,繼續用膳。
紫蕊道“她要是找皇上告狀可怎麼辦呢?”
“告吧,我今年都不打算接駕了。”沈初柳淡淡。
眾人都是無奈一笑,主子總是這樣大事也不在意的。
當日,大家都沒精神管這件事了,不過次日一早請安的時候,人剛到齊,太極宮就來人了。
來的是穀雨。
穀雨進來給皇後娘娘,以及眾人請了安,便道“皇上有口諭。”
皇後便帶頭起身聽著。
“皇上說,沈寶林這規矩還沒學好呢,規矩學不好,這冊封禮就先延後吧,什麼時候學好了再說。”
皇後福身“臣妾接旨。”
還沒送走穀雨,眾人就已經笑起來了。
穀雨一走,謹妃就憋不住“哎喲我可真是長見識了,這從古至今的,少有這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