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天氣一天天冷了下來,轉眼就到了過年的時候,而阮國華南邊的生意也徹底的穩了下來。
不止服裝廠步入了正途,連帶著南方那邊的電器,他也打算試試水,每次趁著來回的路程,帶一些家電到綏林縣。
也不要票,就那樣在熟人之間倒賣了幾手,到最後,他發現這個倒賣家電的錢,甚至要比家裡養的牲畜來的還快。
而且還是供不應求的階段,於是,好不容易生意步上正規的阮國華打算和家裡人一塊來京城的,再次因為新的生意苗頭,而忙碌起來。
而方秀蘭舍不得阮國華一個人在外麵,一早就定好了票去了南方城市陪他一塊過年。
至於阮誌文,一放寒假就跑的沒影了,直接臉皮特彆厚的去了揚州許家,打算和許童童的家人在一塊國年。
還有周秀英呢!她更是絕,孩子們出門了,她索性把縣城的房子門一關,落上了鎖,悠哉的回到了七埡村,把玩的好的老姐妹,以及在養殖場幫忙的老二阮國成喊到了一塊,痛痛快快的,隻有一群老家夥擠在一塊過了個年。
往年老家夥們舍不得吃的肉,如今條件好了,自然是不缺肉吃的,周秀英眼界也不一樣了,直接讓阮國成殺了十多隻的雞,還有五六隻兔子,留了半個豬腿。
擱在往年過年都吃不到一塊大肥肉,今年卻不一樣,一群老家夥兒們圍著爐子坐著,不用操心給孩子們做飯收拾屋子,還有個小酒,瓜果吃著,彆提有多自在了。
至於阮綿綿,則就可憐了,阮家的人一致認為,綿綿跟前有白起琛陪著過年,肯定是孤單不到了的。
偏偏,阮家的人想錯了,白起琛這邊往年過年,他可都是一個人,今年雖然加了綿綿,但是攏共也才兩個人,瞧著也怪可憐的。
不過好在,這兩人正是熱戀中的情侶,那黏糊勁兒,真是讓白叔看的老臉都一紅,年三十的這天中午,桌子上收拾了一大桌子的菜出來,瞧著豐盛的不像話。
他們也沒這些顧忌,把白叔和田六子兩人一塊喊到了桌上,大家一起吃飯,正吃著飯,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阮綿綿看到來人的時候,楞了一下,“金叔叔好!”她還是按照以往的叫法喊著。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金清,金清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襖子,把手揣在了袖子裡麵,看到阮綿綿的時候並不意外,他直接從袖子裡麵掏了掏,掏出了一個封好的大紅包,“噥,小孩兒,給你拿去花!”
阮綿綿怔怔的接過了紅包,還有些回不過勁來,金清已經自來熟的到了屋內,直接坐到了桌上,屋內是有燒著暖氣的,所以暖和的不像話。
金清把罩著的棉襖一拖,順手搭在了椅子背上,他說,“這大過年的,也隻有你這個地方是個清淨地了!”金家的人都快把他給煩死了。
白起琛不以為意,他老神在在的夾了一個蝦,把蝦殼仔細的去掉了以後,沾著調料,放到了綿綿碗中,頭都沒抬,“怎麼?今年金家的人沒給你介紹對象?”
金清的年紀和白起琛差不多,但是這金母雞信奉的教條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所以,哪怕他如今都二十好幾了,還是連個固定的對象都沒有。
金家的條件可不差,家族裡麵擱著金清這個年紀的小夥子,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偏偏他好沒個著落,家裡人可不得急死了。
金清瞧著白起琛事事以綿綿先的樣子,不由得砸吧了下嘴,“愛情可真可怕!”讓一個從來都嫌棄吃蝦麻煩的人,竟然會主動幫彆人來剝蝦殼,還是一個一個的。
“如果愛情是這樣的話,那我這輩子寧願單著!”金清用著食指撚起了一顆花生米,吊兒郎當的說道,他看不願意為了愛情,就變成了個傭人。
尤其是麵前白起琛的這個模樣,若是讓外人看了去,還指不定怎麼震驚呢!要知道,在外人的眼裡,白起琛的那一雙手,可是可以設計出讓人膽顫心驚的武器來的。
而如今這麼一雙手,卻在一個接著一個的剝蝦,實在是太過驚悚了一些。
阮綿綿頭頂的目光實在是太過刺眼,她看著碗裡麵堆成了小山一樣的蝦仁,有些發愁,“小叔叔我吃不了!”
白起琛這才住了手,拿著毛巾擦了擦手,語氣溫和,“慢慢吃,不著急!”頓了頓,在抬頭看著金清的時候,又恢複了往日冷清的模樣,“你過來做什麼?”
金清正襟危坐,“大年初六那天,部隊裡麵有聯誼會,你看要不要去??”白起琛雖然不是部隊的人,但是他設計出來的武器,第一供給對象卻是給部隊裡麵的兵。
基本沒有哪個兵不喜歡武器的。
所以,白起琛雖然不是部隊的人,但是部隊的那些兵對他的敬重程度一點都不比上麵的領導低的。
白起琛問綿綿,“你想去嗎?”
綿綿吃的正入神,她手裡的蝦啪的一下掉到了碗裡麵,下意識的問道,“去哪裡?”
金清噗嗤一笑,“小孩兒你可真有趣,反射弧這麼長!”他們都說完好一會了,這孩子壓根不在狀態。
其實金清喊綿綿小孩兒實在是有些過分了,綿綿已經不是和金清最初見到的那模樣了,如今她的個子長高了不少,亭亭玉立,眉目如畫,好看的不像話,怎麼看都是一個大姑娘了。
但是金清對於綿綿的印象,還是停留在以前的模樣。
阮綿綿瞪了一眼金清,“我們要出去玩嗎?”
整個寒假,綿綿都在屋內待著,基本上哪裡都沒去,如今瞧著她期待的小表情時,白起琛不禁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合格了,一直把綿綿給關在了家裡。
他說,“初六部隊有聯誼會,你若是去的話,指不定能見到你四叔和大哥!”
這下,阮綿綿的眼睛一亮,“去去去,一定要去!”她這番激動的樣子,反倒是讓白起琛有些吃味了。
兩個外人罷了,竟然值得綿綿這麼高興。
金清想了片刻,“那部隊裡麵的新起來的阮誌武,該不會是你大哥吧?”
阮綿綿點了點頭,“是呀,阮國海是我四叔呢!”
金清古怪的看了一眼阮綿綿,“那你們老阮家儘出怪胎!”當年的阮國海已經讓無數人頭疼,仰望了,如今又來了個阮誌武,哪怕他不經常去部隊,也是曉得阮誌武這三個字的,那可是讓人更加仰望的存在,不!那簡直是變態。
身體素質以及各項反應,優秀到讓人發指。
甚至上上麵的人生出了要實行單兵作戰的可能性。而這一想,則是針對阮誌武量身定做的,可以說在上麵的人眼裡,阮誌武一個人的存在,抵得上一個排的人,甚至還不止。
可想而知,阮誌武的價值。
“我大哥?”阮綿綿急切的問道,彆看她也在京城,但是自從阮誌武換了地方以後,所有的消息就對外斬斷了,哪怕是有小叔叔在,其實她能得到的消息並不多。
“那就是個變態!”金清嘴巴抽了抽,“阮家儘出糙漢子,怎麼會有你這種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他就不明白了,看完了阮國海和阮誌武,簡直不敢想,這是一個阮家出來的人。
他覺得阮誌武一個手就能把麵前的小孩給掐死,不廢吹灰之力的那種。
阮綿綿笑的驕傲,“我可以把你的話當做是誇獎我四叔和大哥的意思。”頓了頓,她語氣有著小得意,“我覺得我比四叔和大哥更厲害,因為我把小叔叔給拿下了!”和白起琛住在一塊這麼久,她自然是熟悉了白起琛的工作。
他平時在家,基本都是在書房,不是繪圖紙,就是在繪圖紙的路上,而由小叔叔繪出來的圖紙,一旦變成了現實以後,那威力也不止一星半點的。
這下,金清被噎的沒話說,他上下打量著阮綿綿,他低聲,“這老阮家的男女都是變態啊!”他麵前的這個才是最大的變態,能把白起琛這種人都給搞定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們這一撥人當初還打過賭,這裡麵會孤獨終老的非白起琛莫屬了,如今瞧著,反而白起琛一早就走到了他們前麵。
小媳婦可是一直慢慢養著在。
阮綿綿不懂金清眼中的深意,但是白起琛是個男人,他卻是懂的,他威脅的看了一眼金清,“吃飽了,還不滾!”
這下,金清麻溜兒的滾了,臨到了,還不忘回頭囑咐,“記得六號來啊!我們都在那邊等著你。”
說完,晃悠著路子,顯然是打算往下一家去蹭吃蹭喝了。
阮綿綿歪著頭從兜裡麵拿出了一個大紅包,她軟聲,“這是金叔叔先前開門的時候給我的,剛他一直在,我沒好意思問,這個紅包能收嗎?”若是不能收,她趁早就還過去
“給你的,你就收下吧,他是長輩!”頓了頓,白起琛臉色有些古怪,若是金清是綿綿的長輩的話,那是他的什麼??
長輩?
白起琛挑了挑眉毛,直接,“下次遇見金清就喊名字就好,不用喊他叔叔!”不然,他怎麼喊??難道也喊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