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翼盜寶團成立三年多,人數最多的時候達到二十多個,最少的時候隻有四個,還是在剛創建的時候。
最初是賊首一夥人犯了事,於是逃出璃月港,來到荒山野嶺落草成寇。長刀、錘子和匕首是銀翼最初的成員,四個人按著賊首定下的【經常劫財,偶爾害命,時不時謀財又害命】的方針,迅速壯大起來。
接著信心滿滿的傾巢而出,打算整波大的——然後剛好碰到千岩軍剿匪,三年心血付諸東流。
一眾弟兄死的死,傷的傷,更多的被千岩軍抓捕。賊首四人率先發覺不對,當機立斷,帶著些許物資和眾兄弟的祝福,靜悄悄的脫離現場。
刀疤臉則是瑟瑟縮縮,不敢和眾兄弟一起對抗那些商隊護衛,沒想到反而讓他撿了條命。
長刀山匪提起刀疤臉時,眼中的不屑沒有絲毫掩飾,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那個廢物也配拿刀?給他根丘丘人常用的燒火棍,都算是抬舉他了。
“真沒想到咱們銀翼還有這樣的往事。”陳天楓毫不作假的感慨道:“老大果然沒說錯,我和咱們銀翼很有緣啊,現在咱們銀翼正需要我這種新鮮血液。”
長刀山匪瞥了陳天楓一眼,“銀翼不是普通盜寶團,想加入是要滿足條件的,我怕你接受不了。”
“欸,實不相瞞,兄弟我還是有點本事的。”
“打倒個廢物可算不上什麼本事。”長刀山匪搖搖頭,嘲弄道:“隨便來個拿著木棍的丘丘人都能和他一換一。”
“看樣子我要比丘丘人強點。”陳天楓笑了笑,狀似無意道:“說到丘丘人,我在璃月港的時候總聽人說野外到處都是丘丘人這種魔物,沒想到實際上卻少的很,這一路上連一個都沒遇到。”
“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罷了。如果這條路上魔物多的話,我們也不會選擇這條路了。”長刀山匪隨意解釋一句,看了眼和車隊的距離:“好了,野菜挖完就趕緊走。”
“馬上馬上。”
可惜沒找到想要的東西···陳天楓有些遺憾,抓著把還帶著新鮮泥土的野菜,跟著長刀山匪向車隊追去。
正午,
銀翼盜寶團隨意找了處還算合適的地方落腳,錘子山匪和匕首山匪一同稍遠處的林子走去,陳天楓看到匕首山匪的腰上還拴著個有隔斷的布袋,裡麵裝著顏色各異的玻璃瓶。
提瓦特的元素力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水元素和水,冰元素和冰···這些東西能算是同一種嗎?
想這些沒用的做什麼···陳天楓搖搖頭,和傻子少年一起點燃篝火,架起鍋灶,為午餐做著準備工作。
不一會兒,錘子山匪和匕首山匪一起回來,一個手裡拎著兩隻兔子,一個懷裡抱著十數個菌子。兔子和菌子一樣安靜,想來離開時應該是沒什麼遺憾的。
陳天楓和傻子少年一起處理了兔子,用現有條件,做了鍋不倫不類但味道還說得過去的菌湯兔,引得隻會烤肉還烤不好的賊首大為讚歎。
刀疤臉瞅瞅陳天楓,又瞅了瞅傻子少年,端著碗滋遛滋遛地喝口湯,三角眼滴溜溜轉動著:“嘿嘿,咱們的準廚子和真傻子關係不錯啊。”
賊首喝湯的動作一頓,眼睛微眯。
傻子和廚子的關係要是好了,那他的夥食可就沒這麼好了。
“怎麼會,這傻子整天跟著我,煩的不行。”陳天楓打個哈哈,道:“要不是知道他是真傻,我都以為這傻子是想著偷師,然後搶了我廚子的位置。”
賊首目光在陳天楓和傻子少年的身上打個轉,豪爽地笑著:“這個簡單,今天剩下的這段路讓傻子彆再跟著你就行,哦對了,我看野菜采的挺多的,兄弟就彆再忙活了。”
說罷,賊首不等陳天楓回答,大聲吆喝道:“沒多少路了,快慢明天都正午前都能到營地,咱們慢慢來。休息一小時,然後再出發!”
一眾山匪零零碎碎的回應著,各自加快了喝湯的速度,打算好好享用下難得的午後休閒時光。
吃過飯,陳天楓和傻子少年一起收拾了鍋碗,倚在板車旁休息。
提瓦特的野外總是不缺少蜥蜴,陳天楓努力分辨著手中這隻斷了尾巴的蜥蜴的品種,看顏色應該是紅角蜥,頭上有著小小的紅色尖角。
小東西很是難捉,要不是它把傻子少年當成了不會動的石頭,陳天楓大概連它的尾巴都捉不到。
模糊記得遊戲中對這種蜥蜴有著介紹,好像它的尾巴風乾磨成粉後有著什麼特殊的藥用功效,似乎是···讓人的什麼地方變硬?
陳天楓麵色古怪一瞬,旋即覺得可能是自己記錯,畢竟原神是個十二加的遊戲,應該不會出現那種方麵的文本介紹。
他猶豫片刻,掃了眼周圍,確認沒什麼人注意他在做什麼後,右手捏著蜥蜴,左手一用力,崩開手指上的傷口,弄出兩滴血抹進蜥蜴口中。
紅角蜥掙紮著,哪怕斷了尾巴也依然活力滿滿的樣子。
我在想什麼,怎麼可能···陳天楓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搖頭笑笑,就要丟掉這隻可憐的紅角蜥。
就在這時,紅角蜥的掙紮力度卻出現明顯下降,有著蹼的爪子無力拍打兩下陳天楓的手指,接著就沒了聲息,口中隱隱有著白沫泛出。
陳天楓先是愣了下,隨即不動聲色地將紅角蜥的屍體收起,見沒人關注這裡才鬆了口氣,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枯草的出現果然和他有關!
他的血有毒!
是穿越帶來的影響?還是說這就是他遲遲未到賬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