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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這氣氛,多熱烈!(1 / 2)

林朝陽覺得等他回香江了,讓《聯合報》副刊的記者去香江采訪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林海音卻堅持要在大陸采訪。

這裡麵自然是有說道的。

明麵上的原因是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剛剛公布,正是大家關注熱情最高的時候,抓緊時間做采訪可以抓住觀眾的眼球,

等林朝陽在大陸待上幾天,再回香江接受采訪,然後采訪見報,黃花菜都涼了。

而林海音堅持這麼做的深層原因,還跟三年前的一樁公案有關。

1987年,兩岸開放探親之際,灣島《自立晚報》派出記者經由日本赴陸采訪,受到了大陸的熱烈歡迎。

卻在島內引起一片嘩然,島內ZF宣揚赴陸采訪的兩位記者違反了灣島刑法等相關法律,要給兩人判刑。

好在當時因為新聞界、文化界大量知名人士的聲援,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自立晚報》事件之後,島內對記者赴陸限製得更加嚴格。

在很多灣島人心目當中,赴陸采訪由此也變得具有了很強的象征意義。

而在諸多媒體和記者那裡,這件事也變成了類似於古代禦使為前程奮力一搏的邀名之舉。

之後的幾天裡,林朝陽繼續參加活動。

這幾天時間裡,全國各地幾十、上百家媒體都報道了他獲得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的新聞,消息傳遍了國內的大街小巷。

他參加活動的所到之處,文學青年雲集景從,人山人海,掌聲鮮花不斷,簡直成了文學偶像。

為經曆過亞運會的國內民眾又結結實實的提了一把士氣。

這期間,《聯合報》副刊一直在為記者赴陸采訪而努力。

直到10月下旬,《聯合報》副刊的記者終於飛到了燕京。

為了以示隆重,這次的采訪《聯合報》副刊由症弦這個主編帶頭,帶了兩位記者來到燕京。

按照現在的規定,症弦等人必須先由記協接待,在記協同誌的陪同下方可進行采訪。

記協本來想把采訪安排到比較高大上的場合,比如燕京飯店或者是長城飯店,可症弦卻要親自拜訪林朝陽。

這天上午,一行人乘車自東長安街而來,路過了**廣場,車子調了個頭後才拐進了大六部口街。

「林先生住的地方離**很近啊!」症弦問。

記協的曹逸文笑著說:「確實,這片放在以前可是正經的天子腳下,而且朝陽同誌家的院子可不一般。」

和症弦同行的兩位記者身兼編輯職務,一名叫蘇偉貞,是個中年男子,一名叫於碧霄,剛到副刊兩年的年輕女子。

於碧霄聽得此言露出幾分探詢的目光,自到大陸來,入眼有不少高樓大廈,

但低矮的平房更多,她可不認為林朝陽的居所能有多不同。

車子停在小六部口胡同口,幾人下車步行,剛走了一陣,便看到一處院門開的所在,裡麵隱約有熱鬨的人聲傳來。

疝弦幾人好奇的往院裡打量了一眼,沒看到院內有人,隻看到門口掛著個牌子,上寫著「作者之家」。

弦看著這個牌子問曹逸文,「這裡是————

「這是朝陽同誌家的西院。朝陽同誌熱情好客,家裡一向客人多。

燕京的作家、編輯們經常在這裡聚會,外地的作家如果進京,想到的第一個地方也是這裡。

他家這院子有個外號,叫‘民間文協’,文協你們知道吧?」

痤弦點頭,「了解。”」

「看來林先生在文學界的人緣很好。」

蘇偉貞說:「林先生是個林海音一樣的人物。」

五六十年代,林海音家的客廳號稱是「灣島的半個文壇」。

症弦微微頜首,頗為認可蘇偉貞的評價。

幾人駐足在西院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才接著往胡同內走去。

來到東院門口,這裡的院門依舊是開著的。

蘇偉貞注意到門媚上掛著的「尋味齋」匾額和對聯,沒等他開口問什麼,曹逸文扣響了門環。

等了片刻,院裡跑出來個年輕人。

「朝陽同誌在嗎?我是記協的曹逸文,昨天和他通過電話。」

年輕人說道:「在。幾位快請進!朝陽老師已經說了,今天有客人來。」

年輕人把曹逸文幾人讓進院子,又熱情的自我介紹道:「我叫於華,正巧寫了部,來讓朝陽老師幫我斧正斧正。」

曹逸文有些意外,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是於華。

他跟於華寒暄後,又將於華介紹給弦幾人,說:「這也是我們大陸比較有名的青年作家。」

弦微笑著說:「知道知道。」

於華大咧咧的問:「您還知道我?」

「當然知道。這兩年開始,灣島一些出版商出了不少內地作家的,多是結集出版,我們《聯合報》副刊也轉載了一些文章。」

於華笑著說道:「真是沒想到。」

打過招呼,閒聊了兩句,弦問於華,「今天還有彆人在嗎?」

「沒有。上周我把稿子交給朝陽老師,趕上今天周末,本想著來問問朝陽老師覺得怎麼樣。我事先不知道你們要來。」

於華說著露出點不好意思的神色。

幾人說著話的功夫,剛拐進垂花門,便見著氣質柔和的男子從內院走出。

「不好意思,有失遠迎!」男子見著幾人快步上前。

「朝陽同誌您好,我是昨天跟您通過電話的曹逸文。這位是灣島《聯合報》

副刊主編弦,這二位是編輯蘇偉貞、於碧霄。」

「歡迎歡迎!」

林朝陽與症弦幾人握手客套一番。

於碧霄的眼神在院裡四下掃視,感覺院子確實很氣派。

她尤其對院子裡的金魚缸和樹感興趣,因為這讓她想起了林語堂對四合院的描述:

在那裡每一所房屋有一個院子,每一個院子中有一個金魚缸和一棵石榴樹。

可惜院裡沒有石榴樹,隻有兩顆高大的法國梧桐。

「院裡怎麼沒種石榴樹?」於碧霄突然問了一句,多少有些冒昧。

林朝陽微笑著回道:「西院有石榴樹,這裡原本種的就是法國梧桐。這兩棵樹來的比我早,是真正的主人。」

文人的雅致撲麵而來,令弦幾人不禁暗自佩服。

林朝陽又將幾人讓進了正房,於華代勞倒完茶,安安靜靜的縮在角落裡,一點沒有走的意思。

林朝陽瞟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看熱鬨,也沒說什麼,

症弦幾人遠道而來,當然不能一上來就采訪,他和林朝陽都認識林海音,有了這個共同認識的人,話題就有了。

聊了一會兒林海音,弦又跟林朝陽說起了他那幾部在灣島的一些評價,撿的全是好評說,氣氛十分融洽。

「林先生跟三毛熟悉?」蘇偉貞問。

林朝陽擺了擺手,「隻能算是神交,沒見過麵。」

「聽說二位還互贈過禮物,還是林青霞代為轉交的。」

「是。」林朝陽便把張曼玉和林青霞幫著轉送禮物的事講了出來,症弦感歎:「這邊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於碧霄很年輕,她對這件事關注的重點是兩位女明星的參與,感覺平添了兩分傳奇色彩。

一上午的時間在閒聊中過去,臨近中午,曹逸文看著手表,盤算著中午請症弦等幾人去哪裡吃飯比較好。

林朝陽注意到他的動作,主動開口道:「這都中午了,幾位就在家裡吃點飯吧。」

他說完站起身,又對於華說:「你幫著招呼一會兒客人。」

「好嘞!」

於華痛快的答應,心中高興不已,沒想到還能蹭頓飯。

曹逸文沒想到林朝陽要親自下廚,他笑著對弦幾人說道:「朝陽同誌的廚藝在作家圈裡很有名,今天幾位可以好好嘗嘗。」

「我倒是聽海音女士講過。」弦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期待之色。

這時候於華說道:「朝陽老師的手藝確實好,可惜他這兩年不請客了,以前我還指望得個全國獎,讓他請吃頓飯呢。」

於碧霄好奇的問於華,「請客」和「得獎」之間有什麼關係。

「這事啊,可太有關係了———”

於華將尋味齋文化沙龍的來由講了一遍,然後咂麼著嘴,表情深以為憾。

「今年莊重文文學獎頒獎之後也請客了,不過據說水平一般,還是從譚家菜請的廚子呢。」

疝弦幾人聽完於華的介紹,也不禁有些心向往之,沒想到在大陸文學界竟然還有這樣一項不算傳統的傳統。

「這樣的傳統應該保持下去才對。」於碧霄滿懷憧憬的說。

「是應該保持。」

於華咽了口唾沫,他對尋味齋文化沙龍那頓飯有執念,一直想著哪天得了全國性的文學獎項,一定要狠狠地吃上它一頓。

他跟於碧霄聊得熱絡,於碧霄順勢問起了他的,於華便將剛請林朝陽斧正完的手稿拿了出來。

「我第一次寫長篇,沒什麼經驗,朝陽老師給我提了不少寶貴的意見。」

兩人聊著,症弦起身想去給林朝陽幫幫忙,蘇偉貞則想起了西院門口的那塊牌子,問曹逸文:「我能去西院看看嗎?」

曹逸文不熟悉西院,正遲疑間,於華很有眼力見的起身,「我帶您去轉一轉吧。」

蘇偉貞起身和於華往西院去,跟東院同樣布局的三進院落,趕上今天是周末,還沒等進內院,兩人便聽到吵鬨聲傳來。

「米蘭·昆德拉的就是不行,在世界範圍內隻能算是三流水平。」

「你放屁!米蘭·昆德拉不行你行?你給我寫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我看看!」

「你這什麼邏輯?我覺得他不行,我就得自己也比他寫得好?

再說了,我說他的不行,是拿他跟那些偉大的家比。他距離偉大確實還有很大的差距,甚至他的評論都比他的寫得好!

看過《惟幕》沒有?」

爭吵的聲音很大,隔著窗戶和十幾米的院子也聽得清清楚楚。

蘇偉貞聽見這樣的聲音有些擔憂,不會是要打起來吧?

於華看出他的心思,笑得沒心沒肺,「您彆擔心,他們吵架再正常不過了。

隻要西院有人,每天都要吵。」

聞言,蘇偉貞的擔憂斂去,於華又說道:「大家各有各的喜好和審美,聚到一起你說這個好、他說那個好,沒有不吵架的。」

兩人說著話,於華將蘇偉貞領進了西廂。

正吵得麵紅耳赤的馬原和祝偉見有人來了,並未停下爭論。

屋裡還坐著李拓,看著爭論不休的兩人他嘿嘿直樂。

於華進門後泰然自若,反觀蘇偉貞,他第一次見祝偉和馬原,看著這樣的場麵難免覺得尷尬。

「老祝,我這有客人呢,你們倆先彆吵了!」於華說。

祝偉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想跟他吵?我看得好好的,他不去看他的電影,跑過來跟我橫挑鼻子豎挑眼。還米蘭·昆德拉是三流,你問問他是幾流?

不就是仗著自己看的多點嘛。」

馬原寸步不讓的說道:「於華,你聽聽,你聽聽!多霸道啊,我還不能評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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