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深夜,剛剛下了一夜的雨,
鄭萍教授因為白天在外麵開展活動,晚上將近九點鐘才從開會的酒店返家,
這個有點接近城郊的地鐵站附近早已經成為了國內很多大企業建大樓辦公的區域,
白天五六點下班的時候,年輕人多的不得了,
現在這個時點寥寥沒有人煙,
就好像地鐵通上來的走廊燈光暗淡的不得了,
自從她升到正教授,
實際上她那時已經覺得自己的學術走到了儘頭,身份和地位都有了,也不缺錢,她儘可能的會把時間投入陪她的兒子身.上,已經很少像現在這樣還要加班。
她走出宏曹路地鐵站口,年紀大了,也不像當年那麼有精神。
站台大門口,迎麵走過一個黑色衣服的中年人,
她雖然隻是寥寥的一眼,沒有看清他的長相,那人的下巴上有胡子渣子。
她忽然間就感覺手臂被劃了一下,很明顯是那種很尖銳的東西,
‘指甲’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立即回頭看了過去。
隻有一個穿著深色大褂的背影,那人的雙臂是向外展開的,
真的好奇怪,大晚上做出這樣的動作。
她覺得這個人很可能是一個窮困潦倒的中年人,多半是事業無成,所以才會大晚上的走路還故意戳人一下,報複社會。
她心裡把這個中年男人想的儘可能垃圾。
她看到周圍一個其他的人都沒有,而且燈光這麼暗淡,以她的性格必然會讓他難堪,但是此時她並沒有勇氣去找那個人理論。
要是被一攤臭狗屎.纏.上了,那得多惡.心還甩不掉。
她一直覺得手臂很疼,
好像是被刀片劃到了肉.裡麵,
有那種針刺傷的感覺。
虧好家還不遠,
地鐵站旁邊一幢新小區的五樓,電梯裝修的風格簡練乾淨,
她打開家門,她氣的立即大吼道:
“付建雄,又在這兒一直看電視,都假性近視了,還在這兒看電視。想眼睛瞎啊!”
房間頂上的八個小燈被打開,並沒有人回應她,
她走過去就看到這個九歲的兒子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她看到這一幕還有些心酸,
自從六年前,她前夫找了另一個女人,她就一直一個人帶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