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殷勤得很,不停地勸說燕陽留宿客店。
此時天色已晚,便是女子不留,燕陽等人也得尋地方安歇,一行人於是順水推舟地住下了。
客店規模不大,房間不多,除了父女兩人所住的房間外,隻有一大一小兩個房間。女子不管不顧地將桑無相等人安排在那個大房間裡,讓他們睡大通鋪,而後笑容滿麵地把燕陽領進小房間,幫他收拾床鋪,又閒坐暢聊一會兒,方才扭動著腰肢離去,出門時還沒忘了拋給燕陽一個內涵豐富的媚眼。
雖然住在魔人開設的客店裡,但是燕陽並未生心防備。通過悄悄探查,他確定這開店的父女沒有任何武功修為,不過是普通的百姓,用不著加以防範。
連日勞累,上炕不久,燕陽便沉沉睡去。
暮夜更深。
酣睡之中,燕陽隱隱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蠕動。詫異之中,他緩緩睜開惺忪睡眼,赫然發現那開店的女子正在跟自己做那苟且之事。
他萬沒想到女子竟如此風騷,不僅白日肆無忌憚地挑逗,而且夜黑之時主動投懷送抱。
惱怒之中,他起身將女子掀翻,指著她斥道:“一個黃花女子,竟然乾這等無恥之事,你的廉恥去了哪裡”
女子麵現委屈,說道:“哎呀,你怎麼這麼說話,聽起來好像不是我們魔人似的!咱們魔人一向如此,豈是什麼背人的事了!客官嘴頭上這麼正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道族人呢。”
啊,原來魔族不忌男女之事,甚至把**當作正常,跟畜生無異!
燕陽一時之間驚詫莫名。
“那麼,你從小就這樣,還是長大了以後變成這樣的”燕陽問道。
女子歎口氣,悠悠說道:“妾身小時候並非魔族,乃是道族,後來一方鄉親都被魔染,這才成為魔族。當時也有羞恥之心,不會輕易做這些男女之事,成為魔族之後,好像完全變了心性,對男女之事一點都不在乎了,反而認為從前的做法太過執拗、古板。”
呀,原來是這樣!
說起來,這個女子跟她的親人、鄉親們都是受害者,迷失了原本淳良的心性,墮落到了跟禽獸為伍的地步。魔族害人一至於斯,若是讓他們霸占伏魔界的陰謀得逞,那麼整個界域便會成為汙穢不堪之地。
想到這裡,燕陽鏟除魔族的決心更堅定了。
他原本想離店的時候把這一對魔族父女殺掉,可是從女子這裡了解到他們的經曆以後,他猶豫再三,終於放過了他們。臨彆之際,麵對那狀甚委屈的女子,燕陽心中滿是苦澀。
勉強收拾好心情,他帶領桑無相等人上山,去會會那個魔族的托缽使。
他想先見識見識那真正的托缽使究竟什麼模樣,以便今後有樣學樣,裝得像一點。
沿著蜿蜒的羊腸小道來到山巔,赫然發現平台上聚集了好幾百人,中間一個胖頭大耳的老年男子侃侃而談,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似在宣法,圍坐在他周圍的男女意態虔誠,聽得如癡如醉。
想來那個胖頭大漢便是托缽使了。
怪不得那對父女在這僻靜之處開設客店,原來這裡看似人跡罕至,實則往來的人不少。
那托缽使見燕陽等人上來,並未表現出驚異,隻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唾液橫飛地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