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內。
林淺在玄關換鞋,拿了張濕紙巾擦手,一邊擦一邊進客廳。拿起還在通話中的座機話柄,放到耳旁,軟聲喊道:“南爺爺。”
“我在隔壁吳嬸家做鮮花餅。”
“您不用再回青城一趟專門來接我啦,我聯係了青城第一人民醫院,後天上午他們會派醫用車來接陽崽,京城醫院那邊會對接好,讓陽崽直接住進醫院的。”
“我自己就買飛機票,後天傍晚就可以到京城了。”
“嗯嗯,我等會兒就把航班信息發給您。”
……
段希站在客廳外。
聽著裡頭林淺與南老的對話聲,她拿起手機拍攝了一張女人的背影照,按時發給了某位聯係人:“傅先生,小姐今天也很好。早餐後小姐喝了古醫生新配製來的中藥,沒有不適感。小姐心情也很好,摘了玫瑰花與隔壁鄰居一起做鮮花餅呢。”
對方秒回:“謝謝。”
彙報完工作,段希收起手機。
她不是南老家的傭人,而是傅先生在一年前高薪聘請的私人住家保鏢。她的任務就是二十四小時跟著林淺,再發一些關於林淺的日常生活。
-
午後。
林淺出了門。
小保姆段希跟她一起去的,在幫她開車。林淺坐在副駕駛座,偶爾偏頭看她一眼。在段希來家裡兩天後,感覺她跟普通保姆不太一樣,林淺便問南老爺子是在哪個人才招聘市場招到這個保姆的。南老說不記得了,問管家,管家說也不記得了,問南老。
兩個人擱那踢皮球呢。最後是段希說的,她說她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承蒙老板不嫌棄,給了超出市場價的薪水,她必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林淺深刻感受到了她這股泉水的威力,隻要出門,無論離開這棟宅子多遠,轉過頭就能看見段希。
林淺記得今年六一兒童節,青城政府組織燃放煙花。那天段希破天荒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林淺便獨自開車去了市中心,下了車,還沒看見煙火,先看見了在路口等她的段希。
見著段希也有個好處。
對方帶她去了一個絕佳煙花觀賞位,沒有擁擠的人群,喧囂的車流,有種全城的煙火是為她一個人燃放的錯覺。
行車的路上很安靜。
車子徐徐往古玩市場方向開。
林淺上個月看中了一款明清時期的青花瓷器,預付了訂金,今日過去取貨。打算等月底南爺爺八十大壽,送給老爺子做壽禮。
途經城西街區。
車窗外沿路都是舉著橫幅抗議的居民,一眼望過去絕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難怪能強製性拆遷,就是看這些老人被時代淘汰了,他們不懂如何討公道,隻能吃啞巴虧。
傅氏財團。
短短一年時間,傅氏在國內連開了十幾家分公司。紐約分公司更是做得興盛龐大,順利與國際接軌,提前完成了傅氏十年內轉型高端金融綜合性跨國公司的目標。
越做越大。
同樣黑料也越來越多。
欺行霸市,仿佛能一手遮天。尤其是傅氏那位執行長,財經新聞裡見著他,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給人儒雅斯文的感覺。背地裡卻乾了這麼多壞勾當,街道上那些橫幅還標有他的名字,說他是惡毒的資本家,吸血鬼。
這個名字林淺在國內福布斯排行榜上見過。
排行榜第一位:“傅氏集團總裁傅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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