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的回答,白知柔十分滿意。
無論處於哪種劣勢,兒子都和她一樣,野心十足,不輕易言敗。
“當年一念之差,我與宋太太的名號失之交臂。宋世釗雖然讓你認祖歸宗,但還是認可長子嫡孫,你在他眼裡名不正言不順。”
她壓低嗓音,繼續勸宋津南。
“三年前如果不是周世宏橫插一腳,把喬晚塞給你,你和葉笙順利聯姻,有葉家做靠山,也不至於現在還在副總的位子上。”
宋津南剝掉最後一片蝦殼,放到喬晚餐碟中,“您到底想說什麼,直接點兒。”
“馬上離婚,喬晚的孩子萬萬不能生出來。葉笙等了你三年,她說隻要你恢複自由身,與姓江的狐狸精劃清界限,就馬上嫁給你。”
白知柔怕喬晚折返,語速很快。
宋津南又拿起一隻浸了橄欖油和蒜香的大蝦,沒剝就放下。
抽出張雪白的餐紙擦起手來。
“給喬晚一筆錢,打掉孩子,一個月之內把婚離掉。她真要死皮賴臉纏著你不放,我自有收拾她的辦法。”
白知柔見他不表態,繼續施壓,“在宋家,如果不狠,就要充當彆人的炮灰。你和葉笙年紀還不算大,以後想生幾個生幾個。”
“母親。”宋津南神色凝然不動,緩緩開口,“這個孩子我要定了。在喬晚生下孩子之前,你如果敢動她,彆怪我翻臉。”
白知柔臉色慘白,抓起一個骨瓷湯匙摔地上。
喬晚沒有往包間折返,一直站在臨窗的走廊上看手機。
看到宋津南母子走來,她硬著頭皮迎上去。
白知柔板著臉,說身體不舒服要去看中醫,就不留他們了。
這正合喬晚心意,目送白知柔的座駕駛出停車場,緊繃的心弦才鬆下來。
去機場的路上,宋津南一直沉默。
喬晚無聊得沒話找話,“你好像還沒問我檢查結果。”
“不用問,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答案了。”宋津南很平靜。
她摸著平坦的小腹,“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彌補,以後怎麼辦?”
“懷孕的消息都放出去了,還能怎麼辦。”坐在副駕駛上的宋津南轉身瞥她一眼,“當然是努力造人了。”
“真的麼?”她有些難以置信。
這半年她很想與宋津南生個孩子,但宋津南措施做的很好,根本找不到機會。
她想著,即便宋津南不喜歡她,但隻要生個流淌著宋津南骨血的孩子,兩人就徹底捆綁在一起了。
現在,聽到宋津南說要個孩子,她心中隻有恐慌。
因為,宋津南對她的狠,對江蔚書的偏愛已經令她徹底死心。
冷靜下來想一想,這樁看不到未來的婚姻隨時有結束的可能,真要弄出個孩子就後患無窮了。
前陣子她腦子進水,才妄想用孩子來留住宋津南。
後來清醒了,她才會主動選擇離婚。
就算不想生,在宋津南沒有放棄起訴薑早之前,她不敢露出任何忤逆宋津南的心思。
“你不想生?”宋津南手中多了支煙,沒有急著點燃。
“我說過隻要你放棄起訴薑早,我什麼都聽你的。既然你想要個孩子,那麼,我開始備孕。”
她故作貼心。
“把所有化瘀散結的藥都停了,爭取一個月懷上。”宋津南看了下腕表上的日曆。
看到喬晚如此溫順,宋津南的心情也舒暢不少。
下午五點,他們乘坐的航班在江城落地。
回到九合苑,宋津南就肆意起來。
完事兒後還不放過她,緊緊箍住她下半身,在她臀下墊了枕頭,說是能助孕。
最親密的那一個多小時,喬晚的腦子清醒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