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_皆凡塵_思兔閱讀 

林鶴!(2 / 2)

“你是在開玩笑嗎?”對方的淡然讓林濤很是不安。

“可以了,林伯,二位,辛苦你們了。”林鶴突然像林濤身旁幾人說道。

“什麼,意思?”林濤微皺著眉,突然覺得不安起來。

“老夫一副殘缺之身談不上什麼辛不辛苦,隻是有點累了罷了。”林伯輕輕擺著手。

“舅舅,一直以來都委屈你了。”林鶴淡淡道,也不知是否有著幾分歉意在。

“屬下見過鶴公子!”之間那曉月閣的兩個木頭人紛紛單膝下跪低頭行禮。

“辛苦二位了。”林鶴扇動著白色折扇淡淡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哪怕他們二人背叛我,為何連林伯你也,為什麼他要喊你舅舅?為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林濤見狀皺眉喝道。

“嘖嘖,咳咳咳,靠!咳得我難受”

“不管了,這局麵真是有趣,可以的話,我強烈要求要一份爆米花!”餘道一欣賞著眼前的一幕低聲說道。

“閉嘴!彆說話!”宋秋靈不明白這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對其低聲喝道。

“沒有爆米花還沒有膝枕,人生黯淡無光。”菜哥表示生無可戀。

“林鶴!為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林濤依舊不明情況。

“秋靈,秋靈看看他這模樣,跟之前的宋詠一模一樣耶。”餘道一看熱鬨般地說道。

一樣的像條狗。

“林,鶴?你說什麼?林家人?我可真正姓林?”

“你說,什麼?”林濤不解道。

“林濤,之前宋詠所說的一些事,你真的應該好好記下來。”

“不僅是宋家,在林家,其中發生的一些事更是令人作嘔,你一直以為自己了解了家族的全部,可那些陰暗的角落,你可真正去深究過?”

“你不會,因為你不屑,那些在你的眼裡你會嫌汙了眼睛,在你耳裡你會覺得臟了耳朵,因為那些對你完全都不重要,你注定會是天才,不論修煉天賦還是煉丹天賦你都是天賦異稟。”

“你之前說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就請你好好聽好了,我啊,就是個雜種啊,與宋詠那家夥不同,我仇恨著你們所有人!”

“林濤,這麼多年了,你因為你的自負依舊在原地踏步啊!你不了解的,太多太多了!”

“林濤!與你這般正統的林家之人不同,我隻是一個肮臟的,汙穢的,令人唾棄的雜種罷了,你,可知道我的母親是誰嗎?”

數年之前,林鶴幼年之時。

林府,冬季,鵝毛大雪。

天色昏暗,明明是白日卻仿佛是黑夜那般昏暗。

幼時的林鶴在院落的涼亭之中看著這場大雪,很美,大地銀裝素裹,屋簷新裝,美不勝收。

隻是有點冷,有點空,隻見一種顏色覆蓋著這個原本絢麗多彩的世界,讓這個世界不再多姿多彩,沁人心扉的寒冷,充斥眼球的蒼白。

林鶴的雙眼裡皆是空洞的白色,稚嫩的臉頰被寒風凍得通紅,一雙小手死死抓著涼亭的靠欄之上,即便凍僵也不曾放手。

他喜歡這場雪,喜歡這個世界的白,因為他覺得這樣他和其他的孩子是一樣的,世界本就是如此,白一點就好,冷一點就好,它不需要那麼多的顏色也依舊可以那麼美。

林鶴輕輕呼出了一口氣,一口暖氣出現飄蕩在空中,轉眼間的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雙空洞的眼神好似有了那麼一點點生氣,好似有了那麼一點點屬於孩子般的亮澤,或許這般他可以在這寒季之中找到那麼一絲絲的樂趣,那麼一絲絲的溫暖,他的要求從來就不高。

隻是一聲冷喝傳來,那雙已經能看到些許生氣的眼睛頓時變得在此黯淡無光,他轉頭看去,那是他的父親。

林言冷著一張臉,眼神冷淡地看著林鶴,好似宣誓著在這個家中的地位,但林鶴便知道他的唯唯諾諾,知道他在整個林府之中僅僅是個隻比下人好上一些的廢物罷了。

從自己記事起他就再未喊他一聲父親,因為他不配,他可以聽到母親整日以淚洗麵的哭聲,聽到房內傳來哐當作響的砸物聲。在外人麵前他可以放下他的一切尊嚴卑躬屈膝,在自己人麵前他會拿起屬於他的架子,裝模作樣嗬斥著自己,可笑得像條狗。

母親的哭聲,自己的傷痕,破舊不堪的房間,冷,很冷,自從前些日子他的無名怒火,在自己房間的一番大發雷霆之後,自己的門就再也合不上了,晚晚刺骨的寒風吹入自己的房間,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在乎過,包括他自己。

他看著遠處名義上的父親,良久,他鬆開了抓著靠欄的手,手上滿是凍瘡,不時見血,他縮了縮衣袖,整了整衣領向他走去,他記得要向他請安,那件單薄的衣服透露出他瘦弱的身子,不厚,除了一件內衣就是林家特製的白色長袍,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這件長袍從未更換過。

長袍很是乾淨,不見補丁,不見汙漬,他很珍惜這件長袍,因為在這件長袍的右下角繡著一隻鶴,很簡單,寥寥幾筆,但這卻是母親唯一給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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