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凡塵!
“原本金丹境就應該有一枚金丹在自己的丹田之內,可現在我的體內卻是空空如也,所以我現在都不清楚我的修為是處於了哪一個境界。”
“要金丹沒金丹,要元嬰沒元嬰,再怎麼想我也不可能一躍到達了煉神境,不可能那麼誇張也不現實。”
“而按我現在儘全力發揮出來的實力來看,基本上介於了金丹和元嬰之間,差不多是半步元嬰的程度,但奇怪就奇怪在這裡。”
“我的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氣,而我能發揮出半步元嬰的實力靠的全是我體內和識海中的那一縷縷黑氣。”
“因為這些黑氣我的實力到達了半步元嬰,但也因為這些黑氣我隻能踏步於半步元嬰,我想不到之後該怎麼突破半步元嬰。”
“嚴重的是沒有了靈氣基本上我被廢掉了一大半,在南玄宗我學習的所有法術沒有了靈氣我一個都調用不了,常練的九字真訣我根本使不出來。”
“如果隻是這些也就罷了,還有更嚴重的事,我身體就像是死了一樣,沒有血液的流動,沒有心臟和脈搏的跳動,甚至沒有體溫。”
“甚至連進食我也不需要,也不會感覺到什麼饑餓感,現在我每日的進食隻不過是生來的習慣罷了。”
“按理說如果真有這種情況發生,那麼就一定是個死人,但我現在卻是活得好好地,除了沒有活人的特征之外,我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同。”
“甚至晚上還能跟你大戰三百回合也不成問題,作為一個男人在那個方麵我也正常的很。”
百裡默絮絮叨叨地說著,不知不覺話題就歪了過去,惹得路青蓮淡雅脫俗的臉蛋上瞬間浮現了兩抹緋紅,嬌羞異常。
“停停停,說正事!”路青蓮終是受不了百裡默的虎狼之詞,急急忙忙地喊道。
而百裡默則是一本正經且無辜地看著路青蓮,一副我明明說的就是正事不明白你什麼意思的樣子,歲月的安好,愛情的滋潤,讓原先是個愣頭青的百裡默也變化了不少。
“我現在的猜測便是那個盒子的家夥在我臨死之際複活了我的魂魄,且將我的魂魄好好地固定在了這具身體裡不至於消散。”
“而我的身體本來在那一刻應該是死了,但卻是因為我的魂魄活了過來影響到了這具身體,我的魂魄應該有些特殊,也不知是我天生還是那個盒子裡的家夥搞的鬼,這才造成了我現在的身體一半處於活性,一半處於死亡。”百裡默看了看路青蓮投來的憤怒眼神不禁彆過了頭認真說道。
“那,你現在沒事嗎?”路青蓮聽了百裡默的分析之後很是擔憂地說道。
“應該是沒事,盒子裡的那個家夥估計是想讓我幫他打開那個盒子,怎麼著也不會這麼快要害死我。”
“所以,至少在我沒有失去利用價值之前,我會好好的。”
“隻不過,說來也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盒子,卻是異常的熟悉,總覺得這個盒子跟我有著什麼聯係,甚至是血脈上的聯係。”
百裡默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一間屋內,在那個屋內裡的一張條案之上,一隻黑色的黑子就這麼被放置著,若是細心點去觀察,還能看見盒子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黑氣。
“關於這個盒子我知道得也很少,隻知道這是大夏的鎮國之物,是第一代夏皇立國的根本,隻是為什麼那裡麵的東西會找你幫忙打開那個盒子?按理說這樣貴重的東西又怎麼會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打開得了的。”路青蓮也是皺著眉頭不解道。
“管他,我反正不會再放那個家夥出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更何況,就算他讓我打開那個盒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個盒子等我找個時間後就處理了吧,總覺得是個不祥之物。”
百裡默將目光收回,不再去想這件事,現在的生活就已經很好了,等自己再打探些消息,確定大夏忘川峽的事件風波過後就再回一趟南州,到時候找師傅和小師妹好好敘敘舊。
隻是正如那句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總是格外的寧靜,一切都是發生在不知不覺地,所謂的危機也會學著收起自己的獠牙,然後在你最放鬆警惕的時候對你張開血盆大口。
夜深,百路府內仍是燈火通明,百裡默和路青蓮站在院子內神色凝重。
阿七沒有回來,且百裡默送與他作為見麵禮的護身玉石他能感覺到玉石裂了。
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在這偏僻的小鎮中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遇到什麼大的危險,但就是這麼湊巧,百裡默送於他的那枚可以擋住金丹境全力一擊的玉石在他的感知中一瞬間便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