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下落不明,暴風雨將起。
“默哥,那孩子出了什麼事?”路青蓮擔憂地問道,五年的時間他們早已把阿七當成了一家人。
“彆怕,你在家裡好好呆著,我去找找他,會沒事的。”百裡默輕輕撫著她的臉溫柔說道,隻是他的眉宇之間也有著揮之不去的憂色。
“默哥,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們”路青蓮欲言又止,除了擔憂又漸漸浮現出了一抹愧疚。
“傻子,彆想那麼多,一切有我,大夏的手不會伸這麼長的。”百裡默安撫著路青蓮,看向遠處的一個方向目光深邃。
“默哥你一定要把他帶回來,萬一,萬一他出了什麼意外的話。”
路青蓮越想越害怕,護身玉石的事情她也知道,而在大夏已經踏入修仙路的她也修煉到了築基後期,忘川峽之戰後十年,從築基初期到後期這速度也足以說明路青蓮的天資,雖沒有百裡默和阿七那般優秀,那也因為這樣她深知一個能擊碎那護身玉石的修士有多可怕,那玉石足以抵擋金丹境的全力一擊。
“好好在家待著哪兒都不要去,剩下的交給我,好好地等我和阿七回來。”百裡默衝著她笑了笑,隨後縷縷黑氣從他的身上撒發而出,一腳踏空飛去。
金玄鎮,深夜,百裡默在空中居高臨下,小鎮中街道上空無一人,小鎮的人基本都已經滅了燈進入了夢鄉,帶著陣陣晚風顯得寂靜異常。
百裡默微微閉著眼,細細感知著玉石碎裂的方向,而他的身體雖然處於了半死半活之中,但他的魂魄卻是在那一次之後異常地凝實強大。
雖然眉心之中的識海已經乾涸,滿眼望去儘是黑氣,但不知為何他的靈識並沒有因識海乾涸而失去,反而變得更加得強大,比之一般元嬰可以探知周身百裡還要強得多。
“南邊嗎?”感受到幾道奇異的靈氣波動後百裡默喃喃道,隨後飛快飛去。
金玄鎮,南邊的一座小山山頂之上,晚風拂過,樹葉作響,沒有蟲鳴,沒有火光,有的隻是潔白月亮灑下的皎白月光。
山頂之上,滿是碎石的地麵上豎立著一根木樁,而木樁上則綁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那個孩子扒拉著頭,一頭隻到耳的短發沾滿著粘稠的鮮血,他的鮮血。
這個孩子身上衣不蔽體,殘破的衣物下滿是鮮血淋淋向外翻卷的血肉,短發下那張還很是稚嫩的臉滿是鮮血和顯眼的刀痕。
他的身體在這個寒冷的夜晚瑟瑟發抖著,明明是那麼劇烈的疼痛,但這個孩子卻是死死地要緊著牙關,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身前站著三個人,三個黑衣人,皆是蒙著麵,但是從緊湊的黑色衣物凸顯的身材上來看,應是兩男一女。
而此刻一個男人就站在這個被綁在木樁的孩子身邊,一隻大手死死掐住那個孩子的嘴,另一隻手就這麼伸進了這個孩子被迫張開的嘴中。
一陣劇烈但是無聲的顫抖,一顆滿是血跡的牙齒被拔了下來被那個黑衣人扔在了一旁的地麵上,而他麵前的地麵上已經有了十幾顆被硬生生拔下斷裂的牙齒。
而那個孩子的嘴被那隻大手死死抓住著,劇烈地哆嗦,滿口鮮血不斷從漏缺的牙中流溢而出,但即便如此僅剩不多的牙齒仍緊緊咬合著,凸顯著這個孩子非同尋常的倔強。
掀開他滿是血跡的短發後,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赫然是阿七。
“等拔了牙,就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吧。”木樁前,女黑衣人冷漠地說道。
“喂喂,三號你還真是冷漠呢,對一個孩子也下得去手。”一旁一個偏瘦的黑衣人說道。
“八號,彆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從那塊能抵擋金丹境高手的玉石上來看,這個畜生一定知道些什麼。”三號的語氣毫無波瀾。
“不過,這孩子還真是硬氣,咱們這麼對他硬是半點不肯說。”八號聳了聳肩玩味道。
“拔了牙齒不說就斷手筋腳筋,斷了筋不說就拔了手指腳趾,再不說就挖眼,戳耳,割舌。”三號漠然回答著,好像眼前那個活生生的孩子僅僅隻是他們的一個玩物。
“好狠呐,好害怕,倫家都瑟瑟發抖了。”八號誇張地說道。
“他會說的,沒人能受得了這種折磨。”三號很是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