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轉過身,認真的看著宋青城的那張臉笑了笑:“什麼事?”
“你……沒有什麼跟我說的?”人生第一次,宋青城不確定的開口。
林枝搖搖頭,指了指手裡麵的東西:“我隻是給你送飯而已。”
說著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宋青城道:“對了。”
“我爸的事情謝謝你。”聽說林舒鵬因為宋集團施加壓力,將一副年代久遠的玉鐲作為拍賣品拍賣,試圖挽救公司危機。
而那副玉鐲被宋青城拍賣到自己的手裡。
宋青城聽完沒有說什麼,黑白分明的瞳孔打量著林枝,上前,摟住林枝的腰肢:“除了這個?”
“沒有。”林枝搖搖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宋青城,偏過頭,曾經一身尖刺的女人,如今可愛至極。
“既然宋總決定要做的事情,我當然不可能反對了。”
林枝認真的說著,宋青城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失神的功夫,林枝從他的懷裡麵掙脫開來,林枝衝宋青城揮揮手,轉身離開。
恍惚間,男人精致的側顏看的十分力,林枝腦海中閃過一絲亂七八糟的想法,林枝趕緊偏過頭,拍著胸口,不讓男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她居然犯花癡?
而站在後麵看著女人的宋青城,則是若有所思的搖搖頭。
“告訴林舒鵬,我同意他的要求。”宋青城冷冷的說完這句話,掛斷了電話。
可能是林枝的處境,也可能是這個女人的處事風格,不可否認的是,他對林枝的在乎超過了心裡的預期。
林舒鵬正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等到宋青城的同意,一臉的興奮,顧不得看上眾人,連連點頭:“是。”
“勞煩您轉告宋總,我下午一定過去。”
有了宋青城這個靠山在後麵幫襯著,那些股東不至於紛紛撤股。
林舒鵬心裡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更是沒什麼心思開會,擺擺手,讓那些員工離開,視線看向外麵的大廈,心裡盤算著什麼。
林舒鵬早就猜到林安病情加重的事情,宋青城猜到是自己做的,隻是到現在也沒有動靜,必定是沒拿到什麼把柄,林舒鵬也不擔心宋青城會找他的麻煩,畢竟人是他帶到國外的,就算出了什麼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林枝出了公司外麵,隱約覺得不太對勁,抬頭看看上麵的高樓大廈,腦海中回想著宋青城說過的話,感覺奇怪?
腦袋快速的轉動著,並未注意到後麵的男人,等林枝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上了樓。
林枝回過神,猶豫了一下,打算給宋青城打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是心有靈犀,打過來電話。
“什麼事?”林枝笑著開口道,手裡的飯盒不停地來回晃著,林枝隱約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環顧四周,也沒看到什麼奇怪。
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沒有聽清宋青城說了什麼,林枝剛要問清楚,電話已經掛斷。
林枝無言以對的看看掛斷的電話,歎歎氣,將手機放到口袋裡麵。
麵前吹過來一張紙,林枝本來沒有多想,可轉念一想,環境治安最好的地方怎麼會有垃圾?
於是折回到原來的地方,紙張不知道被吹到什麼地方。
林枝廢了半天勁,勉強找到紙張,鮮紅的液體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林枝卻感覺到從頭到腳的冷,上麵寫著:救我。
字體娟秀,清楚無比,除了母親的字體還能有誰。
顧不得多想,匆匆離開宋集團,然後趕回到公寓,按照紙條上麵的電話,打過去電話,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林枝心裡著急的要命,第一次六神無主的時候,電話打通。
電話那邊明顯變音,告訴林枝一個地址,快速掛斷電話。
林枝顧不得跟宋青城說一聲,按照電話那邊的要求,到了一家廢棄的工廠。
滿院子都是那種特彆蕭條的感覺,地上淩亂的放著不少木材。
林枝低下頭,打算給那邊打電話的時候,隱約感覺後麵一黑,林枝心裡一慌,轉過身看到來人的時候明顯一愣,隨後後退幾步。
距離趙東陽幾步,不過一段時間沒有見麵,趙東陽瘦的嚇人,下巴處滿是胡須,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林枝,坐在輪椅上麵,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趙東陽也不打算隱瞞林枝,既然這個女人知道幕後主使是自己,他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
再者說了,他趙東陽在那個女人的眼裡本就不是東西,不是嗎?
“怎麼,嚇到你了?”趙東陽不以為意的說著,“我可綁架你不止一次,你應該習慣不是嗎?”
“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沒有必要牽扯彆人。”林枝皺眉冷冷的說著,他們之間的恩怨沒必要將母親帶進去。
再者說了,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母親從未因為趙東陽的身份有一丁點的嫌棄,他如今這樣,未免太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