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的時候碰見了兩個同村的大娘,看著宋氿驚訝得很問他怎麼了?後看見茶棚坐著的晚歌時頓時意會,連問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晚歌嫁過來也那麼久了,一直沒聽見有動靜,村裡其實已經漸漸有閒話起。不過並沒傳揚開,隻一些小眾人悄悄討論。小兩口這些日子又忙著鋪子的事兒,沒常在家是以不曉得。
宋氿也沒明說就是有了,畢竟也沒看過,是以隻道晚歌這兩天有些不舒服所以來看看。
那幾人卻是不信,一臉篤定就是好事兒來了,還紛紛恭喜宋氿。見狀宋氿也懶得解釋,隨她們在那兒自說。
十幾個人排隊就診的,一個一個的看也得等不少時候。從太陽剛露出個臉到慢慢的要爬上頭頂才輪到宋氿他們。但凡再晚點兒,他們就得到下午去了。
金大夫人今年五十多了,人看上去卻還顯年輕像四十多的樣子。給人把脈時,最忌諱無端插嘴,人言嘈雜什麼的。都曉得醫者給人看診治病什麼得安靜,免得一個打岔誤診了,那可不是什麼小事兒。
是以回春堂特意弄了間屋子做診屋,並且立下規矩每次進去的人除了患者,隻可一人陪同。多了,那門口小童便會將你給攔住,不讓進。彆說什麼蠻橫硬要進的,真要鬨事兒人不給你治,你也沒法。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大夫。
宋氿也是曉得規矩的,金大夫給人診脈時候,他便站在旁側。明明緊張得不住的擦著臉上的汗水,卻還是忍著。反倒是原本焦躁著急的晚歌這會兒奇異的靜了下來,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平靜得讓人意外。
好不容易等到金大夫診完脈,宋氿便迫不及待的問:“怎樣大夫,我夫人是不是.......”人比劃了個動作。
金大夫橫了他一眼,宋氿頓時閉嘴不吭聲了,把金大夫都給逗樂了:“令夫人確實懷有身孕,一個來月的樣子。脈象平穩,腹中胎兒安好。隻是令夫人身子早年欠缺良多,底子薄弱。現在不顯,到後邊兒可能會很顯吃力,需要好好補補才行。”
他們都知道晚歌身子差,想剛嫁過來那會兒,人黃皮寡瘦的風一吹都能把人帶跑的。也就是後來宋氿有意識的給人弄些湯啥的給人食補,這才長了些肉看上去好多了。隻是到底時間太過短暫,想要養好還得些日頭,至少短時間內想要補上去那是不可能的,凡事都得循序漸進。
“那大夫,那怎麼補?”一著急,宋氿額頭上又開始冒汗了。
金大夫尋思了一下:“食補有些慢但循序漸進,溫和對她是比較好的。其次我給你們開一溫補的藥方子,初初隔兩三天一貼,等喝個兩月再來看看。”
說著金大夫起身執筆寫藥方子,一邊寫一邊給他們解釋說晚歌底子太差,加之懷孕日子不長,初期不得下猛藥。一是怕她突然補得太凶受不住,而也是因為肚裡胎兒太小的緣故。眾所周知頭三月都是最為危險的。
“行了,你們去抓藥吧!”金大夫將新鮮出爐的藥方子遞給宋氿,忍不住的又叨了兩句:“切忌初初幾個月還是食補為主,藥補為輔,忌口忌房事不可太過操勞,明白嗎?”
“謝大夫,都記著了。”宋氿小心翼翼的將藥方子收起來,那寶貝的樣子惹得晚歌捂嘴偷笑,就是金大夫見了也忍不住笑著撚胡須。
宋氿也不在意,他就是這麼個人,彆人怎麼瞧他並不放在心上。
拿著方子去旁邊兒藥房抓了藥,按理說是該回去的隻是現在正好是太陽當空的曬得不行的時候。現在回去指不定熱成什麼樣,擱以往興許還能將就湊合,現在可不行了。
左右鋪子都是收拾出來了的,兩人乾脆決定買些菜回鋪子去。一出藥鋪門,又撞見了那兩個還在排隊的同村大娘。
“嘿,宋氿怎麼樣?”大娘衝著晚歌的肚子擠了個眼兒,揶揄問道:“大夫怎麼說?是不是啊?”
“看小兩口的喜色肯定是啦,肯定是啦!”另外一個大娘笑嘻嘻的應聲,跟唱雙簧的一樣,叫宋氿有些不喜,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借大娘你們的吉言,確實是有了。”宋氿一手提著藥包,一手扶著晚歌春風滿麵:“兩位大娘你們慢慢聊,我媳婦兒還沒吃早飯,這會兒帶她去吃些東西。”
兩個大娘在聽見宋氿說有的時候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直揮手讓他們快些去吃飯,可千萬彆餓著人了。等到兩人走了,兩大娘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他們。
“小心著些?”宋氿扶著人,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護著,生怕她磕著碰著被人撞著。
這讓晚歌都有些不能好好走路了,最後實在忍不了停住腳步:“我沒什麼事兒,你不用這麼的小心。”
“那可不行,大夫都說了頭三月最要緊了。”宋氿可不聽那些,執意護著人走。這肚子裡頭可是他的根兒,他不得好好護著怎麼得行。
見說不聽晚歌也沒辦法,隻能任由他去。
宋氿將人送到鋪子上,問了晚歌想吃什麼這才折身去臨巷買菜。這一刻他有些慶幸這鋪子的位置,離菜市近,不用跑太遠耽誤時間。
他人一走,晚歌也有些閒不住便去後院兒轉悠了一圈兒,弓著腰摘菜。原來宋阿婆在院子裡栽種了不少的小菜,收拾的時候他們沒扔掉還是種著,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