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氿回來發現晚歌在切菜時,一下明白過來頓時瞪圓了眼,氣勢洶洶的將菜放案板上一把奪了晚歌手裡的刀:“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嗎?忘了大夫說的話了是不是。”
“我也沒乾什麼重活,就隻是摘了些菜洗了洗,也沒........”在宋氿怒視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越來越不足:“得了得了,我不動了,就在旁邊兒歇著行了吧!”
說著晚歌將袖子放下,麻溜的坐在旁邊凳子上看著宋氿。仿佛在說,你看我歇著了。
“以後記住了。”見人連連點頭,宋氿這才收回淩冽眼神,挽袖子開始做飯。
倒是彆說,突然這麼安靜的坐在旁邊看人做飯,感覺挺不一樣的。不大的灶房裡充滿了煙火氣息,平凡又溫馨,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長長久久的過下去。
不求大富大貴,但求一生平凡安穩。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管得住的大娘。
先前在藥鋪碰見的兩大娘回到村兒後,隻一個下午晚歌懷有身孕的事兒就傳遍了。大夥兒都知道這宋家現在是喜事接連,先是發財了接著在鎮上購置了鋪麵,如今晚歌懷有身孕更是喜上添喜,美得很呢!
這讓一些人酸得不行。
要知道鎮上一間鋪子,小的偏遠的都得幾十兩。聽說宋氿那鋪子還帶個小院兒,估摸著不便宜。
“宋家這是發了呢!”
“可不是麼!”
“我有時上街碰見他們啊,都瞧見他們買不少的菜呢!”
“就是就是,好幾次我碰見也是,那雞蛋都是十幾個,十幾個的買。”
兩人尚且買那麼多菜回去,吃不吃得完是一回事兒,但這出手闊綽得足夠讓人羨慕。哪裡像他們,家裡的蛋都攢著不敢吃,湊夠了拿去鎮上賣。割幾兩肉都心疼得不行,買回來都得分幾次炒了吃。
談起宋家的這些事兒,大家恍然發覺自晚歌嫁過來後宋氿有錢才慢慢的顯露出去,以往哪瞧得出啊!就以為是個窮賣屠戶,家裡沒土沒地的每天掙點兒銀子就拿去喝酒用掉的,誰能料想到人深藏不漏。
要知如此,她們早就上門說親去了。
小兩口下午回村碰見些村裡大娘,逢看見的都熱情的跟兩人打招呼,問東問西的弄得他們還有些不知所雲。平日裡大夥兒見了也沒這樣啊,至多就些個眼熟的點頭招呼一聲過去了,哪像今天這般異常。
“你說大夥兒這是怎麼的了?”回到自家院子晚歌才敢開口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畢竟外頭人多嘴雜的讓聽了去不好。
宋氿哪裡清楚:“大抵是閒的,不管她們。”
“是嗎?”晚歌總覺得不像是那麼回事兒,隻是她不怎麼喜歡跟村裡其他人打交道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隻想著回頭要是碰見杜春她們就問問。
也是巧了,下午念著,晚上杜春便一手扇著扇子,一手提著個籃子上門兒找她來了。
彼時宋氿在灶房給她煎藥,兩天一貼。杜春還沒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藥味兒,苦澀苦澀的。
“這在弄啥呢?”手在鼻翼間扇了扇,皺著臉走進來。
“嫂子,怎的這麼晚過來。”晚歌在洗,腳,見著杜春趕緊的擦了腳給人端凳子。
杜春坐過去問她咋這麼重的藥味兒,難不成宋氿生病了?
“沒呢!是大夫說我體弱,給抓的溫補藥方。”晚歌解釋說。
“哦,難怪。”杜春點點頭,隨後將手裡的籃子遞給晚歌,笑眯眯的說她聽得晚歌懷有身孕的消息估摸著八成是真的。她趕緊的湊了十幾個雞蛋給人提來:“你身子骨差,得多補補。雞蛋吃了好,以後每天吃上兩個保證娃生下來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