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聽了淡淡一撇:“我倒也想那麼做,隻是轉而一想,似乎也沒那必要。”
越是去針對一個人,越是變相證明對方有能耐,足夠威脅著自己的地位。
晚歌不覺得楊倩能威脅到自己,她純粹是對其不喜,被其不要臉的作為給惡心著罷了。
而且楊倩這人村裡那麼多人罵,那麼多人說三道四的都對她沒個影響的。自己那幾句能傷得了人,得了吧!
既然這樣,她又何必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畢竟,誰會去在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像你去街上,會留意從你身邊路過的那些人嗎?
不會的。
“你挺讓我意外的。”楊倩坐到晚歌對麵,擱著桌子打量她:“來之前我還想了無數可能,獨獨沒想到你會這麼的平靜。”
“平靜不好嗎?還是你覺得我會像王貴香那樣又打又罵,鬨得人儘皆知才好?”晚歌給人倒了碗涼茶。
楊倩沒接這茬,而是說道:“早你剛嫁來,你叔叔上門找事兒,還有劉芳她婆婆毀你聲譽,可不見你這麼平靜的。”語罷忍不住笑了一聲問道:“怎的,是覺我還不夠你露一手的資格嗎?”
“你都說了嘛,叔叔是上門找事兒,那王玉芳是毀我聲譽,這些事兒擱誰身上怕都容忍不得。”晚歌不急不緩的說完,隨後抬眼望著人戲謔而言:“怎的,你讓我露一手,是做了什麼與他們等同的事嗎?”
“若真是如此,那我可就得真露一手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嘴皮。
當然了,要是擱前兩天兒那會兒鐵定就不是這樣了。
她啊,也就是仗著宋氿那天的態度和說的話,不然哪能這般淡定坐在這兒和楊倩扳扯的。
不過話說回來,若宋氿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被人勾走的,大概她剛醒來那會兒拚死都要逃婚。
“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楊倩臉上笑容漸漸淡了下去,手指輕輕撫·摸著碗口,那手指生得就像富貴人家小姐那般,沒有一點兒繭子,纖細白嫩得好看極了。
“今兒個我來,是想求你件事。”
晚歌沒出聲,氣定神閒坐著等待下文,不顯山漏水的像極了宋氿。
楊倩手指一頓:“如今妹妹身懷有孕,宋家也沒個胞姐婆子照顧的,宋大哥又要奔波忙於鋪子的事情,相比平日妹妹也多是辛苦。”
說著人看了看晚歌,見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搭腔。繞是臉皮厚,也有些自說不下去。
晚歌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不行,總不能讓對方唱獨角戲不是,該是理一下人家。
“辛苦倒談不上,家裡沒種地無需農忙。而家裡除了做做飯,掃掃地什麼的也沒什麼什麼重活兒的。而這些相公都做了,我……”
“並不辛苦。”晚歌衝著人一笑。
在楊倩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示威,而這才是正常該有的反應。像之前那麼的平靜不起波瀾的,反而讓她有些不放心。
“我覺著多一個人照顧,興許會更穩妥。十月懷胎可不是說說而已,其中要是有個什麼變故的,我想都是大家不願看見的。”
說罷楊倩開始自薦枕席,道她願照顧晚歌,也不求什麼但求一份夥計。
如今她們的鋪子準備開張,晚歌身孕在身定然不能太操勞。而往日她們擺攤兒生意便是不錯,相比新鋪開張也差不得那兒去,那時候後忙起來,晚歌又幫不上忙,宋氿不定得累死。
若店裡有個人幫襯,打個下手也是要輕鬆不少。
“就這?”
“就這。不知妹妹可能做主答應?”楊倩端坐瞧著晚歌,希冀問道。
“這話你可問錯人了,家裡主事的人不是我。”晚歌十分好心的說自己雖做不得主,不過等宋氿回來可以跟他提說一下。後頭甚至還問起了楊倩對於工錢有何想法之類的,她也好一並跟宋氿。
“……”
跟宋氿說,跟宋氿一說她的計劃不泡湯了。
楊倩狐疑盯著晚歌看,搞不懂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聽不懂。
可惜的是,這後頭不管怎麼暗示晚歌,人都跟她打太極,要不是說不清楚,要不就是做不得住得問宋氿。幾番下來,楊倩再察覺不出人是故意的,那就是傻子。
“妹妹這般扯東扯西的,就是不願幫這個忙,可是怕我這名聲不好的人怎麼著了?”兜兜轉轉的讓楊倩失去了耐心,原本還一直掛著笑意的嘴臉都沉彎了下去。
秉承著對方不高興了,我就高興了的態度,晚歌心情是好得不行。
“我怕什麼,一個被拒絕過一次的人,我有什麼可怕的。”戲耍夠了,晚歌也不逗著人玩兒了,直接攤牌了。
久兜圈兒下去的,也是怪累人的。